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揭穿張知意

發佈時間: 2024-10-10 18:4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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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哪一份文件是真的?

將資料擱置,夏侯商從西裝口袋掏出手機,猶豫了下,最後點開了徐星光的微信賬號,問她:【星光,你那裏有你師姐十多歲時候的照片嗎?】

收到消息,徐星光正在喫炒板栗。

葉明羅去倉山上親自摘回來的,剛炒熟出鍋,香得很。徐星光咬着一顆還未剝殼的板栗,坐在庭院原木凳上,回覆夏侯商:【師姐的照片?沒有哦,我和媽媽第一次看到師姐,就是師姐來渝江城上大學那年。】

收到回信,夏侯商心事重重地放下手機,又一次摘下眼鏡。

他靠着辦公椅背,腦海裏反覆浮現出他跟張知意從初遇到相愛成婚的那些甜蜜回憶。越是細想,越覺得恐怖,因爲他所認識的張知意,太完美了。

自從雙親去世後,她的人生就像是逆風翻盤的爽文大女主,遇恩師資助入學,奮發圖強考入渝江大學國際語言系,一畢業便進入渝江城城主府擔任翻譯官,後又順利升入聯盟總部。

如今,她已是總統令的御用翻譯官了。

人人提起張知意,都是羨慕敬佩的語氣。

更重要的是,在生活中,張知意跟他幾乎沒有吵過架。她非常善於控制自己的情緒,面對夏侯家族人的刁難,她心裏再苦,面上永遠都保持着從容淡定的氣度。

早些年母親排擠她,陰陽怪氣地嘲諷她,她不僅不爲此感到傷心,還反過來安慰夏侯商要理解她的母親。

夏侯商也爲自己能找到如此完美優秀的妻子而感到驕傲。

夏侯商從爲懷疑過張知意的身世。

因此,在這份文件上看到張知意的名字時,他的第一反應是覺得意外,暗道竟有人跟他的愛人取了相同的名字。

可現在,這份文件擺在這裏,他不能裝作看不見。

思及此,夏侯商給張知意發了一條短信,問她什麼時候有空,他想跟她一起喫頓晚飯。

收到消息時,張知意剛搭乘京都的航班,落地渝江城。

她告訴夏侯商:【那就今晚。】

【你回來了?】

【剛下飛機,還沒出機場呢。晚上想喫什麼,我提前備好食材,咱倆一起做。】

夏侯商便點了幾樣他喜歡喫的食物。

整個下午,夏侯商都有些心神不寧,以至於在開會的時候都頻頻走神。

下班時間一到,夏侯商便收拾好東西,迫不及待地想要趕回去。

“城主大人,今天這麼早下班嗎?”尤驕陽也剛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

城主府的工作其實並不卷,只要能按時將自己的工作量完成,該下班就下班。在渝江城城主府,經常加班的人,往往會被當做工作能力不強的廢物。

他們都以能準時下班爲榮。

當然,事務繁忙的夏侯商是唯一的例外。

“嗯。”

夏侯商停了腳步,等尤驕陽跟了上來,這才略領先他一截,同他一道去停車區。

到了停車區,尤驕陽坐上了一輛小電驢,夏侯商的司機則恭敬地站在他的專車旁後者。

夏侯商盯着尤驕陽身下的小電驢,納悶地說:“她就給你配了這個車?”他有些意外,按理說,被包養的標配,至少也是百萬豪車起步。

夏侯商身邊的男士,都是些正經上進的精英男,但他弟弟夏侯瑾是個花花公子。夏侯瑾包養的都是些如花似玉的女明星,個個精緻光鮮亮麗,包養她們是個相當費錢的活兒。

尤驕陽將鑰匙插進車龍頭,他說:“我只挑金主,不挑配置。”

夏侯商:“.”

他是真的被這個下屬給震驚到了。

回到他跟張知意的愛巢,夏侯商剛將公文包放在玄關櫃上,就聽見張知意的腳步聲。他將藏在背後的百合花束遞給張知意,“花店的花看着不錯,買來送你。”

張知意剛洗完澡,身穿一件光澤感十足的鵝黃色睡裙,她沒有徐星光那般精美無暇的容貌,但勝在個子高身材勻稱,膚色白皙,經過歲月沉澱了一身知性風範,另有一種別樣的女人味。

她抱走花束,低頭輕嗅,說:“這花不錯,是正經的野百合,只有空谷幽蘭,才能散發這種幽靜的香味。”她喜滋滋地拿出花瓶,將它們插進去。

夏侯商抱臂靠着客廳的博古架,望着專心插畫的張知意,突然說:“過兩天是岳父岳母的祭日,咱倆結婚這麼些年了,一直都沒回去祭拜過他們。”

夏侯商說:“最近工作不算太忙,我想陪你回去祭拜下他們。再不去,我都怕他們會生氣了。”

張知意詫異地看過來,她說:“你怎麼忽然想起要去我老家了?”

“城主府有一個下屬要結婚了,聽他們聊起婚前要前往女方家裏祭祖的事,才後知後覺意識到,我好像從沒陪你去祭拜過你的父母。”

“知意,你有空嗎?”

張知意沒拒絕,也沒答應。

她只是目光平和地望着夏侯商,像是在思忖着什麼。

夏侯商三十多歲的人了,比張知意還要大三歲,在官場中浮浮沉沉十多載,按理說也練就了泰山壓頂不彎腰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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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被張知意這樣不動聲色地盯着,心裏卻有種被對方看穿,連底褲都不剩的心慌感。

就在夏侯商決定換個話題時,張知意突然說:“你知道了?”

夏侯商愣了愣。

“知道什麼?”夏侯商沒直接將自己的發現告訴張知意。

張知意說:“你知道真正的張知意已經死了,而我,只是一個冒牌貨的事了。”張知意語氣十分平靜,可她透露出來的信息,卻讓夏侯商渾身發冷。

“你”夏侯商錯愕不已。

他做過許多種假設,就是沒有想到張知意會坦率地承認她冒充身份的事。

“爲什麼這麼做?”夏侯商腦子裏的問題太多了,但他最關心的還是張知意這樣做的動機。

張知意說:“爲什麼嗎?”

她優雅大方地坐在餐桌上,繼續將百合插入花瓶,還心情不錯地調整着花瓣的方向,冷不丁地說道:“因爲,只有成爲張知意,纔有機會通過莫音書接近嬴子堯。”

“嬴子堯?”夏侯商初聽到這名字,還覺得陌生。“他是誰?”

這名字一聽就是個男人,夏侯商想歪了,他陰沉着臉說:“男人?你喜歡的?”

搖搖頭,張知意說:“你是我喜歡的男人。”

在意識到張知意身份可疑後,夏侯商已不敢再輕信張知意的話。聽見張知意說喜歡自己,夏侯商感到好笑,“你連身份都是假的,你的喜歡,我敢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