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雲熹穿戴整齊以後,封爀這才對著她說道:“走吧,陪本王去拜見本王的嶽父嶽母。”
雲熹回想起封爀說的指鹿為馬,心裡也有了一點準備,想來封爀是已經為她安排好了新的身份。
如今,大抵是要帶著她去見見她的養父母。
雲熹心裡有些怏怏不樂,可卻沒有反抗的意思,先別說封爀這人霸道,就算她提出抗議,封爀也未必會聽,單就封爀這些日子對她所表現出的情意,她就舍不得違逆他的意思了。
總歸,是要走一輩子的人,只是這身份一換,以後想要和家人相處,那是難上加難了。
封爀注意到了雲熹的情緒,自從雲熹悄無聲息地離開他以後,他便更加的關注雲熹的想法,恨不得能住進她的腦袋瓜裡,弄清楚她的千思萬慮。
封爀心底陡然間有些委屈,他率先走出了籠子,雲熹在他身後,饒是再遲鈍,她都看出封爀似乎有些惱火了。
封爀的背影瞅著拒人千裡之外,周身好像有狂風暴雨繚繞,此時沒有人會想靠近他,只有雲熹知道,這個時候封爀需要的沒有其他,就只有她的親近。
雲熹跟上了封爀的腳步,拉住了他的衣袖,他的拳頭虛握著,就等著她用那纖白的手指分開他的拳頭,與他十指交扣。
就沒有雲熹哄不好的九千歲。
雲熹拉著封爀與她十指交扣,封爀這下子氣焰也平息了,他略略側過首,不去看雲熹的臉,但也沒掙開她。
雲熹另外一只手也拉住了他的手,輕輕晃著,封爀臉上緊繃的線條慢慢趨緩,就是端著不說話,雲熹暗暗好笑,也不揭穿他的小心思。
封爀拉著雲熹的手,兩人一同拾階而上。
雲熹知道這是雨過天青了,在封爀放她離開地窖的那一瞬,她當初不告而別的檻也算揭過去了。
走出了地窖,雲熹正好與一張幽怨的豹臉四目相對,仔細一看,那暗室的位置都不隱密了,門口給豹爪挖出了一個洞,颼颼不斷的用頭頂著雲熹,恰巧把她的不安給頂消散了不少,太久沒有離開封爀劃下的禁製,雲熹發現自己居然有些不習慣。
“小畜牲!”封爀笑罵一聲。
那也是因為討罵的是颼颼,若是其他人或動物,可就不是一聲罵了。
“你別欺負颼颼。”雲熹忍不住給封爀一個白眼。
“熹熹,你可知,颼颼成長成一只帥氣英武的豹子,那就是嚴父出好兒,你再這樣下去,慈母多敗兒。”封爀已經有了心思對雲熹開玩笑了。
雲熹聞言,當真是好氣又好笑,“你就是喜歡欺負颼颼罷了,說那麽多做什麽?”雲熹揉了揉颼颼的腦袋瓜,颼颼又想舔她一口。
“不許舔,你娘只有本王能舔。”封爀瞪了颼颼一眼,颼颼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舌頭收回去,臉上有著一腔真心錯付的委屈。
雲熹無語了一瞬,只覺得封爀這段話哪兒都不對,可卻哪兒都對,幾番嘗試反駁,最後決定乾脆閉上嘴巴。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了颼颼的介入,倒是和緩了不少。在走出建築物的時候,雲熹這才確定外頭是白晝,她在封爀的禁錮下,對時間的感受變得遲鈍,只能大概從封爀的生活作息,和一日三餐來猜測時間。
“現下是何時了?”
“二月十六。”封爀隨口回應。
雲熹這才知道,原來離自己當日離京,居然已經經過了兩個月。
離去之時感受還不深,可如今心中卻是有許多的感慨。
封爀感受到了雲熹的心情再度低落了起來,他輕喟了一口氣,松開了雲熹的手,捧著她的臉,額心靠著她的額心,封爀很喜歡這個動作,在歡愛的時候也喜歡用額頭抵著她,“雲熹,你信我一回,你跟著我,我星星都給你摘。”封爀輕歎了一聲,“雲熹,我心悅你。”從上一回說心悅,他再也不曾這麽說過。
雲熹早就已經淪陷了,心中最後一點迷霧在此時被撥開了,“我信你,我亦然。”雲熹話說得小聲,奶貓的哭聲都比她的聲音大,可封爀就是聽得一清二楚,他的心臟跳得飛快,喜悅從體內漫出,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把雲熹高高舉起,抱著她轉了一圈。
他的目光無比的炙熱,嗓子裡面有著難以壓抑的喜悅,“雲熹,你自己說的,你可不許訛我!”
他踽踽獨行多年,從來不喜人讀陪伴,直到他遇到了她,他開始產生了癡念,對她而不得幾乎成了他的心魔,而今他終於得償所願,實在沒有什麽比這更令他喜悅了。
雲熹被他的興奮感染,她抱著他的頸子,“不訛你的,字字真心。”
封爀心裡那所剩無幾的委屈全消散了,他放下了雲熹,瞅著有幾分迫不及待,“走,帶你去見嶽父嶽母,你一定喜歡的。”
最後,封爀到地窖時拎著的那一盒點心和好酒又原封不動的帶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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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爀:老婆說愛我!!!(內心小宇宙爆炸中
雲熹:我沒有,你過度解讀了!(羞
封爀:我老婆說愛我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