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傳書被換,必有內鬼(二更)

發佈時間: 2024-11-17 07:5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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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蒙箏去探查榮王的動靜,推測出他確實是有意發起兵變,所以那段時間假意藉着榮王妃的病不管事,暗中卻在籌劃此事,這本就是一種錯誤的決定,凡事只有出其不意纔有勝算,也不知道榮王身邊那些人到底是什麼腦子,竟然讓榮王如此行事,最後竟然還在籌劃的差不多的時候不知爲何又不聲不響了,只這一次,他便錯失了最好的時機了。

榮王此人優柔寡斷搖擺不定,難以成事。

“公主,可要繼續盯着榮王?”

傅悅搖了搖頭:“不用管他,我只需要知道秦國的局勢心裏有數而已,如今便是有數了,阿胤說了讓我別理會此事,我便聽他的,省得他回來又要叨叨。”

趙氏皇族同室操戈自相殘殺,那是趙鼎自己折騰出來的,這些事情與她無關,她看戲就好,不用插手,她要做的就是等,等趙鼎把趙氏的氣數消耗殆盡,讓趙氏喪失所有再無翻身之力,再出手收拾他們!

只要可以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保存楚王府的實力,她有的是耐心。

蒙箏點了點頭。

傅悅正要吩咐她什麼,只見楚三忽然閃現在門外,然後急聲道:“屬下有急事稟報王妃。”

“進來。”

楚三這才匆匆走進來。

“何事?”

楚三道:“屬下剛收到北境傳回的消息,王妃請過目。”

傅悅蹙眉,倒是從未見過楚三如此臉色凝重,不由接過,卻是兩道傳書。

兩張紙貼在一起卷着,顯然是一起送回來的。

傅悅打開一看,第一張是北境楚王府的人寫的,卻是回稟查謝蘊的事情,發現了一些蹊蹺,而蹊蹺則是在另一張紙上,傅悅撥開第二張看了,可看完內容時,臉色驟然大變。

—婉清車駕受驚失控,大爲顛簸,故胎氣大動,救治不及一屍兩命,見字速歸不得有誤。

父字。

這竟是謝國公傳給謝蘊讓他回來的傳書!

可是,怎麼可能!

謝國公明明說只是說十公主受了驚嚇胎氣不穩,又思念謝蘊食不下咽夜不能寐,這才讓謝蘊儘早回來!

不可能是報喪,且不說這是假的,就算是真的,謝國公也不會如此直白的高速謝蘊,可這卻是謝國公的字跡,而且,紙上也有謝家的暗記……

傅悅覺得,此事怕是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

見傅悅臉色大變,蒙箏和清沅有些不解,清沅忙問:“公主,您這是怎麼了?臉色如此蒼白?”

傅悅卻顧不上理會她,吩咐楚三:“立刻讓人備車,去謝家!”

楚三領命,即可閃身退下。

蒙箏這時開口問:“公主,出什麼事了?”

傅悅沒說話,直接把手裏的紙給了她。

北境的人在搜尋謝蘊的時候,楚王府的人除了幫忙找之外,便是追查謝蘊遇刺的事情,不成想,竟然找到了謝國公傳給謝蘊的傳書,難怪謝蘊會出事,怕是收到此消息方寸大亂急着趕回來,如此,就算他再厲害,也是應對不及的。

蒙箏看完,當即推測道:“公主,會不會是有人替換了謝國公給謝大公子的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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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悅道:“可是這是謝世伯的字跡,何況,謝家傳遞消息有自己的一套方式,可以辨明真假的,你瞧那上面的暗記,這可不是能隨便就能弄虛作假的。”

“那……”

傅悅有些等不及的道:“先去謝家搞清楚,走吧。”

“是。”

出門口的時候,馬車已經備好,上了馬車過了小半個時辰後,終於到了謝府外面。

如今謝家已經閉門謝客,除了幾家極爲相熟的人和宮裏來的太子和宜川公主,皆誰也不放進去,傅悅來了,卻是不用稟報就能進去的。

傅悅一到,好死不死的又撞上了一出大戲。

正明堂門口,又是一場對峙,卻是謝家一衆人和謝夫人對峙,或者說,在逼迫謝夫人。

傅悅遠遠的,就聽到那位謝家二爺咄咄逼人的話:“大嫂,已經這麼多日了,你一直不讓我們見大哥,怕是意圖不軌的是你吧,如今大哥病重,你遮掩了這麼久不讓我們見他,也不知是真的病着還是已經……如今大侄子又已經亡故,你卻把持着家裏的大權不肯交讓,如此牝雞司晨成何體統?”

謝夫人昂首挺胸堅定不屈的站在門口,對着謝永恆冷笑:“體統?簡直可笑,如今國公不過病了,人還活着呢,你們一個個卻日**着我放權,想要奪走國公之位,在這裏欺負我一個婦人,像你這喪盡天良狼心狗肺之輩也知道何爲體統?何況,就算國公沒了,蘊兒也沒了,謝氏嫡脈還沒有斷子絕孫,我孫子還活着呢,再怎麼着,謝家的爵位還輪不到你沾染!”

謝永恆一噎,一時沒有說話,倒是他身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擺着架勢大義凜然的道:“大夫人這話可就強詞奪理了,那十公主出了事,孩子尚不知能否安然降生,你怎可將我們謝家的家業寄託在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身上,謝家不可一日無主,國公既病了,我們也不是非得讓二爺承襲爵位,不過如今謝家亂作一團,總得有個人主持大局,您卻把持着大權不肯交託,這也不像話啊。”

謝夫人冷着臉道:“八叔此言差矣,國公還在呢,謝家如何就無主了?您這話可就是在詛咒國公了,何況,謝家今日之亂不過是你們自己折騰出來的,既如此,想要平定亂局,你們自己消停便罷了,與是否有人主持大局有何干系?您何必以此來爲難我一個婦人?”

那老者頓時氣結,憋了半天,怒衝衝的指責道:“你……簡直目無尊長!”

謝夫人一向性格溫和,今日也是被逼的受不了了,語氣竟是尖銳又譏諷,與平日裏的端莊溫厚天差地別:“八叔自己爲老不尊,讓我如何尊重於您,我若沒記錯,您已經八十多了,早就已經退出家族族會頤養天年了吧?何必這把年紀了還來淌這趟混水弄得晚節不保呢?老二將您請來,也真是煞費苦心了,只是這麼些年,國公待您可謂一向敬重有加,不管您以前如何,他對您這個長輩都是敬重的,不知您今日爲何要幫着這些人這般來害他?”

那老頭子氣得吹鬍子瞪眼:“你……老夫這是爲了謝家,你怎可……”

謝夫人哼笑:“爲了謝家?笑話,您這一生何曾真的爲了謝家打算過?難不成人老了竟醒悟過來了?八叔爲了什麼,侄兒媳婦我倒也是知道的,不過是有人許了好處讓您家裏那幾個不爭氣的有條出路罷了,何必說的這般大義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