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閃了老腰

發佈時間: 2024-11-17 07:3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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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傳來腳步聲,不一會兒,雍容華貴的李皇后,娉婷走來。

王貴海識趣地退下,“皇上,老奴先告退。”走到李皇后身邊,道了聲萬福後,飛快地溜走了。

自從正德帝的腿斷了之後,李皇后越來越不怕正德帝了。

兩口子要吵架了,他這個局外之人,還是不要在他們眼前出現爲好。

免得衝突爆發之後,殃及了他這無辜池魚。

“皇后有事”正德帝擡眸,冷冷問道。

他此時半靠在牀上。

白天時,他會被王貴海背到軟椅上靠着,想出行,只能坐輪椅。

“沒事臣妾就不能看看皇上”李皇后笑,“我們可是夫妻呀,成親二十五年的恩愛夫妻”

時時想着怎麼折磨她的丈夫。

她徑直走到正德帝牀前的椅上,緩緩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瞧着正德帝。

正德帝的目光微微縮了一下,因爲心中藏着怒火,口中牙關緊咬。

此時的李皇后,打扮妖嬈,端莊中,透着一股子嬌媚。

也不知是自己久不碰她的緣故,還是,她故意氣他,刻意地打扮成這樣前來誘惑他。

正德帝只想將她撲倒,好好的凌虐一番。

可是,他也只能想想了,他再沒有機會碰她了。

她有楚譽撐腰,她不怕他

而且,他的腿斷了,他追不上她。

“夫妻,哼”正德帝冷冷一哼。

李皇后也不怒,笑了笑,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搖着手裏的小團扇。

“臣妾聽禮部的一個官員說,玉衡還和當年一樣,臉上沒有留鬍鬚,身材也沒有走樣,一點兒也不顯老,看着,也就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穿一身月白長衫,俊朗翩然。”

“”

“唉,想當年,他的樣子迷倒了京城多少的年輕姑娘啊,其中就有長寧,只可惜,他的眼裏沒有長寧。不然的話,這會兒兩人已經”

她美目一轉,故意說半截話,意有所指。

“說夠了沒有”正德帝忽然勃然大怒,打斷李皇后的話。

他知道李皇后想說什麼。

李皇后說,要是玉衡的眼裏有長寧,玉衡一定會鼓動長寧休了鬱文才,然後,兩人快快樂樂地滾作一堆。

想到赤條條的長寧和玉衡在牀上,幹着苟且之事

正德帝就想殺人,這是最讓他無法接受的事

十五年前,他處心積慮地安排一場,只爲得到長寧的第一次。哪知,李皇后搞鬼,長寧的第一次被玉衡撿了便宜奪去了

長寧還給玉衡生了個女兒。

想起當年的事,正德帝氣得恨不得親手殺了玉衡

心中直罵,卑鄙無恥的玉衡小人。

“原來皇上不喜歡看到玉衡呀那你還同意他來齊國做什麼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李皇后深表同情地看着正德帝。

“有國事相商”正德帝淡淡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李皇后恍然着點了點頭,“如今,安王逃到了邊地,他的兒子也一直在邊地,沒有後顧之憂的他,隨時會帶兵攻入京城。”

“”

“聽說,他手頭上有二十萬大軍而皇上的大軍,全都排在南海這一邊,北邊人馬不多。他要是開始攻城了,皇上等於腹背受敵,可謂不妙。”

“”

“不過,安王要是想到一個人,他就不敢攻京城了。那便是玉衡安王的老巢在西北,玉衡的兵馬在正北和東北。玉衡的手裏,大半是騎兵,速度極快,玉衡厭惡起了安王,下令揮師攻入西北,並不是一件難事。”

李皇后說起的北邊的局勢,身爲一國之君的正德帝,哪裏不懂

可想到心心念着二十多年的女人,投懷向玉衡了,他心中就咽不下那口氣。

連女人都搶不到手裏,談何爭天下

所以,他必要玉衡死

他殺不了,他借他人之手來殺

比如,讓太妃來殺

不管是太妃殺了玉衡,還是玉衡殺了太妃,都會讓安王跟北蒼國互相廝殺起來

他要做個得利的漁翁

但他口裏不會承認李皇后的話,冷冷說道,“後宮不得干政你個婦人懂什麼”

李皇后笑,“臣妾只是隨口說說,臣妾一個沒有上過朝堂的婦人,哪裏懂什麼家國大事又怎會干政,皇上多心了。”

說着,她站起身來,“時辰不早了,皇上早些睡吧,臣妾告退。”

然後呢,不等正德帝說話,揚長而去。

“賤人”正德帝撈起桌上的一只茶杯,朝李皇后離開的方向狠狠砸去。

李皇后並沒有走太遠,聽到身後的砸杯子聲音,並不爲之所動,她脣角輕輕一扯,揚長而去。

王貴海也沒有走太遠,只候在臥房的外面,等李皇后離去後,他纔敢走進臥房中來。

看到一地的碎瓷片,王貴海嘆了口氣,“皇上,您又跟皇后娘娘嘔氣了何苦呢”都一把年紀的人了。

剛纔那一聲砸碗的聲音,驚得他頭皮都麻了。

正德帝冷笑,“朕看不慣她那個囂張樣”

王貴海勸道,“皇后娘娘的脾氣,二十五年,年年如此,您不是見多了嗎”怎麼還氣

李皇后這麼做,是故意在跟正德帝做對。

當年,正德帝派出暗衛,將李皇后的未婚夫路子恆扔下大江,二十五年了,連個屍首都沒有尋到,李皇后心中如何不氣

王貴海知道這其中的內情,卻不敢說正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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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帝一輩子都在搶別人的女人,將來,一定會惹出大事,可作爲一個內侍監,王貴海能說什麼

勸了也不會聽。

正德帝沉了下氣息,道,“今天的宮宴取消,改爲明天。宴請人員的名單,你記一下”

“是”

玉衡的鎏園。

玉衡沒有讓任何人進正屋,若大的幾間屋子,全都門窗緊閉。

因爲,長寧正在他的臥房裏睡覺。

他的護衛和長隨,深知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沒有得到吩咐,不得擅自闖入。

但又怕他忽然吩咐下來事情,於是呢,長隨天佑就守在正屋的廊檐下。

一側是他,一則,是楚譽。

兩人一直守到了三更天過半。

估摸着屋裏的二人已經睡下了,楚譽這才站起身來,悠閒地彈了下袖子,往府門方向走去。

一直陪着他的天佑,慌忙跟上,“譽親王,您要回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