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優被兩人甩在餐廳,開始心情非常焦躁,總覺得是季溏心的出現壞了她的好事,但是轉念一想,今天戚嶸面對着季溏心表現出自己對着巨大的興趣,這也算是一個好現象,不管是喜歡還是厭惡,總比什麼反應都沒有來得強。
從餐廳離開後,她獨自開車回到季家。
進門的時候,白玲玲正在客廳裏喝咖啡喫水果,見她進門明知故問的說了句,“今天中午出去喫飯了?”
“喫的還很開心呢。”季優將手裏拎着的c家最新款包包放在桌上,挨着白玲玲坐下來,從盤子裏拿了一塊橙子喫起來,帶着幾分嬌羞和竊喜的開口道,“媽,我感覺戚嶸也有點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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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一臉的高興,白玲玲絲毫沒覺得自己的女兒破壞別人的婚姻有何不妥,竟然還很驕傲,“那可不,我女兒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誰不喜歡啊!”
“嘿嘿,媽你最好了!”季優心情不錯,但是想起那一小段插曲還是有些不忿,撇了撇嘴跟白玲玲抱怨,“但是戚嶸讓我喊季溏心來了,我本來以爲他生氣了,可是季溏心來了之後,他竟然對我噓寒問暖的,還約我下次跟他一起唱歌,你說他是故意演給季溏心看,還是真的對我有意思啊?我覺得兩方面都有,畢竟他這樣身份的男人也沒必要做戲吧。”
白玲玲在聽她說完第一句的時候皺起了眉頭,可是聽到後面的話一顆心又舒展幾分,沉吟幾秒,還是不放心的囑咐她,“戚嶸那麼深不可測的男人你一定要把握好,千萬不要衝動,他現在畢竟跟季溏心還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總不好弄得太明顯,你別輕舉妄動,讓你爸爸知道了……”
“哎呀媽!”季優知道她又要念叨,趕忙起身,敷衍的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會闖禍的,更不會讓爸不開心的,行嗎?”
白玲玲這才鬆了口氣,“你知道就好。”
——
戚嶸從別墅離開的很突然,衣服和個人用品都沒帶,這還是小事兒,關鍵是他的文件公章也沒帶來,由於良久最後還是派了祕書去家裏又跑了一趟。
他有兩個祕書,林躍跟着他的時間更多一些,這樣的小事按說讓另外一個去辦就行,偏偏派了林躍去。
林躍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將東西交給他之後特意說了句,“我走的時候季小姐下來送我了,看起來還不錯。”
男人坐在辦公桌後,頭都沒擡一下,鼻腔哼了聲算是回答,林躍知道自家老闆的脾氣,只是深感無奈,智商那麼高的一個人,八面玲瓏算不上卻也在商場裏遊刃有餘,怎麼面對季小姐的時候就什麼都不顧了呢?
都說戀愛中的男人智商爲零,沒想到戚總也逃不過這魔咒。
看來資本家和普通人之間還是有共性的。
戚嶸本是想直接住在公司裏的,但畢竟人言可畏,怕被下屬職員談論還是搬到了附近的公寓。
入住的第一天,慕白就幸災樂禍的提了兩瓶酒過來,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最需要小酌一杯。
跟他一同前來的,還有邊雲卿,至於葉鈞澤爲什麼沒來,不是不想來,而是被慕白攔住了,他那個大嘴巴向來不會看人眼色,萬一真的撞到戚嶸的槍口上,估計會發生慘案。
畢竟某個開了葷卻沒有後續的老男人,有一種慾求不滿的焦慮,這種焦慮是非常可怕的。
四百平的複式結構,房子不論是裝潢還是採光都很好,慕白和邊雲卿進屋的時候,就只有客廳開着燈,而茶几上擺着一家五星級酒店的打包盒。
慘啊,有家不能回就只有喫外賣的待遇了。
雖然這外賣也不錯,可總歸是有點淒涼。
邊雲卿掃了一眼那沒怎麼動過的飯菜,同情的搖了搖頭,“早知道讓我家阿姨給你做兩個菜帶來了。”
戚嶸本還不覺得有什麼,這一聽心裏就別有一番滋味了,語氣不好的衝了句,“又沒讓你喫。”
邊雲卿,“……”行吧,當他沒說。
慕白將酒放下,拍了拍老邊的肩膀,“行了行了,別跟他一般見識,慾求不滿你懂得。”
戚嶸氣的差點當場把桌子掀翻了。
他就不該讓這兩個畜生來,電話裏說好的安慰他幫他想辦法呢?這倆人是來拆臺補刀的。
三個大男人在家裏喝酒總是少了點樂趣,特別邊雲卿也是個沉穩的性子,慕白視線在兩人中間轉了圈,非常惆悵的嘆了聲,“你說你們倆一直都是在這種性子,女孩怎麼可能會喜歡?”
邊雲卿本來不想理他,這會兒去忍不住譏諷了句,“老子起碼有喜歡的人,你有嗎?”
慕白不以爲意,“我也就是沒有,有的話早就拿下了,纔不會跟你似的。”
“什麼叫跟我似的?”邊雲卿有些不滿的瞥了一眼戚嶸,“是跟阿嶸似的。”
戚嶸‘啪’的一下將被子重重放在桌上,“你們倆有完沒完了?”
慕白見好就收,“有完有完……兄弟這不是替你着急嗎,好不容易身邊有了個姑娘,還那麼水靈可愛,不忍心看你這麼難受。”
“她水靈可愛?”戚嶸想到那張讓人咬牙切齒的小臉,氣不打一處來,“犟起來比誰都煩人。”
邊雲卿聽着這聲‘煩人’,非但沒聽出一點討厭,反而還有一種無可奈何又愛又恨的寵溺?
邊雲卿想到池喬喬在自己身邊蹦躂的樣子,好像有些明白這種感覺了,清了清嗓子,假咳一聲道,“你們爲什麼吵架?”
說起事情的起因,戚嶸眼底神情冷下幾度,“她在書房無意間發現了連皎和我的照片。”
慕白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你解釋了嗎?”
戚嶸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再一次陷入沉思,竟然不知道當時那些話算不算解釋。
慕白大抵知道這人的性子,肯定是沒有好好說的,不就就不會引起後面這一些列的事情,苦口婆心的勸他,“阿嶸,這件事你確實理虧,你跟連皎的那些事有點像灰色地帶,季溏心那樣性子直接單純的姑娘未必能理解,你又不說,她肯定往最壞的方面考慮。”
“我怎麼說?說說我娶她的目的,還是說說我跟連皎那些陳年舊事?”戚嶸自嘲的扯了扯脣,這就不是一件能擺在檯面上討論的事。
提及此,慕白也噤聲,除了嘆氣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邊雲卿端起杯子跟戚嶸碰了下,換了話題,“你這次準備搬出來住多久?”
男人深邃眉眼微斂,視線落在水晶杯剔透的棱角切面上,幽深墨色卷着零星光火,“我給她一週時間,最多到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