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毫不憐惜地折磨着昭陽,同時呢,那口裏還不停地說着污穢下流的言語。
昭陽只覺得,生不如死。
她是昭陽,她是大齊國的長公主,從來都是她玩弄男人,沒想到落到一天,被男人玩的地步。
昭陽心中恨得磨刀,鬱嬌,楚譽都給她等着
一直到了天亮,那男人才放過她。
“小美人,今天晚上再來呀”男人愜意地躺在牀上,望着拼命揉擦身子的昭陽,笑得猥瑣。
“滾”昭陽帶着她的交換品,飛快跑走了,回到了她的住處。
婆子從屋中走出來,伸懶腰,沒問她一晚上,去過哪裏了。
昭陽被一個猥瑣男人折磨了一整夜,得到了一把南瓜條和一小碗的紅薯粥。
可喫進肚子裏,卻還是餓。
昭陽不想爲了喫飽肚子,再去被那人折磨了,便喚出服侍她婆子,“叫劉管事來,本宮要見譽親王”
婆子扭過身子,瞧着昭陽,“一三五,你要見譽親王見他做什麼”
昭陽餓得說話都沒有力氣了,不想回答婆子的話,她咬牙冷笑,“這是你該問的嗎”
婆子雙手環胸,將身子靠在屋子廊檐下的廊柱上,冷冷一笑,“你歸老身管,你要見誰,得老身同意。”
“反了你了”昭陽一臉怒火,“本宮是公主”
“你是一三五號病人”
“”
“回你自己的屋子去,管事一會兒會帶大夫來,給你號脈瞧病。”
“我沒有病”
“對,你沒有病,你只是在胡言亂語而已。”
婆子瞥了一眼昭陽,傲然着冷笑一聲,不再理會她,走進自己的屋子裏,睡覺去了。
砰
門無情地關上了。
昭陽望着那緊閉着的屋子門,心中怒得想殺人。
她吸了兩口氣,撐着餓得頭昏眼花的身子,走到了那株槐樹下,然後,她搓搓手掌,打算再次爬樹。
但是,見鬼的是,這棵樹,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剝了樹皮,淋了桐油。
滑溜溜的,她根本抓不牢樹幹。
再說了,她長這麼大,昨天晚上是第一次爬樹,她的爬樹技巧十分的差,面對眼前沒有樹皮且淋了油的樹,她是一籌莫展。
抓不牢樹幹,她就沒法爬樹,爬不上樹,她就出不了院子圍牆。
昭陽氣得差點沒吐血。
顯然,這是有人有意針對她,將樹的皮剝去了。
一定是那個死婆子。
可她又打不過那死婆子,只有幹生悶氣。
昭陽忍着怒火,來到了小院的門口。
院子門沒上鎖,但是呢,門外守着一個彪形大漢。
漢子一臉的大鬍子,銅鈴眼,樣子看着,十分的兇狠。
“一三五,沒有人帶着,你不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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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不是犯人,你憑什麼不讓本宮出去”昭陽咬牙冷笑。
“這裏的所有人,都是病人。是病人就會分不清東西南北,走迷了路,回不來了,在野外遇上了野獸,怎麼辦”漢子面無表情地說道。
“本宮要去找劉管事,不是去別的地方。”
“不行劉管事是大忙人,不見人,你老實地回自己的屋子裏去養病。”漢子蠻橫地將她推回去,關了門。
“都給本宮走着瞧”昭陽望着緊閉着的院子門,咬牙大怒。
只要她不死,她必要這些欺負她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呵呵”門外,漢子冷笑一聲。
昭陽出不去,只得回了自己的臥房,躺下來想辦法。
很餓,餓得難受。
昨天一早來了這裏,她只吃了兩頓。
服侍她的婆子,每頓給她端一碗稀飯。
碗只有拳頭般大小。
稀飯名副其實,稀稀的飯,碗中的米粒幾乎數得清了。
說白了就是米湯裏放了幾粒米而已。
往常,在她的昭陽公主府裏,她拿這種米湯加幾粒米的粥,喂她府裏剛生下來的小狗兒。
她每天早上的早點,不是血燕羹,便是靈芝湯。
她早上從不喫這等便宜的米飯。
這只能填飽肚子,不能養顏。
可是現在,她根本顧不上自己的顏了,她要喫飽
那兩碗稀飯入肚,不到天黑,也消化得無影無蹤。
受不了餓的她,只好去找那個男人要喫的。
想到昨晚受到的屈辱,她心中惡心得想吐。
她不能再去找那個男人,她是長公主,她怎能爲了喫飽飯,去出賣肉體
那是下等賤人的做法
不,不不不,她得另想他法活下去
昭陽出不去,只好老實地呆在自己的房間裏。
喫的呢,依舊是,拳頭大一碗的稀飯,沒有菜,更沒有其他的點心輔食。
跟她在昭陽公主府裏喫的,簡直是天上人間的差別。
早上沒有喫的,餓着。
中午一碗稀飯,天黑時一碗稀飯,這就是昭陽一天的伙食。
但是呢,看管昭陽的婆子,卻喫着水晶醬肘子,醬燒鴨,牛肉羹,大碗的幹米飯,還有酒。
菜香飯香酒香從婆子的屋子裏飄出來,飄進昭陽的屋子裏,飄入昭陽的鼻中,氣得昭陽暴跳如雷。
昨天是這樣對待她,她忍了,今天又是
欺人太甚
昭陽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小碗清湯稀飯,想像着那婆子一邊喫着肉,一邊諷笑着她,她大怒之下,操起碗就砸到地上去了。
砰
碗的碎片四散飛濺,米湯濺得四處都是。
“該死的老虔婆”昭陽咬牙怒罵了一句。
另一間臥房中,服侍昭陽的婆子正在喫着飯,忽然聽到昭陽的屋中,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
她知道那是什麼聲音,婆子眯了下眼,冷冷一笑,這才第二天,昭陽就受不了了
皇上還打算將昭陽長長久久地關下去呢
呵
早知如此,何必得罪人呢
婆子鄙夷一笑,放下手裏的酒杯,抓了塊醬油鴨腿,一邊走,一邊喫着,踢踢踏踏地往昭陽的臥房走來。
昭陽的臥房,門半開着。
婆子推開門,拿眼往屋裏瞧了瞧。
這間屋子是西邊間,西曬很重,她嫌熱,沒有要。昭陽住在裏頭,受不了吧
“喲,這是怎麼回事呀一三五”婆子靠在門框上,撕咬着鴨腿,口裏含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