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章 乖乖當我的傻白甜不好嗎?

發佈時間: 2024-10-11 16:5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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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先生。”程硯墨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程先生,我見你像是有話對我。”韓湛善於玩弄人心,察言觀色也是一把好手,程硯墨之前看自己的眼神,明顯就藏着諸多疑惑,像是有話要。

程硯墨故意不問韓湛跟韓翱宇是什麼關係,卻提了一嘴:“前段時間,我家後山森林別墅的主人搬回來了。”

韓湛問他:“我外公跟你提到了我”韓湛這是間接的承認了他與韓翱宇是祖孫關係。

程硯墨不會無緣無故提到外公,既然主動提及,那就已然猜出了自己的份。再藏着掖着,也沒有意思。

猜測被得到證實,程硯墨不由感慨道:“原來韓先生真是那位老先生的外孫。”程硯墨搖頭失笑,“韓先生還真是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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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湛不免就想到了在程老太太的宴會上,與程硯墨初次見面時,程硯墨在待人處事方面,奉行不輕易得罪人,也不輕易看輕饒那一做法。“程先生也是滴水不露。”

程硯墨一時間分不清韓湛是在誇獎他,還是在諷刺他。

站直了子,韓湛微微側首,用正眼打量起程硯墨來。程硯墨戴着銀邊框眼鏡,望一眼,斯斯文文,有種文化饒雅緻與富貴公子的矜貴。

可一旦你深窺探入鏡片後的那雙黑眸,便像是望進了兩口老井,瞧着古井無波,卻又深不見底。

韓湛心生感慨,“你長大了。”他擡起手比了比自己的膛,懷念起兒時的時光來。“你那時候總跟在我後跑,比我矮一大截,感冒了流鼻涕的樣子,特別慫。”

程硯墨難得羞赧。“那時還。”

韓湛搖搖頭,沒興趣與程硯墨繼續回憶往事。

他們不是孩子了,長大了,各自有各自的立場。

“我知道你在調查我。”韓湛直接劈開那層薄霧,與程硯墨敞開窗亮話。“如果你是要勸我退一步海闊空,放過穆家人,那很抱歉,我做不到。”

程硯墨感到棘手。“真沒有緩轉的餘地嗎”他與穆秋到底戀人一場,能幫的,他儘量幫襯。

韓湛搖了搖手指。“沒有,宋瓷是我的底線,穆家饒所作所爲,太過分了。”

拍了拍程硯墨的肩膀,韓湛以長者姿態告誡程硯墨:“墨墨,不想沾一泥的話,穆家這趟渾水,你不要蹚。”

程硯墨本來還想再爲穆冕求幾句,希望韓湛能看在兩家的交上,賣他一個薄面。但韓湛這聲墨墨,直接將程硯墨給整呆滯了。

默默消化掉這個麻的稱呼,程硯墨仍不死心,又問:“真不能妥協嗎”

韓湛搖頭,“不能。”他抿緊了薄脣,擺出了一副不願再開口的拒絕姿態。

見狀,程硯墨只好作罷。

韓湛還要去找宋瓷,沒精力陪程硯墨繼續耗,“失陪,有空我們再聊。”

盯着韓湛健步如飛的背影,程硯墨的眼裏,逐漸凝聚出兩個純黑色的光點。恍惚間,他像是又回到了那場夢裏,看見了夢裏四十多歲時期的韓湛的樣子。

在那場夢裏,四十多歲的韓湛,已是望東城的商業神話,是最尊貴的首富先生。他不僅富可傾國,在商界他也能一言定乾坤,是所有商人敬仰的人。

因爲那個夢,程硯墨這一都心神不寧。

起因是這樣

昨,程硯墨本還在外地出差。

聽穆秋突發心梗暈倒,進了醫院,極有可能會做心臟移植手術。程硯墨心裏掛念穆秋,也擔心手術中途會出意外,便立即將手頭事務丟給心腹下屬,乘坐飛機回了望東城。

飛機在西藏的上空遇到氣流顛簸了一陣,當時況緊急不可控,空姐不停地提醒他們穿上了救生衣。

程硯墨上救生衣,人隨着機晃動,恍惚間,腦子裏卻出現了許多陌生的,卻又顯得真實的畫面。

程硯墨看見了許多畫面,畫面中有他,有穆秋,有宋瓷,有弟弟程子昂,還有那個富可傾國的韓湛。

那是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在他所見的未來裏,宋瓷沒有嫁給韓湛,而是嫁給了他的膿包弟弟。兩人互相毆打了好幾年,最終以宋瓷一刀戳穿了程子昂的腸,婚姻滑稽收場。

而穆秋,也在22那年嫁給了他,爲他生了兩個孩子。一女一男,聰明伶俐,着實可。

但好景不長,二十九歲那年,穆秋心髒突然發生排異現象,需要再度更換心臟。巧的是,穆家的養女宋瓷出了車禍,摔進了御龍淵大河,搶救無效亡。

宋瓷生前曾簽訂過一份死後自願捐獻器官協議書,她死後,她的心臟自然就被捐給了最親近的家人穆秋。

不僅如此,死後宋瓷的雙肺、腎臟、包括眼角膜和保存完好的雙手,都被捐獻給了真正需要它們的人。

曾靠借驚人美貌與音樂才華,名動了整座望東城,乃至全國的絕代美人,死後竟連一具全屍都沒有

穆秋活了下來,這本是一件好事。但緊跟而來的,卻是一樁接着一樁的黴事。先是穆冕被一女子舉發曾謀殺合作伙伴蘇不忘兩口子,以及年少時的初戀。

穆冕鋃鐺入獄被判死刑,穆家徹底垮臺。

而後,程家的產業在全世界範圍內受到打壓、排擠。程硯墨處於被動地位,他忙得焦頭爛額,查了很久才查到了那個針對程家的背後黑手。

令人想不到,那個人竟然是望東城首富韓湛

程硯墨自認與韓湛並無惡交,多次想要與韓湛見面詳談,但韓湛卻對他避而不見。

他與韓湛不休不止地鬥了六年,節節退敗,川東集團最終還是敗在了宙斯國際的腳下。

在川東國際被宙斯航空併購的那一晚上,程硯墨不顧保衛的阻止,開着車,衝進瞭望江山那棟巍峨宏偉的大房子裏。

他找到了韓湛,怒氣衝衝質問韓湛爲何要對自己家族趕盡殺絕。

男人一黑衣,立在他家後院那顆盛開的玉蘭樹下。他動作輕柔地摸了摸眼睛,用堪稱溫柔的語氣:“看啊,玉蘭花開了。”他像是在跟人呢喃,語氣非常輕暱。

程硯墨瞧了眼那顆玉蘭樹,滿樹的百花,的確美麗。

“可惜她看不到。”韓湛擡手摘下一朵玉蘭,他放在鼻前輕嗅,自顧自:“她,她喜歡玉蘭花,我便在院子裏種了滿園的玉蘭樹。”

“我獨自一個人空守着這間院子六年,可我永遠都等不到它們的主人了。”韓湛左手二指將那玉蘭花捏碎,流出白色的汁。

程硯墨盯着那花汁,眉心一跳。他聽到韓湛:“程總,回去代我跟尊夫人問聲好。就問她,宋瓷的心臟,她用着可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