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文才一愣,眨了眨眼,哪敢接楚譽的話
楚譽擡步往鬱府裏走,“她說自己沒有下毒,那麼,就是沒有下毒,她的話,就是真理,無需證人她承認下毒了,那麼,一定是那個人,是該死的對吧,丞相大人”
楚譽繼續補充。
這簡直是不講理啊
鬱文才心中反對,但口裏哪敢反對
“是是是”只敢點頭稱是。
跟在楚譽身後的赤焰,嘲諷地翻了個白眼。
因爲楚譽和鬱文才,都擔心着事情的進展,所以,他們走得很快。
楚譽擔心,鬱嬌受委屈。
儘管有強勢的霜月在,但是,他仍是不放心。
鬱府的幾個小姐,實在是牙尖嘴利得很,鬱嬌一人戰三人,口裏佔到便宜,但是心中定是會委屈得不行。
別人家的姐姐妹妹們,和和睦睦相親相愛,她這裏呢,卻是勾心鬥角,陰狠算計層出不窮,不將她制死,不罷休
實在太可恨
楚譽想到鬱府混亂的後宅,沒什麼好臉色地看了眼鬱文才。
鬱文才心頭一縮,“”他又怎麼惹楚譽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鬱府後宅,來到春暉院。
春暉院裏,因爲有黃公公在,有鬱府的幾位小姐們在,因此,春暉院的院子裏,站着坐着不少隨時聽候差事的丫頭婆子。
衆人見到楚譽和鬱文才來了,嚇得一個個慌忙站起,走近前紛紛問着好。
“譽親王,老爺。”
楚譽一言不發,看也不看這些人,甩袖直接走上了正屋的臺階。
有大丫頭慌忙挑了簾子,讓他進去了。
一聲煞氣,嚇得大家,大氣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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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譽匆匆趕來是爲鬱嬌而來吧
唉呀,這是護短來了呀
衆人心中直念阿彌陀佛。
鬱文才沒有馬上跟進去,而是問着,候在廊檐下的一個婆子,“事情查清楚了嗎真相是什麼”
千萬別是鬱嬌。
僕人傳話給他的時候,他只知道,黃公公中了毒,是兩個丫頭,一口咬定鬱嬌下的毒。
他雖然不喜歡鬱嬌,但是,鬱嬌給他仕途帶來了很大的幫助,給他指了條明路,讓他沒有被安王利用。
他要是當時糊塗了一下,跟隨了安王,這會兒,整個鬱府都沒有了。
這樣一個睿智的人,怎麼可能去給黃公公下毒
一定是府裏,哪個腦袋不開竅的人,乾的蠢事。
“回老爺,查清楚了,是二小姐乾的。”婆子回道,“錢嬸奉老夫人之命,去搜園子,尋證據,先搜了四小姐的園子,卻什麼也沒有找到。後來,搜了二小姐三小姐的屋子,找到了一包巴豆粉。”
“二小姐”鬱文才一愣,“怎麼會是二小姐”
他不希望是鬱嬌,但也不希望是二女兒惜月啊。
二女兒和三皇子的事,雖然鬧得不好看。
但二女兒,是他幾個兒女中,最有才華,最貌美,最聰慧的女兒。
雖然,鬱惜月的將來,只是給三皇子做個妾。
但是以她的聰慧,一定還能更上一層樓。
即便是做個妾,也一定能混得風生水起,給鬱家帶來好處。
“千真萬確,錢嬸說,那門還鎖着呢,做不了假的。”婆子又說道。
鬱文才抿了抿脣,背剪着手,一言不發地進了正屋。
。
正屋裏,楚譽已經走到上首坐下了。
黃公公坐在下首的客座上,鬱老夫人坐在楚譽的一側相陪。
而鬱嬌,則坐在楚譽的一側。
鬱府的幾位姑娘,鬱惜月鬱明月,鬱憐月三人,則站在老夫人的一側。
有兩個大丫頭,跪在衆人的面前。
一身狼狽着,顯然,受過罰了。
鬱惜月低着頭,神色慌張。
鬱明月的臉上蒙着面紗,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那袖口處露出的手指,正不安地擰着帕子,顯然,心中也是慌亂的。
庶女鬱憐月呢,像個竄到人羣裏的小免子,眼神好奇的瞅來瞅去,多半,是在瞅楚譽。
楚譽在看鬱嬌,目光溫柔,一臉的寵溺。
鬱嬌則看着跪下的兩個丫頭,神色冷峻。
守在門口的丫頭,見鬱文才來了,慌忙朝鬱文才福了一福,“老爺。”
其他人,身份低微些的站起身來,身份高的只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鬱文才走上前,先朝楚譽拱手問安,又朝自己的老母親鬱老夫人點了點頭。
這才走到黃公公的面前,拱手說道,“黃公公,讓你受委屈了,老夫一定不會讓黃公公白白喫這份苦的,一定會嚴懲壞事的人。”
黃公公今天,雖然在鬱府裏吃了點苦頭,但是,他並沒有因此大爲生氣。
他想着,這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他會拿這件事,從此要挾着鬱文才。
所以鬱文才走來跟他道歉的時候,他馬上是一臉的委屈樣。
“丞相大人,幸好咱家命大,沒有死掉,哼,你府上啊,咱家是再不敢來了。”
這話說得,像是丞相府是什麼狼窩虎穴似的。
這事兒傳出去,誰敢上鬱府來
鬱文才恨死鬱惜月了。
他嚇得趕緊又賠罪,“黃公公放心,老夫不會放過幹壞事之人的。”
他走到鬱老夫人的面前,“母親,事情可查清楚了”雖然他問過了僕人,但他仍是不放心,覺得還是親自問問自己母親爲好。
“是惜月。”鬱老夫人緊抿着脣,“她嫉妒鬱嬌呢,才下此毒手。珍珠招了呢,她收了惜月的好處,誣陷鬱嬌。”
“惜月”鬱文才轉身,冷冷問着鬱惜月。
鬱惜月哪會承認是自己做的事
“不是我,父親,丫頭們是屈打成招”鬱惜月早已想好了主意,強裝鎮定說道。
“證據都搜到了,你還不認錯”鬱老夫人伸手一拍桌子,大聲怒道,“你太叫我失望了”
“父親,女兒是冤枉的。”鬱惜月一臉的委屈。
“二姐姐,你和三姐姐不是說,搜到證據就可知道誰是主使之人了嗎怎麼,從你的住處搜到了,就不承認了”鬱嬌望向鬱惜月,淡淡說道。
“是”鬱惜月忽然揪住她的侍女,“是她的東西,她買了說要帶回家的,結果掉到我屋裏了,我替她收着呢,是她至於茶水裏的巴豆末子,我不清楚而珍珠的話,是誣陷她是翠玉軒的人,你們使了出反奸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