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將她拉到兩人剛結婚的那一天,她住進別墅的時候,他說過一句話——
‘我娶你來可不是做擺設的’
‘最多半個月,到時候不管你適不適應,我都不會再遷就你’
時至今日,他們一直都保持着正常的距離,沒有任何逾越,他也從來都不曾逼迫,除了那一次因爲季景然的事情將他惹毛,以至於她都差點忘了這件事。
如今再一次被提及,季溏心囂張的氣焰一下子被打壓的毛都不剩了,瞳孔的晃的像是要地震了一樣,早知道就不提了,到頭來還被反將一軍。
她故意裝傻,“什麼半個月啊?”
戚嶸也不急,只是撐在她身邊的胳膊卻沒放鬆,“想不起來了?”
季溏心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末了搖了搖頭,“你說過什麼嗎?”
戚嶸輕笑一聲,她那點小心思在他面前簡直一目瞭然,意味深長的嘆了聲,“忘了啊……”
下一秒,他手上的力度全然鬆懈,整個人都朝她壓了過去,撲通一聲兩人倒在牀面上,季溏心哎喲喊了聲,只感覺胸口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你起來!”
戚嶸擡手撩開她臉上的碎髮,望着那張白皙稚嫩的小臉,心裏一角微微波動,眼底神色慢慢加深,“忘了沒事,我幫你想起來。”
說完,他便低頭朝女孩櫻粉色的脣瓣吻下去。
季溏心瞪大眼睛,所有的話都被吞進肚子裏,不安分的扭動着身子。
戚嶸心底暗罵一聲,擡頭鬆開她,視線落在那一抹緋紅上,嗓音已經沙啞起來,“現在想起來沒有?”
季溏心很想繼續裝傻下去,可是觸及到男人眼底那一抹危險的神色,話到嘴邊改了口,“……想、想起來了。”
戚嶸挑眉,靜靜等着她後面的話。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季溏心縮了縮脖子,沒出息的吞了下口水,已經開始認慫,“我會盡快適應起來的,你再給我一點點時間嘛。”
戚嶸當然知道她不會這麼快的答應,自己也沒有強迫女人的癖好,擡起一只手在她腦門上敲了兩下,“所以今天把你的東西都搬到主臥來。”
“啊?”
眼看着她又要說些不中聽的話,男人眼眸微眯,不等她開口便道,“或者我幫你加快適應的進度。”
季溏心果斷搖頭,“我待會就把東西搬過來!”
事已至此,戚嶸這纔算勉強滿意,饒了她。
有了這一回‘離家出走’的經驗,季溏心總算悟出一個道理,識時務者爲俊傑,小胳膊是永遠擰不過大腿的,跟戚嶸鬥她討不到什麼好處,一個不小心就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比如現在,以後的每晚都要膽戰心驚的面對着戚嶸那張臉入眠了。
季溏心臉上的傷恢復了三天,纔算全部都消下去,看着絲毫沒留下一點瑕疵的肌膚,她是發自內心的感謝起慕白的藥膏來。
不得不說戚嶸身邊的朋友也都是鳳毛麟角,一個比一個優秀。
一轉眼到了週末,到了跟季景然約定好喫飯的時間,儘管她已經明示暗示的想讓戚嶸不要跟着,但耐不住大爺心情好啊,什麼理由都統統回絕,貼了心思的要跟着去。
季溏心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做,但也阻止不了,到最後乾脆破罐破摔,隨便他了。
戚嶸親自開車到了季家,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三層洋房,季溏心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一想到待會打開門就會看到那一張張臉,她就喉嚨發緊。
駕駛座上,將車子挺穩之後,男人視線悄然落在她身上,鳳眸打量着她緊張萬分的樣子,是擔心父母還是擔心她那個哥哥?
一想到季景然,腦海裏除了調查資料上顯示的那張臉之外,毫無印象,他倒是有些期待見到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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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季溏心如此放在心上。
兩人下車,走到門口,戚嶸一把攬過女人纖弱的肩頭,季溏心嚇了一跳,下意識掙了下。
戚嶸攬得更緊,“演戲演全套,還是你想讓你爸媽看到你跟我生疏的樣子?”
季溏心這才停止反抗,也對,既然已經結了婚,就該有一個恩愛的樣子,哪怕是裝的,也要裝得像纔行。
戚嶸來的事情,季溏心誰都沒說,季家並不知情,當保姆開門兩人走進去後,原本歡聲笑語的客廳瞬間噤聲。
季偉和白玲玲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季優則在餐廳坐着喫水果,唯獨不見季景然的的身影。
他去哪兒?
季溏心心中念頭剛一閃過,二樓臥室的門打開,季景然出現在樓梯口,他身上穿着休閒的淺灰色運動套裝,非常居家的樣子,掛着笑容的俊臉在看到兩道站姿親密的身影時僵在脣邊。
四道視線齊刷刷的朝兩人看過來,大家似乎都沒反應過來,臉色各異的打量着季溏心身邊的不速之客。
倒是季優,臉蛋竟然起了一層薄紅,咬着蘋果的嘴巴都放緩了,這個男人好帥啊,身材也好好,單單是站在那裏就能奪走人所有的目光。
白玲玲第一個反應過來,沒有起身,非常刻薄的說着風涼話,“哎喲,這回來就回來,還帶着外人一塊,真當家裏是收容站了。”
她話說的實在難聽,季溏心本來還看向季景然的視線收回來,皺着眉頭想要上前反駁,卻被攬着自己的那雙大手用力扳住。
她不解的擡眸對上男人的視線,跟她的迥然和憤怒比起來,他這個當事人反而毫不在意。
估計是白玲玲這句話說的太露骨,季偉哎了一聲打斷她,“心心帶自己的朋友回來也好,一起熱鬧。”
自從季溏心嫁給戚嶸之後,季偉對她的態度便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白玲玲本身心裏就有怨氣,這會更是借題發揮,“老季,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她現在可是有夫之婦,這如果要是讓男方知道了,可會落人話柄的!”
她知道季偉最在乎什麼,故意往嚴重的那一方面引。
果然,季偉一聽這話,臉色也變得有些微妙,再看向季溏心的時候,眼底已有了責怪的意思,“心心,你阿姨這話也沒錯,你都已經嫁人了,就不能那麼隨便。”
“隨便?”季溏心冷笑了聲,非常短促更像是一種嘲諷。
白玲玲瞪起眼來,“還有臉笑,我這都是爲了你好,你知不知道?等讓戚嶸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哦?”身旁一直沒出聲的男人忽然擡高了語調,鼻腔發出一個單音,意味深長的看向白玲玲,“我自己都沒有的想法,你倒是替我揣測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