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生罵了句什麼,他正要坐起來,遲薄光又迅速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方俞生的雙手被壓在他跟遲薄光的胸膛之間,一時間也是使不出力來。
再則,方俞生的身體素質比不上遲薄光。
遲薄光在監獄裏生活了三十幾年,身體上的每一塊肉都充滿了力量感,方俞生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幹什麼”方俞生氣得聲音裏滿是怒火。
遲薄光一臉情深地凝望着身下的方俞生,呢喃了一聲,“莉莎,你怎麼變樣子了還戴眼鏡了。”他執起方俞生的一縷棕發放在鼻子前面,吸了吸,又問,“莉莎,你怎麼連洗髮水都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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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莉莎俞生一臉無語地看着發酒瘋認錯人的遲薄光,忙對站着看熱鬧的莉莎和喬玖笙說,“把他給我拉開”
喬玖笙跟莉莎忙着看熱鬧,不見動作。
遲薄光忽然一巴掌拍在方俞生的胯上,方俞生被拍得渾身一僵。遲薄光說,“你不乖,好了好了,不鬧了,讓我親一口,親一口我就鬆開你。”
說完,遲薄光低頭就一口咬在方俞生的臉上。
方俞生忍無可忍,一拳揍到遲薄光臉上。
“媽的,你認錯人了,我媽在那兒”方俞生氣得臉色鐵青,聲音都在發抖。
這一變故,嚇壞了看熱鬧的喬玖笙跟莉莎。
“俞生”兩人同時跑上去將遲薄光從方俞生抱走,方俞生爬下牀,提起拳就打算揍遲薄光。喬玖笙趕緊衝他大聲提醒,“打不得打不得,那是你爹”
方俞生拳頭頓在空氣中。
他氣得心肝都要炸了。
連着唸了兩遍“打老子要遭雷劈”,方俞生這才壓下心中那股想要揍人的暴躁。
他擦了擦自己的臉,氣急敗壞地說,“酒量不行,酒品也不行,你少喝點不行嚇死我了,差點就被強了。”天曉得剛纔被遲薄光親那一口的時候,方俞生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太可怕了。
這本該是個嚴肅的時刻,可喬玖笙聽到方俞生的話後,實在是對他生不出同情心來,還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音。她這一笑,成功地引來了方俞生的瞪視。
喬玖笙趕緊收起笑容,回頭對莉莎說,“媽,你照顧下爸,我們回房了。”
莉莎也是一臉忍俊不禁的表情。她將兒子那惱羞成怒的模樣收在眼裏,心裏也在竊笑。“行了,去吧。”
“嗯。”
喬玖笙拉着方俞生回了房間。
喬玖笙給方俞生買了許多昂貴的護膚品,方俞生懶,很少用護膚品。往常,都是喬玖笙把自己收拾好了,再給他護膚。
可今晚,方俞生竟然主動地用了洗面奶,將那張俊逸昳麗的臉頰,反覆搓了好幾分鐘才肯消停。
喬玖笙就站在洗手間看着他搓臉。
“行了行了,那是你爸爸,你至於這樣麼”
方俞生停下動作,擡頭看了喬玖笙一眼,他說,“你好狠的心腸,你老公差點就被人壓在身下給欺負了,你還笑得出來。”
喬玖笙聽了方俞生這形容詞,壓在身下給欺負
這不是言情女主纔有的形容
喬玖笙笑得更加開心。
等方俞生洗完了臉,喬玖笙這纔拿起洗面奶給自己洗臉。方俞生離開浴室,坐在喬玖笙的梳妝凳上,把玩着她那些精緻的瓶瓶罐罐。
這時,喬玖笙放在牀上的手機響了。
方俞生找到手機,見到是方俞卿打來的電話,就擅自接了。
“卿卿。”
“俞生哥哥”方俞卿問他,“阿笙嫂子呢”
“在洗臉,我開外放,你跟她說。”方俞生打開外放,拿着手機去了洗手間。喬玖笙說,“卿卿,你說,我聽着。”
方俞卿便說,“你收到了巴黎高定周的邀請函了麼”
喬玖笙說,“收到了幾張。”
喬玖笙是幾家奢侈服裝品牌的vip客戶,每年參加宴會的禮服,都是找他們和魏欣量身定製的。像這種高定發佈會,喬玖笙自然會受到邀請。
方俞卿便說,“我也收到了。我打算去看看,阿笙嫂子,一起去麼”方俞卿自己的服裝工作室生意越來越好,她想去看看那些大設計師們的最新作品,找找靈感,提高下自己。
喬玖笙想了想,這幾天似乎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
她那玉器店照常開着,她店裏新招了幾個玉雕師,都是很不錯的老師傅,由他們在店裏坐鎮,喬玖笙可以四處去逛逛。
“行吧,我給你一起去。”
“好啊。”
掛了電話,喬玖笙將臉擦乾,往牙刷上擠牙膏,開始刷牙前,她對方俞生說,“你老婆我要去巴黎敗家了,你就在家看孩子吧。”
方俞生臉拉得老長。
“帶我一起去。”
“不行,我要跟卿卿一起,來場女人之間的旅行。”
方俞生想到家裏還有孩子們,加之方子程的身體也還沒有徹底好利索,他也是該留在家裏。而且他們結婚後,喬玖笙就沒有什麼機會獨自出去玩。
既然她想去玩,那他也該給她機會。
“那行吧。”方俞生看她刷牙,問她,“要錢麼”
喬玖笙吐了牙膏,騰出一只手拍拍方俞生的臉頰,她說,“姐姐除了人美胸大,就是錢多。”她表示根本就不差錢。
方俞生回了一句好自戀。
喬玖笙明天下午就要出發去巴黎了,想到接下來將有七八天的時間看不到喬玖笙,方俞生一想到這麼多天不能見面,心裏就不是個滋味了。
有些捨不得,還覺得怪怪的。
晚上,他纏着喬玖笙各種做,喬玖笙也很配合,有時候她比方俞生還要經驗豐富些。在牀事上,方俞生跟喬玖笙特別合拍,畢竟一個是悶騷,一個是明騷。
第二天,送喬玖笙去機場的時候,方俞生的表情還算平靜淡定。但他心裏究竟是個什麼滋味,別人不知道,但姜唯肯定是懂得的。
依依不捨地將喬玖笙和方俞卿送走了,方俞生跟姜唯對視一眼,表情都挺鬱悶的。
姜唯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上去更雲淡風輕些,他說,“卿卿想去玩,我就讓她去了。”
方俞生點點頭,也大義凜然地講道,“可不,這結了婚,也是需要自由和獨處的。”
“嗯。”
兩人的對話,聽上去大義凜然,實則卻是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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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爸爸獻給了兒子一個真愛之吻,遭到了兒子一個真愛的拳頭。
來啊,互相傷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