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易寒看了冰絕仙尊一眼,然後將混沌寶寶準備的丹藥拿了出來,然後對梁秋使了個眼色。
梁秋立即將蠻寒遞過來的丹藥拿給了自己師傅,“師傅,您先把這個丹藥吃了。”
冰絕仙尊也沒有猶豫,直接將丹藥給吃了。
丹藥下腹後,他感覺到身體裏傳來了一股奇特的消融感,就像是冰雪在漸漸的融化,他一時間有些納悶。
在看好向來不太喜歡說話的蠻寒小子,他正拿着一個瓶子,將一些湯汁倒進了一個碗裏,然後交給了梁秋。
梁秋也沒有問,立即將那消湯端到了自己師傅面前。
冰絕仙尊將湯藥喝完了,這才閉了閉眼睛,長嘆了一口氣。
雪易寒這時候也在冰絕仙尊身邊坐了下來。
“您好點了嗎?”
冰絕仙尊睜開眼睛點點頭,“比之前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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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雪易寒也鬆了一口氣。
他轉過頭,看了梁秋一眼,“你去給你師傅準備一些喫的,要清淡養神的。”
“哦!好!”梁秋立即離開了。
梁秋離開後,雪易寒起身去關門,並在房內施下了一個結界。
冰絕仙尊這纔看像自進來就沒有笑過的蠻寒。
“小子,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避着梁秋跟我說啊?”
雪易寒點點頭,“您是不是在來三界衆神殿的路上就有些不舒服了?”
冰絕仙尊微怔,“是有一點點,不過是極輕微的,輕微到可以忽略不計,你這小子怎麼知道的?”
雪易寒看着冰絕仙尊和藹的眼睛,低聲道:“您身體裏的疫症應該在一年前就已經埋下了,來三界衆神殿的路上觸發了疫源。你的疫症與這一次疫病事件的其他人情況並不一樣。”
冰絕仙尊大驚,“和其他人不一樣?”
他這些天一直不太舒服,今天是最嚴重的,他一直以爲是自己酒多傷身,加上又思念亡妻的原因。
加上,他也上了年紀了,有點不舒服也正常。
可是,這小子居然告訴他,他一年前就染有疫症了?
這……這怎麼可能呢?
可是,他也瞭解蠻王這小子,他是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呢?
“來三界衆神殿的路上,你有遇上什麼特殊的事嗎?”雪易寒的神思微轉,認真的問道。
冰絕仙尊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沒有什麼特殊的事啊!我這次來三界衆神殿沒有帶多少人,就梁秋和兩個資質不錯的弟子。因爲不怎麼着急時間的問題,我們是慢慢的趕路的。路上就遇上了遠悠尊人和鳳老他們,便一路同行了。”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這一路上,我一直在和遠悠尊人和鳳老他們聊天,弟子都是遠遠的跟在後面的,並沒有任何特別的事,之後也沒有在路上停留過。”
他就是想不通了,他身體裏的疫源怎麼就在這個時候變化了呢?
再則,一年前他到底幹什麼了?在哪裏沾染到疫源了?
時間久了,他可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一年前,你有過身體不適的時候嗎?”雪易寒又問了一句。
冰絕仙尊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我想不起來了,似乎是沒有。”
雪易寒見冰絕仙尊真的回想不起來,便也沒有勉強。
他站了起來,叮囑了一句:“您好好休息,今天我問您的事,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是任何人!以後小心一點,我想,是有人想對你暗中動手了。”
冰絕仙尊點點頭,“我知道的。小子,那丫頭好些了嗎?”
雪易寒點點頭,“她好多了,之前的丹藥就是她準備的。我先走了!”
“好。”
蠻王走後,冰絕仙尊的神情冷凝了起來。
真的是有人要暗中對付自己了嗎?
他仔細想了想前因後果,很快確認了這個事實。
他堂堂雪瑞城的尊人,若不是早早中了疫症,沒道理來一趟三界衆神殿就弱得這樣子了。
哪怕就是這一次中了疫症,也不可能別人還沒有發作,卻由他開始。
只是,到底是什麼人要如此暗害於他?
蠻寒那小子說得對,敵人在暗,他要防備起來了。
正因爲要防備,他得暗中觀察,這樣,就真的不能告訴任何人了。
冰絕仙尊在想明白了之後,然後閉上了眼睛,藉由體內的藥力開始調息……
沒多久,他便大汗淋漓,體內的丹藥和藥汁都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在他發現自己皮膚上排出來的灰黑色雜質時,他皺起了眉。
果然是能毀傷自己五臟的疫症之毒啊!
這一次,他是又欠下那小丫頭的人情了。
……
另一邊,雪易寒並沒有離開藥靈殿,而是將梁秋找了過來。
梁秋見蠻寒來找他,他以爲是在問他給師傅準備食物的事,他忙說了一句,“一會兒喫的就好了,我等一下給師傅端過去。”
“不用了,你師傅說他休息一晚,你晚一點端過去吧!”
雪易寒在旁邊坐下,然後看着梁秋。
“你師傅的身體是最近不舒服的,還是在雪瑞城的時候也有這情況?”
梁秋想了想才道:“以前我在雪瑞城的時候,師傅是沒有這種情況的。後來我不離開雪瑞城之後,也沒有聽人說起師傅有哪裏不舒服。這一次怕是疫症引起的吧!”
雪易寒挑了下眉,“你以爲你師傅之前沒病,現在中個疫症能弱到這個程度?同樣中了疫病,這多少人的實力不如你師傅,爲什麼不是他們先爆發疫症?”
“這……”梁秋傻眼。
這麼簡單的問題,他卻是忽略了。
“蠻寒,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而且,這一次蠻寒送藥來的速度也很快,他可能是知道了什麼吧!
“沒有,是梵河通知我的。你要好好弄清楚你師傅最近一年內的飲食起居,這樣才能排除危險。”
梁秋摸了摸自己的頭,他使用的想了一陣子,忽然,他眼前一亮。
“蠻寒,我知道有一個人一定知道我師傅的近況。”
“嗯?”
“是梁夏,梁夏怕我師傅,經常爲了躲避責罰躲着我師傅,還喜歡記錄我師傅的行蹤,問她準沒有錯。”
說到這,梁秋自己倒是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