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無法用證據替自己洗刷黑料時,絕對實力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觀衆的評論風向,不再是一致的質疑和抹黑。
先前叫囂得最活躍的那批黑子,這會兒都偃旗息鼓。就算他們不是專業的鋼琴者,也有基本的鑑賞能力。
徐星光即興創作的這首鋼琴曲,遠非普通鋼琴者能達到的水準,他們找不到挑剔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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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保持中立態度,單純想要來湊個熱鬧的觀衆,這會兒都對徐星光起了敬意。
【我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收回我先前對徐星光提出的非議跟質疑,我必須承認,這個世界上的確有天才。誠然,她或許並不像尤明月和其他鋼琴學者那樣勤奮刻苦,但誰都不能否認她的鋼琴才華。】
【她說得對,實力是澄清所有質疑,洗刷一切黑料的最好證據。】
娛樂圈清道夫也終於回過神來,他感慨道:【卡列大師說得對,徐星光,你是夏國獻給全世界的瑰寶。】
被娛樂圈清道夫稱讚,徐星光寵辱不驚,像是從頭到尾都沒將對方放在眼裏。
她起身離開鋼琴,重新回到巨石上坐下,繼續釣魚。
娛樂圈清道夫等了片刻,見徐星光沒有開腔說話的打算,便又好奇地問道:“網民都很好奇,你爲什麼要跟你的父親斷絕關係,方便爲我們解釋一下嗎?”
徐星光看到了娛樂圈清道夫的問題,她嘖了一聲,提醒所有人:“一個火箭只有一次提問機會,下一個。”
娛樂圈清道夫:“…”
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再送一個火箭,卻看到直播間中,竟有十多個觀衆爭分奪秒地給她刷了火箭。
徐星光毫不留情地切斷了娛樂圈清道夫的通話,從打賞獲獎的土豪中,挑了個網民叫做‘藿香正氣液不好喝’的觀衆。
徐星光問他:“你要問什麼?”
藿香正氣液不好喝的提問,跟娛樂圈清道夫的問題一致:“方便解釋下,你跟你父親斷絕關係的來龍去脈嗎?”
徐星光玩味一笑,“這件事嘛,那就說來話長了,你們確定想聽嗎?”
觀衆紛紛刷屏:【想!】
藿香正氣液不好喝也說:“願聞其詳。”
“這事啊,還得從26年前說起…”
徐星光用平鋪直敘的語氣,將埋藏了近26年的醜陋祕密,公之於衆。
當觀衆們聽完她的故事後,反應都很憤怒,以及噁心。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噁心不要臉的狗男女啊!
難怪徐星光要跟徐澤清斷絕關係,這事發生在她們身上,不一把火將那對狗男女燒死在他們的牀上,都對不起良心。
*
褚家莊園這邊,婚禮早已結束。
送走賓客後,尤明月先一步回了婚房,在造型師的協助下換上新的禮裙。
晚上是褚家的家宴,這是她以褚家少夫人身份,跟褚家人喫的第一頓飯。到那時,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將被放大無數倍。
倘若表現一般,婚後的日子,大概也是不太順心如意的。
因此,尤明月不敢有絲毫懈怠和疏忽。
換上禮裙,尤明月剛在梳妝鏡前坐下,就聽見房門從外面被推開的動靜。
她仰頭,便瞧見褚子木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
尤明月注意到褚子木看自己的眼神有種令她感到惶恐的審視感,她便意識到一定是出了什麼她不知道的狀況。
“林老師,你先出去吧。”尤明月支開了化妝師,壓下心中不安,仰頭問褚子木:“出什麼事了嗎,褚哥哥?”
“你這表情怪嚴肅的,有點嚇到我了。”她語氣很俏皮,試圖調節這讓人緊張的氣氛。
褚子木從不在她面前黑臉,尤明月是有些發怵的。
褚子木神情複雜地走向尤明月,盯着她這張純真動人的俏臉看了好片刻,才問:“你知道你生父的身份嗎?”
尤明月一愣。
生父?
她微微搖頭,“我媽從沒有跟我說過。”意識到什麼,尤明月皺眉說:“難道有聲稱是我生父的人,找上門來了?”
莫非是生父知道了她嫁入褚家的消息,故意跑來鬧事的?
一想到自己的生父可能是個沒有底線的誣賴,尤明月便覺得噁心。
將尤明月的反應全部看在眼裏,意識到她是真的不知道生父的消息,這才相信她是清白無辜的。
“明月,有件事,我得告訴你。”褚子木這會兒腦子裏一片混亂,都不願意相信徐星光說的那些話是真的。
尤明月表情凝重點了點頭,“你說。”
她心裏生出一陣不安,有種事情將要脫離軌跡,不受她控制的直覺。
褚子木說:“你的父親,是徐澤清。”
尤明月表情一蒙,“徐伯伯?”
她沒能理解褚子木這話的意思,下意識說:“徐伯伯跟我媽媽早就領了結婚證,我們的戶口也遷到了徐家。徐伯伯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比較晚,但他對我們兄妹還是挺好的。在我們心裏,他的確是像爸爸一樣存在的人。”
這是大家早就知道的事,褚子木還說這個做什麼?“這有什麼問題嗎?”
見尤明月沒理解自己那話的意思,褚子木擰起眉頭,直截了當地告訴她,“我是說,徐澤清是你的生父。”
這話,無疑於是一顆炸彈落進了家門口的池塘裏,把尤明月嚇得花容失色。
“不可能?”尤明月紅潤的俏臉,頓時變得慘白起來。
她一屁股跌坐在牀上,腦子裏嗡嗡地響着。
她明白了褚子木這句話的意思,但她潛意識裏抗拒去相信這件事是真的。“褚哥哥,你別逗我了,這一點也不好笑。”
她希望這只是褚子木開的一個滑稽的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褚子木眼神陰翳地說道:“就在半個小時前,徐星光開了一場直播,詳細地解釋了她之所以會跟徐澤清斷絕父女關係的真相。”
“我現在才明白,徐星光爲什麼那麼恨徐澤清,爲什麼那麼不待見你們了。換做是任何人,都無法做到無動於衷吧。”
一想到現在全國百姓都在議論這樁醜聞,而自己的新婚妻子就是這場醜聞中的主人公之一,褚子木心裏便充斥着怒火與無力感。
褚子木突然說:“晚上的家宴,臨時取消了,你也不用準備了。”
爲什麼取消?
因爲徐家鬧出這種醜事,褚董跟褚太太覺得丟臉,哪裏還肯舉辦家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