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眠坐在左朝枝的懷裡,送上了柔軟的唇舌,馬車中的溫度瞬間攀升了不少。
馬車平穩行駛了一陣子,這才到了恭王府,馬車靜止的時候,棠眠臉上還有微紅,左朝枝攏了攏她的頭髮,唇上還沾了她的口脂,棠眠連忙拿出手絹擦著左朝枝的嘴角。
左朝枝一點也不配合棠眠,又吧唧的親了她一口,讓她忍不住翻了荔枝白眼,乜著他不放。
恭王已經先行歸府一陣子,虞嬌放不下心已經和修祈兩人在堂屋等著,她已經問了李老不下十數次,“阿錦到了嗎?”
李老安撫著她,“丫頭,左將軍夫人是個有福的,你自個兒多注意一些,別著急啦!”李老雖然是王府管事,可是還是沒改口,常常丫頭、丫頭的叫虞嬌,護得像自己親孫女。
虞嬌當然緊張了,棠眠進宮以後就整整消失了一日,讓她睡不好也吃不好,修祈最後頂不住壓力,把他們的計劃通通說給虞嬌聽了。
虞嬌聽完氣得不得了,雙手並用,把修齊當鼓打,修祈怕她氣壞了,還找了兩根木棒給她省點力。
如今修祈乖乖坐在虞嬌旁邊,一聲都不敢吭,一直用眼角余光偷偷瞄著自己的親親娘子,昨夜可真是慘烈,他是直接被趕出寢居了,為了賣可憐在抱廈生起了火盆待了一晚上也沒被獲得同情,顯然虞嬌是真的惱恨上了。
門口一有動靜,虞嬌就引頸長盼,再看到棠眠和左朝枝的身影之時,她拎著裙擺就小跑步迎上去。
快把眾人給嚇壞了。
“嫂子、嫂子,我的好嫂子,別跑啊!”
兩個大男人可以說是面有菜色,一個比一個綠。
虞嬌到了棠眠的面前,惱得舉起了手,卻只是輕輕的敲了一下棠眠的肩膀,接著淚水就撲簌撲簌的掉下來了,“謝謝……”虞嬌抱著了棠眠。
虞嬌也不矯情,不會去質疑棠眠為什麽要做這些,在她得知修祈和左朝枝的打算以後,心裡就門兒清了,他們兩家子被緊緊的綁在一條繩上,必須齊心協力才能化解險境。
“謝謝你們,這份大恩大德,我們一家子銘記在心。”虞嬌想說的話,也是修祈想說的話。
“兄弟,謝了。”修祈也有幾分哽咽,如果沒有左朝枝相助,他們要擺脫目前的困境不是這麽容易的事兒。
“現在說謝還太早了,那最後一哩路,你自己得走完,誰都幫不了你。”左朝枝是務實的,男人之間沒有女人那般感性,左朝枝說話都是克制、理性的。
“到了那一天……”修祈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可是左朝枝卻是心領神會的。
如若修祈坐上那個位子,左朝枝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傾朝野。
就如同上一世一般,只是這一世坐在龍椅上的人,讓他真心的俯首稱臣。
解了恭王府之困,棠眠和左朝枝也沒有理由再繼續住下去,也怕再繼續住下去,會引得聖人忌憚。
在堂屋坐了兩盞茶的時間以後,芳草抱著吃飽睡足的茶茶出來,一行人互相道別。
虞嬌靠在修祈身上,眼睛還微微紅腫著。
虞嬌把準備好的禮先給了棠眠,那是一只璞拙的白玉鐲子,“阿錦,添妝就是圖個喜氣,我不能參加你的婚禮,可卻不能不表個心意,這個玉鐲是我阿娘的陪嫁,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上頭的花紋是我阿娘畫的,還是我阿爹親手刻的,寓意也是好的,當年是希望我能平安順遂、得個好姻緣,我覺得很靈!如今把我它贈予你,你定要平平安安,和阿朝恩愛兩不疑。”虞嬌把鐲子套在棠眠的手上。
虞嬌是分家的孩子,父母都是工匠,虞母負責設計圖樣,虞父父雕刻工作,兩夫妻很恩愛,所以生了不少孩子,家中清貧但快樂,無奈虞嬌相貌長得好被本家看重,他們只得忍痛讓虞嬌到本家搏前程
人養玉、玉養人,這鐲子虞嬌戴了這麽些年,也不知是否是棠眠的心理作用,這玉鐲子戴起來有種溫和的感受,就如同虞嬌這個人,讓人感到窩心。
“大嫂,這麽有紀念價值的東西,我可不敢收。”活了兩輩子,棠眠總算領悟到,事物的價值不在於帳面的數字,而是在於其真誠。
她因一葉障目屈待了左朝枝,花了十年才發現他是個無價之寶,如今她眼睛擦得雪亮,知道這手鐲的不凡。
虞嬌佯怒道:“你可不許不收!我爹娘最是熱心,如果知道這鐲子可以幫到更多人,他們一定很高興。”
“那我便收下了,嫂子這份心意是最珍貴的。”棠眠忍不住伸手抱了抱虞嬌,虞嬌真的很嬌小,抱著很有滿足感。
又依依不舍的話別了一陣,他們才上了馬車打道回府。
下回上肉哈~
謎之音:馬車是交通工具,不是用來OOXX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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