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楚胤歸來,公開表態(一更)

發佈時間: 2024-11-17 08:0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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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看着遞過來的匕首一眼,裴笙忽然笑了,似笑非笑的看他挑眉問:“殺了你,我豈不是要賠命?”

雲籌一時無言。

裴笙擡手接過匕首,拿在手中把玩着,沒說話。

雲籌靜靜看她,不知道她是何意思。

“這把匕首很好看,是你貼身帶着的麼?”

不像那些打造的花裏胡哨的精緻匕首,這把匕首很簡單,看着普普通通,可仔細一看卻並非凡品,上面雕刻的花紋暗沉凜冽,自帶一股殺伐之氣,卻有些光滑磨損,一看就是常年觸摸使用,他藏在枕下,可見珍視。

雲籌頷首:“是,這是我拜師時,我師父給的。”

“你師父……鬼谷子?”她之前聽過,他的師父是天下有名的高手,不僅深諳奇門遁甲機關戰術,還擅長鑄造術和醫術,不過是隱世之人,起碼連傅悅都說,楚王府的人都查不出此人的具體情況。

“嗯。”

這把匕首是鬼谷子親手打造的,但是,它原本的主人,卻並非他。

這是鬼谷子爲一個好友打造的,只可惜,匕首還沒打造好,那人卻死在了戰場上。

而他,不過是傳承。

裴笙點了點頭,繼續拿着匕首鑽研,神色認真。

匕首上雕刻的花紋倒是瞧不出個究竟,可是手柄頭上,卻刻了一個字,因爲常年觸碰磨礪,字跡不甚清晰,可還能看得出些許輪廓。

裴笙神色微凝:“這個是……勳字?”

雲籌面色繃緊了幾分,眸色幽深,眼底還有幾分緊張。

“既然是送給你的東西,爲什麼會刻一個勳字?”

雲籌神色晦暗,低聲解釋:“這把匕首原本是師父一位好友的,那位好友不在了,師父覺得我像他,就送給了我,並收我爲徒。”

裴笙瞭然:“原來是這樣。”

雲籌沒搭話了。

裴笙拔出匕首,看了看,很鋒利,怕是削鐵如泥了,她眸光幽幽的看着,面色稍淡,瞧不出是什麼情緒,插好匕首,遞還給他:“匕首既然是你師父送的,你就好好留着吧,至於你剛纔說的話你自己記着就好,日後你若負我,你就自己了結吧,我可不想殺人。”

她說的有些隨意,卻很認真。

他愣了須臾,伸手接回匕首,笑的溫柔,卻很認真:“好,若我負你,以死謝罪。”

話至此處,此事便算是到此爲止了。

以後,只要他不再做什麼,這些事情,她會永遠不再提起。

可也,不會忘記

……

裴笙上午剛走,楚胤下午就回來了。

傅悅有點出乎意料,以爲他明日才能到,正好是聶家的忌日,可他趕在今日就回來了。

傅悅正在午休,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正被一道炙熱溫柔的目光定定看着,忍不住睜眼,就看到他坐在旁邊,一身風塵,面色甚是憔悴,一雙眼都佈滿了血絲,卻繾綣的看着她。

傅悅還以爲看錯了,眨了眨眼,又揉了幾下,纔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你……你回來了?”

他佈滿血絲的眼眸,溫柔的可以滴水,聲音低沉溫柔,有點沙啞:“嗯,回來了。”

傅悅面色大喜,立刻騰地起身,然後撲到他懷裏,喜不自勝。

笑着,卻一臉委屈,眼眶紅了,語氣也是悶悶的,像是在控訴:“你可算回來了……”

他離開的時候是九月初,現在都十一月中旬了,又是兩個月。

楚胤擡手抱着她,低低笑着,語氣寵溺:“怎麼了?想我了?”

傅悅一把推開他,委屈又懊惱的瞪他,沒好氣道:“你這不是廢話麼?肯定想啊,想你都想的睡不着喫不好呢,怎麼?難道你不就不想我?”

他老老實實的點頭說:“想,我也想你,想的喫不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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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悅上下掃了他一眼,見他這一身風霜滿臉憔悴,目光有些心疼,完了撇撇嘴:“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說假話,姑且信你。”

楚胤低低笑着。

傅悅看了屋子四周,沒人,再看看外面天色,還早,想來她也沒睡多久,不由問:“你到了多久了?怎麼不叫醒我?”

他老老實實的回答:“有一會兒了,不忍心。”

傅悅心裏暖暖的,面上卻故意板着臉催促:“那你還不快去沐浴,洗一洗你這一身風霜?你看你這鬍渣子,我想親你都下不去嘴。”

楚胤:“……”

他愣了一下,然後愈發笑的愉悅,來了興致,直接捧着她的臉,狠狠地親了她一下,用他那扎人的鬍渣子蹭了一下她臉,在傅悅還一臉懵的時候,收放自如一般站起來笑着走出去了。

笑的那叫一個盪漾,可見心情愉悅至極。

傅悅:“!”

她張了張嘴,一臉不可思議,氣急:“楚胤,你去南境都跟那些糙老爺們學了什麼鬼?”

竟然學會用鬍渣扎她了!

他笑着信步走了出去,沒理她。

傅悅摸了摸自己剛纔被他鬍子蹭過的臉頰,有好氣又好笑,掀開身上的毛毯子起身,找來外衣穿上,跟着走出了外間。

知道他回來,下面的人早就準備好了沐浴的水和膳食,很快就送了來,傅悅索性沒什麼事做,幫他洗。

楚胤樂的如此。

他這次南下想來沒遇到什麼危險的事情,身上沒添新傷,依舊是之前的樣子,就是瘦了許多,這不,臉小了些,身形也乾瘦了點,還好,不影響他什麼。

傅悅只是單純的想給他洗一洗,然後和他一起用膳,然而,澡是洗好了,膳卻顧不上用了,她就被他……

素了許久的男人,突然有肉吃了,那叫一個不知疲倦……

傅悅夜半醒來,身邊的人睡得很沉,她揉了揉痠軟的腰,忍不住憤憤的踢了他一腳,才起身下牀,套了衣服遮住身上的痕跡,往外走去。

伺候的人都守在外面,連同清沅都在,估計是猜到她夜間會醒來。

她和他這半日又半夜在裏面幹嘛了,估計這些人都知道了,傅悅想到這一點,耳根子有些紅,但是她是誰啊,怎麼可能會在人前害羞,臉上還是一本正經的吩咐備水沐浴,再讓人傳膳。

他是用不着了,她可餓的緊,本就沒喫晚膳,又折騰了那麼久,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很快送來了水,她沒顧自己先沐浴,而是親自給他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再讓人換了被褥,讓他睡得舒服,自己猜顧得上沐浴,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