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夜的手臂緊緊的箍住她纖細的不堪一握的腰,高大的身軀壓下來,幾乎將她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懷裏,像是細心呵護的絕世珍寶,一點點都不願讓人覬覦。
軒轅夜心中很矛盾,既不願意讓別人看到她被吻得動情的美麗樣子,又心有萬般不捨,最後幾番心理鬥爭,才終於只是舔了一下她柔軟香甜的脣瓣,就準備後退撤離。
鳳長悅卻忽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服,而後緊緊的拉住,反客爲主,在他還沒有離開的時候,一口狠狠的咬了上去。
一股血腥氣息瞬間在二人脣齒之間纏繞。
軒轅夜眸色一深,鳳長悅卻似乎已經過癮,鬆開了他的脣。
鳳長悅滿意的看着軒轅夜薄薄的嘴脣上一個痕跡鮮明的咬痕,挑眉看他:“好了,蓋了章了。記住,你是我一個人的。”
軒轅夜忽然笑了,清雋絕倫的面容上,鳳眸波光瀲灩:“好。”
他脣邊帶着幾絲緋紅,看着更是純澈的誘惑。
天空之上,赤一面無表情,林遠則十分嚴肅的教訓着手下。
“看什麼!都把你們眼睛收回去!”
“統領……”有人遲疑着開口,“您不也自己看的興致盎然嗎?”
“……你是統領還是我是統領?”
“當然是您!”
“那就乖乖閉上眼!今天的事情,全部不準說出去,知道了嗎?”
“是!”
林遠警告的看了一眼衆將士,看到他們紛紛收斂了神色,才放下心來。
主上回去還有大堆的麻煩要處理,這個時候,絕對不是暴露主上有喜歡的女子的時候。
他神色複雜的看着下方那個少女,她忽然後退了一下,而後緊緊拉住了主上的衣服,好像還咬了主上一口……而主上居然還笑了,眼睛裏面,即使這麼遠,也能看到溫和的光。
他心中擔憂更甚:這,會是主上這麼多年以來,唯一的軟肋。
而下面,零散的站着的原本好奇而震驚的盯着看的衆人連忙撤回目光,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但是眼角餘光卻還是忍不住朝那邊瞟去。
真是……
讓人無法嫉妒啊。
而羽千宴神色淡淡,轉過頭去。
軒轅夜的手忽然落在她的左臉,鳳眸之中,浮現淡淡的不滿。
“這東西怎麼淡了?”
鳳長悅仰頭看着他,揚起了眉毛:“原來你的品位真的很獨特,那麼醜的胎記你也喜歡?”
軒轅夜卻眸光湛亮:“我的品味向來是最好的。”
所以他看上的女人當然也是最好的。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莫名的相信,她終有一天,會成爲足以站在他身邊的人。
而且,她分明已經開始初步展露她的風華,僅僅是在那一場激戰之中,就已經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
他忽然轉眼,看了遠處的羽千宴一眼。
羽千宴竟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和他毫無畏懼的對視。
二人相視片刻,各自轉開目光。
就在剛纔她出現的時候,他分明感覺到一些火熱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而還有一些……雖然淡淡的,卻莫名的讓他更加煩躁。
這種感覺非常……不爽。
就像是被悉心珍藏的寶貝,忽然露出了冰山一角,讓其他人都開始看到她的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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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雖然心中不爽,但是卻更多的是驕傲。
眼前這個少女,是他的呢。
鳳長悅眼角餘光看到天空之上的那些黑壓壓的將士,心中卻不覺得壓抑,反而充滿了鬥志。
“走吧。不會太久的。”
軒轅夜點點頭,忽然摘下手上的一個黑色的尾戒,戴在了她的手上。
“好好戴着。”
鳳長悅擡起手看了一眼,是一枚純黑色的尾戒,上面沒有任何裝飾,看上去很光滑,但是摸上去卻有些摩挲,似乎有什麼花紋。
這原本戴在他左手小拇指,但是戴在她的無名指卻正好。
她眼神一動,擡眼問道:“這是什麼?”
軒轅夜卻沒有調侃,盯着她的眼睛:“這裏面封存着我的三次力量,如果遇到危險,就直接將血滴在戒指上,就能開啓。”
遠處的赤一等人只看到軒轅夜拿出了什麼東西,給了鳳長悅,卻並沒有看清到底是什麼。然而林遠卻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神色忽然大變。
“那、那該不會是主上的尾戒吧!?”
赤一豁然看向他:“你說什麼?”
接着就立刻看向下方,果然見到鳳長悅手上,赫然一枚純黑色的尾戒!
似乎是覺察到赤一等人的目光,軒轅夜忽然擡起頭,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
林遠等衆人立刻收回目光,就連固執的赤一,面對軒轅夜那樣的神情,也立刻恭敬的低下頭。
林遠心中卻是越加翻騰。
如果說先前,主上將那個少女抱在懷裏,甚至允許她強吻自己,他還可以安慰自己是因爲一時的喜歡或者意亂情迷,即使是真的當做未來妻子,他也仍然保持着淡定。那麼在看到軒轅夜將那枚尾戒拿出來並且戴在鳳長悅手上的時候,他所有的淡定終於崩潰。
他此時才終於徹底明白,這個少女,對主上究竟意味着什麼!
雖然林遠等人很快收回了眼光,但是敏銳如同鳳長悅又怎麼會感知不到?
她忽然展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擡起手,仔細的看了看那尾戒,而後揚起下巴,直直盯着面前的男人。
“軒轅夜,你知道,在我的家鄉,將戒指戴到這裏,是什麼意思嗎?”
軒轅夜一愣:“什麼意思?”
鳳長悅眸子晶亮,卻又像是浮起了淡淡的柔光。
“它代表着,結婚。也就是——我們彼此成爲夫妻。”
她低緩地,寧靜地解釋道。
軒轅夜愣住。
……
軒轅夜終於離開了。
站在遠處的學生們看着天空上瞬間消失的人影,心中充滿了讚歎和羨慕,還有幾分意味不明的感嘆。
再看向淡定站在那裏的鳳長悅,眼中竟也有了不自覺的敬畏。
鳳長悅卻並沒有目送着他們離開,湛黑的眸子裏,也沒有不捨。反而徑自朝着廣場的中間走去。
她比任何時候,都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
無盡的抱怨或者哀怨沒有任何用處,只有儘快強大起來,才能早一天擁有站在他身邊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