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踏出一步,就仿佛從高空墜落,一頭栽入一方柔軟的床榻中。
這拔步床豪奢之極,足有四層進深,每一層的月洞門上方都懸著的繡畫帳幔,間隔的隔扇則鏤空雕刻著花鳥瑞獸圖案。幔帳外,影影綽綽、人來人往。她臉上被蒙著一層不甚牢靠的紙質面具,身上是一件幾近透明的紗衣,悄悄掀開簾子向外看,端的是幻波池雲廊霞壁,玉柱金庭,四處布滿奢靡豔麗的紅色大床,走在外面的都是與她穿著打扮相同的年輕男女。
邀月正待細看,就被人拉住手拽了出來,力道很大但並不是要傷她,好像只是在邀請她加入似的。她站定之後就抽回手,那男人見她不動,也不生氣,轉眼便加入水池中嬉戲玩水。
酒池肉林,活色生香。
她趁機環顧四周,發現牆壁上張貼著許多春宮圖,不同的交姌姿勢簡直令人瞠目結舌。這些帶著面具的男女也古怪至極,透過面具的兩處孔洞中她居然沒有看到他們的眼睛,仿佛是一群帶了面具的假人在互相摩擦扭動。
突然,空氣中傳來一聲鍾鳴,靡靡之音隨後響起,那些男男女女像是得了什麽信號似的,一個個脫去僅存的那點衣物,掀開面具,如醉如癡地跳起舞來。然後成雙作對地或跳到池岸上,或尋個大床,或就在水中,或靠在柱上,旁若無人地開始交合。她見這些人摘了面具倒是五官俱全而且生的十分秀氣,但她又隱隱約約覺得他們的臉是剛剛才長出來的。
這想法讓她打了個寒戰,正準備去找江彌,回頭便見男人朝她走來。身材高大,蜂腰猿臂,行走間胯下那團碩物隨之晃蕩擺動,俊美的臉上含了一絲莫名的笑意,竟看的她渾身發熱,口乾舌燥起來。
這樂聲的鼓點愈發變急,四周咿咿呀呀的呻吟聲聽得人面紅耳赤,她想拉著他快找出路,卻被他反握住手帶進懷中,墜入身側的床榻。他身上的梅花香猛然貫入鼻中,把心中這團火越燒越烈,在他吻過來時幾乎如同久旱逢甘霖般,急切又激烈地回吻過去。
青年叼住了她的唇瓣,舌尖在一點點勾勒著她的唇形,染上了濕潤的光澤,聲音低沉動聽:“邀月……好喜歡邀月……”
甜軟可口的舌被他吸得發麻,分泌出的涎液一滴不落地進了他的口中,他微涼的指尖捧在她臉上讓她忍不住將臉埋的更深去降低心頭的燥熱。
二人本就只穿了一層薄紗,輕輕一扯便是裸裎相對,她整個人被潮水般地情欲淹沒,已然分不清東南西北,連帶著江彌的臉都在重影恍惚。理智告訴她這是色欲的考驗,可她開口時聲音卻是從未有過的媚:“江彌……”
她想說什麽來著?
應該讓他停下才對吧……可心底裡卻有另一個聲音在說,讓他繼續,你明明在渴望他啊。
“邀月想說什麽,嗯?”他低下頭親吻她額角,手指一點點順著她的光潔凝脂般的腹部下滑,激起少女一陣細密的顫栗,整個人酥軟無力如水一樣癱在他身下,軟綿乳團貼著精壯的胸膛,被擠壓出了各種形狀。
長指精準地找到泛濫成災的花唇,分開那處濘泥立即被無盡的溫暖與緊致包裹,模仿著交合地姿勢猛烈抽插了起來,同時用嘴在叼住胸前紅梅吞吞吐吐,拽拉咬碾,她本想用手去推著他的頭,卻不知怎麽反而拉緊他的發絲,弓起腰肢迎合他起來。
仰起的頭痛苦又歡愉,被長指頂到的軟肉像是某處靈魂開關,被戳得渾身顫栗,層疊的花肉裹挾著指尖不讓它出去,好似要硬生生要把它絞斷一般。
“啊——就是那兒,江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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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輕笑,更加凶狠的抽插勁力十足,死死抵住那點不放,指尖扣弄旋轉,越搗越快,她腦中迸濺出無數的火花炸開,花穴飛快收縮,咬緊手指死死不放,噴湧出一股又一股的蜜露,隨著他手指“啵”地一聲拔出時,潺潺流出的晶瑩已經打濕了大片床單。
他將流滿手的水液塗抹在胯下早已勃發的欲龍上,手中緩慢地擼動著,將整根性器擼得更加猙獰,顏色最淺淡的菇頭分泌著清液,褐色眼眸直勾勾看著她:“邀月,要不要我?”
他微弓上半身,每一寸肌肉都在皮囊下興奮地跳動,配合著有節奏的挺身和沙啞的呻吟,看得她剛剛泄過的穴兒又開始痙攣發癢。靡靡之樂已到了最高潮,仿佛連每一個毛孔都在透著熱氣,叫囂著隱秘的渴望:
要他……怎麽不要呢……那麽粗的東西,插進來會比手指更爽……他那地方保養的好生漂亮,不用一用多浪費啊……
江彌緩緩俯下身子,將赤紅的肉棒在她滑膩的陰戶摩擦,臉上噙著一抹邪肆的笑意。
“說你要我,我馬上插進來……”
少女神色微怔,隨後咯咯笑著摟住他的脖子,湊近他耳邊——
“他才不會這樣笑呢。”
“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