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懷疑

發佈時間: 2024-11-17 07: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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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葉沒有出現,說不定,被敲昏了,鬱嬌惱恨無比。

她的頭,撞到了牀上的被子上。

但因爲撞得突然,加上她今天病着了,身體很虛弱,馬上感到一陣頭昏眼花。

偏那始作俑者,仿若無事人一般,站在牀前,就這麼呆看着她。

鬱嬌:“”她很想打人。

她身子一扭,雙手撐着牀榻,坐了起來,一雙杏眼,毫無溫度地盯着楚譽。

“王爺想幹什麼”她秀眉微揚,冷冷問道,“王爺問話就問話,非要打得小女,躺在牀上起不來麼”

這個楚譽,腦子抽瘋了嗎

時而清醒,時而發病讓人琢磨不透,看來,她得遠離這人。

楚譽擡手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有些歉意地說道,“我沒想到,你這麼輕,對不起,一時着急了些,你有沒有摔疼”

他只是不希望,她病死了,可她又倔強,才下手急了些。

鬱嬌:“”

她欲哭無淚,她這麼瘦,這麼小,身子完全沒有長開,能重到哪兒去楚譽可是一個習武之人,趕情,將她當壯漢子對待了

“你躺回被子裏去,我有話問你。”他道。說話的語氣,帶着明顯的關切。

鬱嬌驚訝地看着他,聽見這麼個人,說着歉意且關切的話,還真是件稀奇的事。

要知道,楚譽是個冷情的人,他除了對養他大的李皇后,敬畏之外,誰也不曾放在眼裏。

皇上找他辦事,還要看他的心情好的時候下旨。

聽見他關切的語氣,鬱嬌直以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或是楚譽中邪了。

但這人的脾氣,會時好時壞。

這個時候好,沒準,眨眼間又成了凶神。

鬱嬌只想快些打發他走,懶得揣摩他時好時壞的心情了,便照着他的話做了。

她掀開被子,將腿放進去,攏着被子,坐在牀頭看向楚譽。

“王爺要說什麼”她淡淡說道,“小女洗耳恭聽。”

楚譽往牀榻邊,走近兩步,以便更好地看清她臉上的情緒。

“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字的鬱四小姐”楚譽靜靜地看着她。他想從她的支言片語中,找出一些,他想要的答案。

鬱嬌一怔。

她這纔想起,她在天機閣地下室裏,接過鐵城的紙條時,自己看了上面的字。

她露出了破綻

好個機警的楚譽這麼說,他一直要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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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管閒事,未免管得太多了

朝中的政事,他都不管嗎邊地太平了嗎他的皇帝老哥不罵他了嗎

鬱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靜些,微笑着看向楚譽,神色平靜地說道,“王爺,說我不識字的,都是外人吧”

“”

“但是,我可是堂堂齊國第一郡主長寧郡主的女兒,我怎麼可能不識字呢”

“”

“早在六歲前,我還沒有離開鬱府,沒有離京的時候,我孃親身邊的嬤嬤,就在暗中教我識字。”

“”

“那個時候,我已經會認三千來個字了,嬤嬤那時叮囑我說,長寧郡主精神不好,沒法保護我,要我自己保護自己,凡事,都要藏拙。”

“”

“於是,我就沒有告訴任何人,我識字的事情。怎麼到了王爺這兒,我就有罪了我撒謊說自己不識字,有罪”

聽柳葉說,長寧郡主身邊的嬤嬤,走路極快,沒準,是個會武之人。

若不然,一個沒有孃家人在背後撐腰的瘋子婦人,在這個深宅大院裏,只怕是早被人害死了。

畢竟,長寧郡主活着,可是擋了某些人,得誥命夫人封號的道。

那麼,嬤嬤是個機警的人,量這楚譽也問不到什麼。

所以,她才大敢地撒謊。

楚譽靜靜地看着她,她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可是,她在夢裏,爲何以林婉音的口吻說話

“你跟以前,完全不一樣。鬱四小姐,你有沒有發現你從那次落水起,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楚譽說道,目光一直鎖在她的臉上。

雖然月色朦朦,但他目力好,能看清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在亂閃,可見,她的心中是慌亂的。

“王爺。”她一笑,“你不是知道我的處境嗎我孃親長寧郡主,在這鬱府裏,是個尷尬的存在,我若想活着,就得時刻裝糊塗。”

“”

“在鬱家別莊時,我就算想變強,我有那個資本嗎誰人給我撐腰還不如,裝個傻子。沒想到的是,我那同父異母的二哥,還是不放過我。”

“”

“我心中這才恍然,再裝下去,只怕最後,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會不知道。”

“”

“人人都有一顆想努力活下去的心,旁人想我死,我就偏不死王爺,可滿意我的回答”

楚譽的目光微微一縮,想着她的話,爲了不引人注目,爲了更好的活着,才,藏拙

這似乎說得通。

“林嬌嬌”楚譽忽然開口,看着她。

鬱嬌的身子一顫,他在喊什麼

林婉音小名叫嬌嬌,身邊的親人,時常這麼喊着,但外人極少知道。楚譽,又是怎麼知道,林婉音的小名的

鬱嬌平靜問道,“王爺這是喊着誰的名字”

楚譽走到鬱嬌的牀頭邊,蹲下身來,與她平視着,“剛纔,你的夢中,一直在說,自己是林嬌嬌。”

鬱嬌驚得身子僵住了,她說夢話了

她愣愣看着楚譽,他究竟要說什麼

“告訴本王,林嬌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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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王爺問得奇怪了,我哪兒知道我不認識。”鬱嬌平靜回道。

她不會說的,林婉音的死,不是那麼簡單,消息透露出去,她會惹上麻煩。

楚譽凝眸看着她,“不認識”她不說,一定是在忌憚着什麼,那就不問了。他伸手從袖中取出幾張紙來,說道,“這是我從你的侍女手裏劫來的幾份,你打算做什麼”

話題叉開,鬱嬌心中長長鬆了口氣。

怕再惹得這楚閻王,拿話題刁難她。

她便不怪他搶她侍女的東西了,說道,“王爺,田永貴不是說信燒掉了嗎信沒了,信紙還存在着。拿着這些紙,讓他辨識一番,他一定會想起來,對方是用哪一種信紙寫的信。京中紙張的種類,基本在這裏了,除了皇上的御用紙,和軍中的防水紙,以及宮中主子們的用紙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