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嶸,這可是戚嶸啊!
吳剛整個人都凌亂了,要知道這麼一尊大佛,可是多少人都想攀附的對象,誰能想到他會跟一個學生妹搞在一起呢!而且這學生還是他們學校的……?
吳剛雖然嘴上什麼都沒說,可心裏卻腦補了一出非常骯髒的畫面,大老闆包.養學生妹,這人也不是外界說的那麼幹乾淨淨,想到之前幾次校領導約他唱歌都被拒絕,原來也只是假裝清高而已?
彷彿看穿吳剛心中所想,戚嶸長腿鑄錠走過去從他身前停住,“你確實不知道,畢竟我跟我太太結婚的事情沒對外公佈過。”
“太、太太?!”
如果說剛纔吳剛還只是震驚,那麼這會兒已經嚇得腿都快軟了,這位看起來清純無辜,漂亮卻也不過是普通學生的女孩,竟然是戚嶸的……太太!?
吳剛扭頭再次看向季溏心,什麼想法都沒了,滿腦子都是敬畏……
“季同學,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軍訓短短几天就出了這樣的問題,多有怠慢,希望你能諒解,那名助教我也一定會調查清楚。”副校長直接走到病牀跟前,姿態極低的跟她道歉。
季溏心並不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就事論事,“校長,您別這麼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希望那名助教不要再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佔其他女孩子的便宜了。”
吳校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連忙點頭,“是是是,你放心,以後我們都不會用他了!”
“哪裏的話!”吳校長笑的一臉諂媚,“照顧不周是我們的疏忽,只希望季同學別太往心裏去,一定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這幅卑躬屈膝的樣子讓季溏心有些適應不了,似乎看出她的爲難,戚嶸將吳剛喊到了自己身邊,看似囑咐實則警告的說道,“我跟我太太的事情就拜託吳校長保密了。”
吳剛一口應下,“戚總放心,我保證戚太太這四年會在安穩平淡中度過。”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季溏心知道,她的大學四年一定不會太平靜了,起碼這位副校長就會看在戚嶸的面子上給她很多‘關照’。
戚嶸擡手拍了拍吳剛的肩膀,後者心領神會笑的那叫一個春光燦爛,像是得了什麼嘉獎一樣,滿面紅光的出了病房。
等他離開後,戚嶸走回到病牀前,她的嘴巴因爲剛纔的激.吻還有些紅腫,“還需要輸液嗎?”
“不用了,就打一針退燒的而已。”
下一秒,高大挺拔的身子彎下來,一把掀開她身上搭着的白色被褥,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強而有力的雙臂穿過她的後背和腿彎,一把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季溏心猝不及防,驚呼一聲,“你幹什麼!”
“回家,還是你想待在醫院?”戚嶸睨了一眼懷裏的小人兒,“我可不敢保證,待會其他校領導會不會來。”
季溏心拒絕的念頭就這樣被他一句話打消,卻還是不死心的做着最後的反抗,“我自己能走。”
“老老實實待着,否則我不介意把你扛出去。”
“……”
季溏心腦袋裏浮現出他將自己倒掛在後背上,像是扛死屍一樣扛出去的畫面,算了,那更丟臉。
……
就這樣,這場冷戰莫名其妙的開始,又莫名其妙的結束,而她又重新回到了別墅,唯一不同的是,當她回到別墅時,家裏還多出一個人,是負責家裏清潔打掃和做飯的阿姨,劉嬸。
季溏心不解的看着將自己放在牀上的男人,“你不是不喜歡陌生人在家裏嗎?”
男人斜斜掃過來一眼,“你是覺得自己身殘志堅,哪怕這樣也能照顧家裏?”
明明好意,非要說的那麼不中聽。
季溏心不跟他一般見識,可心裏卻有絲一樣的感覺在浮動。
因爲身體的緣故,接下來爲期三天的軍訓,還有表彰大會,她都不能參加了,季溏心從宿舍羣裏簡單說了一下,大家都表示理解和同情。
戚嶸送她回來之後,還沒等坐下休息片刻,便接到了學校那邊打來的電話,是吳校長親自打的。
他走出臥室接聽,“喂?”
“戚總,事情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季小姐之所以會體力不支暈倒是因爲罰跑,我也仔細問過那位教官,的確是故意針對她進行了很多懲罰纔會如此,但他說……”說到這,吳校長頗感爲難的頓住。
戚嶸瞭然,淺淺開口,“你儘管說。”
得到應允後,吳校長才放心的交代,“但那位崔教官說是領導讓他這麼做的……”
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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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戚嶸沒心倏然皺緊,很快腦海裏劃過一個名字,他頓時明瞭,沉聲交代,“我知道了,這件事別聲張,我會處理。”
掛斷電話後沒過多久戚嶸便出了門,季溏心以爲他公司有事兒,卻不知道這車是開往大樓的。
有張恆這個關係在,車子很順利就進去了,拿起手機打給沈君宜,後者知道他找來滿心歡喜,可進到接待室才發現分爲並不輕鬆。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見她進來身子都沒起,朝她看過來的眼神又冷又沉,讓她驀地心頭一沉。
“阿嶸,你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找我了?”即便是這樣,沈君宜還是裝作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戚嶸也懶得跟她廢話,開門見山的說道,“軍訓的事情是你搞的鬼。”
他沒有在問她,非常平靜的口吻,彷彿在陳述一個事實。
太過喫驚他怎麼會發現,有那麼一秒鐘沈君宜忘了表情管理,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她像是沒聽懂一樣,“你在說什麼,軍訓?是j大的軍訓嗎,領導讓我負責的這件事情,有什麼問題嗎?”
戚嶸欣賞着她近乎完美的表演,如果不是是事先得知,很難想象她是在說謊。
雖然一直都沒對沈君宜的動心過,可在他心裏這個女人多少是擁有女軍人的修養的,現在看來,這樣的評價也是高估了她。
沈君宜見他不說話只是盯着自己看,放在膝蓋上的雙手逐漸收緊,喉嚨有些乾澀,“阿嶸,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戚嶸對上她看過來的視線,眼底鎖着一片冰寒,“姓崔的那位教官是受了你的指使針對季溏心的,剩下的還用我替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