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也不知道啊,爲什麼抓我放開我放開”裴無繡嚇得慘白着臉,大聲叫嚷着。
爲什麼成了這樣
是誰在她的身上,放了那個藥包
她的毒藥,明明裝在耳環的珠子裏呀
她可不會蠢到將一個藥粉包,明目張膽地放在身上。
萬一露餡,那是找死
可現在,爲什麼在她的身上搜到了藥粉包,這是怎麼回事
裴元繡的心思,飛快地轉着,可是不管她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到底是誰,在什麼地方陷害的她
蘭秀帶着兩個嬤嬤,將她拖到了李皇后的面前,“回稟娘娘,抓到了一個身上攜帶砒霜的宮女。”
李皇后森然的目光,緩緩落到裴元繡的臉上,脣角浮了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裴元繡爲了不讓人認出自己來,往臉上抹了些草藥水,將容顏遮蓋了大半。
要不是楚譽悄悄讓蘭秀帶話給她,說這“宮女”是裴家二房的人,是裴二小姐裴元秀,她差點就以爲,這真的是個宮女。
裝得倒是挺像的
當初,裴元繡和裴太妃走得近,專門挑撥事端,給楚譽和太子找麻煩,裴太妃已經進了宗人府,這個裴元繡,她怎能讓她再蹦噠下去
“是這個宮女嗎膽子不小啊哼”李皇后冷冷一笑,“來人,將她拉下去杖罰二十板子,關進慎刑司去,嚴查審問”
打板子,關進慎刑司
裴元繡聽到自己的結局,嚇得臉色更加的慘白了。
“不要,不要”她驚惶不安地叫了起來,從小到大,連巴掌都沒有捱過的裴元繡,哪裏敢承受十板子而且,她可是世家小姐,被人拉下去打了屁股,今後這臉往哪兒擱“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裴二小姐,你怎麼跑進宮裏來了身上帶着砒霜,是想做什麼”玉嬌這時走了過來,盯着裴元繡的臉,冷冷問道,“誣陷你是做賊喊抓賊吧”
“什麼她怎會是裴二小姐”蘭秀眯了下眼,忙問玉嬌,“譽親王妃,這女子不是個宮女嗎”
蘭秀這麼問,是故意問的。
她和李皇后,經過楚譽的提醒,早已經知道這個宮女是裴二小姐扮的了。
“她是裴二小扮的”玉嬌冷笑,“蘭姑姑不信的話,拿塊溼布巾來,擦擦她的臉她的臉上易了容”
蘭秀說搜到一個宮女的身上藏有砒霜,早就引得不少人前來看情況。
這個時候,裴元繡已經被拖到了大殿上,這裏,男男女女都有,臣子侍從站了一屋子。
因爲事情沒有查清楚,大家都沒有發表看法。
只小聲地議論着。
“拿帕子來”李皇后冷冷說道。
“是。”一個大宮女從袖中取了帕子,沾了茶杯的水,走過去擦裴元繡的臉。
裴元繡被人擰着胳膊,動彈不了,任由那宮女粗蠻地給她擦着臉。
很快,她臉上抹的草藥水,就被擦掉了,露出了原來的肌膚。
圍着看熱鬧的人們,紛紛吸了口涼氣。
有人已經小聲地說起話來,“沒想到啊,還真的是裴二小姐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爲什麼裝個宮女,混進宮裏來,她究竟想做什麼”
裴元繡雖然長期住在洪州城,但她父親的官職不低,來京述職的時候,總會帶着家小一併回京。
裴元繡又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哪怕回京三天,也能同京城的世家女們,混個爛熟。
再說了,她這次來京城,住的日子可不短。
所認,有不少人,都認得她。
就在裴元繡嚇得不知所措時,有個大太監,急匆匆跑到了李皇后的面前,“娘娘,發現一人,是個假太監。”
“嗯假太監人呢在哪兒”李皇后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
裴元繡更加嚇得臉色慘白,壞了,是哥哥嗎
“帶上來娘娘要問話。”太監朝大殿中的另一處,高聲說道。
不多時,裝成太監的裴元昌,被推了過來。
“娘娘,請看他的耳朵。”剛纔那個彙報的大太監,伸手揭開裴元昌的太監帽,大聲說道。
人們看到裴元昌半殘疾的耳朵後,頓時吸了口涼氣。
因爲按着宮中的規矩,即便是選個太監,也要挑五觀端正,外表沒有殘疾沒有疤痕,沒有胎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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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個太監呢,一只耳朵的耳垂,居然沒有了
“這是裴二公子啊”玉嬌走到裴元昌的面前,笑了笑,轉身又對李皇后道,“娘娘,我可以做證,這個人,是裴家二房的公子,裴元昌,是這個裴二小姐的親哥哥。”
李皇后看向玉嬌,問道,“譽王妃,你怎麼知道,他是裴二公子這個人,長得可不像裴二公子。”
玉嬌道,“裴二公子於去年時,調戲忠毅將軍林家的一個侍女,那侍女不從,將他耳朵咬掉了。娘娘要是不信,可以擦掉他臉上的易容痕跡,看看,他究竟是不是裴家二房的公子,裴元昌。”
夏荷,今天,我來替你報仇
李皇后看了眼那個大太監,大太監也拿帕子沾了水,擦裴元昌的臉。
很快,裴元昌原來的樣子,便露了出來。
有臣子一見風向標不對了,馬上開始向玉嬌和楚譽這邊靠攏,當先開始嚷起來,“哼,還果真是裴二公子”他冷笑一聲,“我認得他,裴二公子爲了替裴家長房求情,還找過老夫,不過,老夫沒理會他”
又一人說道,“這兄妹二人,裝成太監宮女攜帶砒霜混進宮裏,分明是想替太妃和裴家長房報仇”
另一人也說道,“皇上中的毒,就是砒霜,現在又在裴二小姐的身上搜到砒霜,顯而易見,便是裴二小姐向皇上暗中投的
毒”
“”
“皇上喝了譽親王妃敬的酒後,就倒下了,但那酒壺呢,卻是裝成宮女的裴二小姐給的譽親王夫婦並沒有毒害皇上,毒害皇上的,是這對兄妹”
“沒錯。就是他們”不少人跟着附和着嚷着。
“不不不,不是,我我們不知道”裴元繡大聲嚷叫起來,“我們是被人陷害的”
要是他們毒殺正德帝的罪名一旦成立,整個裴家,不,是裴家的長房跟二房,都會被砍頭
看着她的歇斯底里,玉嬌冷笑一聲,“裴元繡,那只酒壺,自始至終,可都在你的手裏”
“”
“本妃向皇上敬酒時,是你主動將酒壺送到本妃手裏的,本妃還沒問你,爲什麼下毒,陷害本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