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璇在聽到徐星光那些話後,她氣到肝膽俱顫。
“徐星光,我要殺了你!”白璇拎起婚紗,轉身就要跑出去殺了徐星光。
轉身之際,好似有一股沸騰的血液從她腳底伸出來,順着她的四肢百骸,急速地衝向她的腦袋。
白璇眼前一黑,身子突然直愣愣地朝地面倒下去。
她竟然被徐星光氣得腦溢血當場發作,昏了過去!
“白璇!”姜恆眼疾手快,彎下腰摟住了白璇的腰,神情慌亂地問道:“璇兒,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但白璇已經昏迷,不省人事。
探了探白璇的鼻息,確認她還活着,姜恆立馬衝管家喊道:“陳管家!快叫醫生來!”
今天是婚禮,爲避免突生意外,姜家的醫生團隊一直在後院休息室候着。
總管家急忙派護衛去請醫生,他看了看昏迷的白璇,勉強鎮定地說道:“少夫人應該是怒火攻心,腦溢血了,先給她服一顆速效保命丸吧。”
這速效保命丸是一種極爲昂貴的保命藥,是鬼醫神手葉明羅研發出來的極效救命丸。
對於突發腦溢血和心臟病昏倒的病人,服下這藥,能幫他們爭取到更多的救援時間。
“好,快去取藥!”將白璇交給總管後,姜恆猛地拔走護衛隊腰間的槍,震怒地朝府邸大門方向跑去。
他要殺了徐星光給白璇償命!
姜恆一路飛奔,還沒走到大門口,就被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魁梧男子攔住了去路。
黑色制服,那是聯盟政府在職軍官的制服。
注意到對方軍裝上掛着一枚A級榮譽勳章,姜恆神色微凝。“你是誰,攔着我做什麼!”
男子盯着姜恆那張因爲憤怒而顯得猙獰扭曲的臉,他伸出左臂,攔在姜恆的面前,不容置喙地說:“姜公子,你不能傷她。”
這個‘她’,明顯是指徐星光。
“這裏是西洲市,是我姜家的地盤。今日是我跟白璇的婚禮,徐星光拖着棺材來羞辱我,氣得我妻子腦溢血暈倒,我還不能動她了?”
姜恆用力撞開對方,竟沒有成功。
“滾開!”姜恆惱羞成怒,他驟然舉起手槍,對着男人的眉心,咬牙切齒地說:“我不管你是誰,徐星光那條賤命,我要定了!”
聞言,魁梧男子冷笑起來,他說:“姜公子大可試一試,究竟是你開槍的速度快,還是我手裏的刀更快。”
察覺到脖子上抵着一道鋒利冰冷的利器,姜恆低頭望去,才發現對方不知何時抽出了匕首。
鋒利的匕首刀刃,正抵着他的脖子。
氣氛一時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這時,姜家護衛總隊長疾步朝着這邊走過來。
看見姜恆跟軍裝男子手持武器威脅對方的畫面,他瞳孔一縮,趕緊貼在姜恆耳旁低聲說道:“少爺,這位是總統令的侄子,靳雲海先生。”
這話如同一盆冷水,猛地澆滅了姜恆的怒火。
靳雲海?
夏國聯盟政府總統令的侄子,夏國聯盟軍隊的總指揮?
姜恆引以爲傲的家世,頓時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姜恆收回槍,冷笑道:“她徐星光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值得靳指揮親自保護?”
徐星光的容貌從姜恆腦海裏一閃而過,他又語氣譏諷地說道:“難道她成功地爬了你的牀,是你的姘頭?真是讓人詫異啊,咱們殺伐果決的靳指揮,竟然也會拜倒在一個花瓶的石榴裙下。”
男人皺眉,神情冷肅地說道:“姜公子請注意你的言辭,隨意抹黑聯盟高官的名譽,是要面臨牢獄之災的。”
姜恆神色一凜,不得不收斂了一身怒意。
靳雲海收回抵在姜恆脖子上的匕首,告訴姜恆:“你只需要知道,徐星光是你絕對不能傷害的人,這就行了。”
事實上,靳雲海也是臨危受命前來西洲市參加姜恆的婚禮,目的就是保護徐星光,確保她能全須全尾地離開西洲市。
向他發達命令的,不是別人,正是聯盟政府的總統令,他的大伯。
收到消息時,靳雲海正在從混亂戰場趕回京都的路上。
他開始跟姜恆的想法一致,也認爲這個叫做徐星光的女子,是伯伯的地下情人。
可伯伯跟伯母雖是聯姻夫婦,但兩人感情一直都很穩定,他不像是會私下裏包養情人的那種人。
因此,一落地,靳雲海便前去調查了徐星光。
但令他難以置信的是,這個叫做徐星光的女子,她竟然有兩份個人信息資料。
一份是普通身份資料,這份資料在任何一處警署都能調查到。
但另一份資料竟然是S級別的保密資料。
S級別公民的資料,只有總統令纔有權查閱。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徐星光不是伯伯的情人,她是聯盟政府高度保密的重要成員。
而被聯盟政府授予S級別權限的公民,她的個人價值與重要程度,超過了一個戰鬥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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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國聯盟軍隊中,一個團差不多有兩千名戰士。
而徐星光一人的價值,超過了一個軍團。
可想而知,她究竟有多重要。
姜家再有本事,那也只能在西洲市呼風喚雨。不管靳雲海今天是以哪種身份站在這裏跟姜恆說話,姜恆都得聽他命令。
“呵。”姜恆可不會想到跟徐星光有牽扯的並不是靳雲海這個人,而是靳雲海背後的整個聯盟政府。
他冷笑道:“靳指揮,你能護得了徐星光一天,還能護得了她一輩子不成?”
說完,姜恆扭頭就走了。
靳雲海用舌頭頂了頂上顎,冷漠地掀脣,罵了句:“一條狗而已,在山野田間撒野慣了,就以爲自己真是頭狼了!”
外面,姜家護衛隊的人,已經將徐星光和霍聞安圍了起來。
姜漫天眼神陰鷙地注視着徐星光,他說:“徐星光,姜恆的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你也已經收了賠禮,這件事也算是一筆勾銷了。”
“這大婚之日,你打扮成這副模樣,送來這種晦氣東西,實在是太荒唐了。我姜家,怎麼說也是西洲市有頭有臉的家庭,今日你令我姜家顏面掃地,成了全城,乃至全國的笑柄。”
“這份羞辱,我姜漫天無法忍受!”
“徐星光,若你肯跪下來道個歉,認個錯,我可以放你一命。”今天是姜恆的婚禮,姜漫天不想見血。
當着這麼多賓客的面,他也不能直接一槍打死徐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