明霧顏擡了下手，讓斐天走入了紫藥園的結界之內。
斐天愣了一下，他有些意外北顏上神會讓自己進來這裏。
要知道，這紫藥園其實是藥靈殿的禁地，藥靈殿的人一般是不能來這裏的。
“待站在外面做什麼？”明霧顏看了他一眼。
斐天猶豫了一下才道：“蠻王會放心你與男人單獨相處嗎？”
明霧顏顯然沒有想到斐天會問這樣的問題。
她疑惑的看着斐天，“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大男人主意的思想。與男人獨處怎麼了？”
“傳出去影響不好。”斐天很正經的說道。
明霧顏一聽，不由的笑出了聲，“有什麼影響不好的？這是我的藥靈殿，誰敢私下傳不好的影響？”
斐天啞然，他總不能直接說，就算她是藥靈殿的主神，在只有一個男人在的時候，也可以讓藥靈殿的弟子在旁邊啊！
可是這樣說也不對，這藥靈殿主神也是有不少祕密的，總不能讓更多的人聽到吧！
算了，多說多錯，他還是不說了。
“斐天，你知道嗎，瑤蘇與夜藥有過一個女兒？”
斐天的臉色當時就變了，他一臉震驚的看着眼前表情認真的北顏上神，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
“你，說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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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霧顏輕輕眨了眨眼睛，“雖然我不清楚當年是怎麼回事，不過，確實是有過這麼一個孩子。不過，這孩子怕前陣子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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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斐天再次震驚。
這消息來得太突然，突然到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我只想知道，你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也明白，瑤蘇的事，根本沒有我的原因，那麼，又是誰逼破瑤蘇選擇了那樣極端的方式。她是上神，卻要與當時什麼也不是的我去較量，這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的行爲。”
斐天沉默了，當初在梵門發生的事，他也只是聽說。
師傅讓他留在藥靈殿的這些日子，雖然他沒怎麼見到北顏上神，但是，他也能感覺得出來，她對待身邊的人還是不錯的，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人喜歡她。
偶爾他也會想，瑤蘇輸給這樣的女子，其實，有點像天之註定。
連蠻王都捧在手心裏寵的人，又怎麼可能真的有那麼壞，心機真的有那麼深沉。
明霧顏看斐天似乎陷入了深思之中，便又說了一句。
“瑤蘇跟我說過，她這一生，雖然愛而不得，但是，她的情只給了幽琴，但是，她的身邊也只給了一個男人，你說，那個男人會是誰？”
以前，她是懷疑過，瑤蘇背後的那個有着非同一般關係的男人會是莫心上神，但隨着她見到了瑤思和夜舒，她又覺得，大概，瑤蘇的那個男人其實是夜藥吧！
但是，這其中也有讓人想不明白的問題。
斐天沉默了許久纔出聲，“除非是夜藥強迫的，不然，瑤蘇是不可能和夜藥在一起的，更不會爲他生孩子。是幽琴害了她……”
若不是幽琴，瑤蘇不會死。
明霧顏輕挑了下眉，“感情的事本就勉強不得，幽琴其實什麼也沒有對瑤蘇做。”
斐天在聽到這句話時卻是突然間激動了起來，他雙眼腥紅的看着眼前容貌絕色，卻又怎麼也不知道的北顏上神。
“你怎麼知道幽琴沒有對瑤蘇做什麼？他明明不喜歡瑤蘇，就不應該給她希望，不該對她好。”
明霧顏皺眉，“幽琴對瑤蘇好？”
她怎麼從幽琴那邊聽來的感覺是，幽琴並不怎麼理瑤蘇的。
斐天哼了一聲，“幽琴還不是爲了你，爲了拿到瑤蘇手裏的無痕玉神，對瑤蘇好言好語的，然後讓瑤蘇甘心將無痕玉神送給了他。再之後，他就翻臉不認人了。你不知道，當時的瑤蘇有多傷心……”
這些事是明霧顏不知道的，這會兒從斐天的口中聽到，她不禁有些唏噓。
“幽琴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人，他最多是對你比較好罷了。他其實是個不輸於蠻王的冷情之人。什麼玉樹蘭芝，什麼溫文爾雅，什麼溫柔俊美，這全是個假的。瑤蘇就是毀在了他外表給人營造的錯覺裏……”
明霧顏聽着斐天這憤憤不平的話，忽然問道：“你呢？幽琴能做的，你那麼愛瑤蘇，爲什麼你做不到？”
“……”
斐天啞然。
是啊！他就是做不到。
就是他做得再多，做得再好，瑤蘇的心也不在他身上。
明霧顏也不想斐天再悲憤下去，她看了他一眼，然後轉移了話題。
“有件事我沒有跟你說，夜藥應該還活着，你覺得，如果夜藥活着，他會在哪裏？”
斐天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夜藥自認爲醫術無雙，實力遠超當時的紫靈上神，他想要隱藏，估計也不會埋沒了他自以爲是的才華。”
“所以呢？”
“所以，夜藥要是活着，他一定會選擇住在長有許多特殊仙草藥植的地方。因爲，夜藥曾經受過傷，連當時的紫靈上神也醫不好，必需依靠藥靈才能生存。”
“你說的是真的嗎？”
明霧顏表情認真了起來。
夜藥曾經受過傷，需要領先藥靈才能生存，這些信息她從來沒有聽夜懸提起過。
還是說，夜懸也不知情？
斐天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冷着臉道：“不是有句話說，最瞭解一個人的人，不一定是他身邊的親人，反而是他的對手。我與夜藥一直是針鋒相對的，我很瞭解他。夜藥受傷的事，當時只有紫靈上神一人知道，我是後來從他的反應中猜到的，而且，事後我也證實了這一點。”
只不過，他只是沒有想到，後來藥靈殿會出了那樣大的變化，所有的一切都亂了。
“確定是需要藥之靈才能生存嗎？沒有弄錯？”明霧顏又確認了一遍。
因爲，她想起來了，前一陣子，三界之中不時有地方的靈氣大面積驟減，甚至還有許多的仙草藥植的藥靈被人吸走。
現在這樣看來，這幕後的人不是那個老鬼，也不是莫心上神，反而是這夜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