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水洗乾淨,穿了一件浴巾往外走出去。
女人最愛記恨,嚴夕月是超級記恨,這筆賬牢牢地記着,改日一定還在上官小子的身上。
回到房間脫了浴袍,換上了睡衣,洗過熱水澡渾身舒服,拿過吹風機吹頭髮。
等到吹乾了之後,已經過了凌晨零點了。
“時間過得真快。”她將手機關機了,躺在牀上。
雖然她在白天也睡得不少,但是可能是感冒之後喫得藥的作用吧,現在睡下,意識還是漸漸地迷糊,不知不覺便呼吸均勻平穩了起來。
隔壁房間內,已經忙碌了一天的龍炎霆這個時候也是剛洗澡出來,不過,還是生龍活虎的狀態,一邊拿毛巾擦拭着頭髮,一邊拿手機打着電話。
“你想要她的照片嗎?可是,我沒有偷拍她?其實,你下課了可以看到她的,完全不需要照片,不都是在同一個學校嗎,何必大費周章。”龍炎霆跟對方說道。
停頓了一下,貌似是聽對方在說話。
兩三分鐘之後,他又說道:“我家司機都在校門口等……就是左側的等候區啊,你家司機經常在哪裏?……行吧,那你讓司機換成左側的,保證你天天能看到她,不過,她未必會樂意看到你。”
那邊對方還說了什麼,龍炎霆聽了一會兒便掛了電話,專心地擦拭着頭髮。
哎,一個爸兩個媽的關係就是混亂!
*——冤家路窄:兔子專喫窩邊草——*
翌日。
龍炎霆上午就去學校打球了,下午就去學武術,一直到晚上纔回來。
嚴夕月在家學習,將一週的知識鞏固了,練習作業都做完,傍晚的時候,穿着厚厚的羽絨服,在花園裏的一個小亭子裏看着外景作畫。
畫着畫着,就想起了梅溯的那朵盛開的蓮花……
不知道下一次去那裏是何年何月了,之前沒有預料到回來得那麼匆忙,導致連個聯繫方式都沒有留下。
她從所在的這個位置,將目之所及的景物輪廓描摹了出來,再一點點地畫完整。
她畫着畫着,突然想起一個人……
有時候,縱然懷念,記憶也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模糊,就連原本深深地印在腦海裏的人,身影、臉龐都漸漸地模糊。
依着模糊的印象,將腦海裏的輪廓描畫了出來。
添上曾經最讓自己溫暖的笑容,讓自己感覺得到是在被寵愛着的眼神,讓自己……
天色漸漸地暗沉。
她的視線也漸漸地迷糊。
將畫紙都收拾了起來,看了一下時間,到晚餐的時間了,早點回去,不讓長輩等待。
本來,還以爲龍炎霆要跟昨晚一樣那麼晚回來,但是,回去的時候,正好碰上剛回來的他。
“今天這麼早回來,不會是吃了一天苦就要放棄了吧?”她挑挑脣,斜眸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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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睥睨你的姿態!
龍炎霆手裏還抱着一個球,正逢經過她的身邊,兩個人一塊兒上樓,他突然湊近了她的身旁,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只能說,對武術的執着等同於不放棄早日撲倒你一樣。”
嚴夕月臉色頓時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