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家長(加更)

發佈時間: 2024-10-22 09:0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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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塊海棠糕,棠璃和秦攸的關系又發生了變化。

棠璃是氣他才不給他吃的。
但她也知道,自己這種做法根本微不足道。
他想吃什麽山珍海味沒有,國宴的菜單都要根據他的嗜好來,他怎麽可能稀罕一塊海棠糕。

秦攸是氣她給所有人分了吃的,唯獨他沒有。
但他是不可能告訴她的。
否則,讓她知道他稀罕他一塊吃食,他在她心中的形象該往哪裡放都不知道。

於是,一個借口私處太痛,一個借口公務繁忙,回到景璋台以後,彼此不見面。

棠璃不願意去想他,躲在房間裡,洗了很久很久的澡。

脖子上,頸鏈是摘不下來的。

熱水沁進去,溫柔撫摸著淡淡的傷痕。

她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了。

囫圇睡了一夜,第二天的時候,她總算見到了陳倩。

“你沒事吧?”她一個勁地給陳倩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連累你……”

陳倩看上去挺憔悴,但精神還算好。

“我倒沒什麽事,處分肯定是有的,”陳倩露出個劫後余生的表情,“幸好宋司不在,軍座最多就給我處分。”

“宋司?”棠璃很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

“對啊,”陳倩說往事都心有余悸,“我以前當勤務女兵,宋司那個魔鬼成天拉練我,動不動就跑五千米,棠小姐你可知道,繞景璋台一圈才五千米!”

這話,很有嫌疑。
棠璃眼睛亮亮的,把陳倩從頭到尾打量一遍。

“棠小姐,你別這樣看我,”陳倩板著臉認真道,“我跟宋司不可能的。”

棠璃悻悻點頭。
以她的經歷,也沒資格判斷說別人可能不可能。

但是至少她和陳倩的關系好了一點,她就想問點別的。
“……秦攸他之後幾天很忙嗎?”她小心翼翼地試探,“就是那種,忙得沒空理我的。”

陳倩想了想:“說不準。”

棠璃有些失落。

那她只能盡量少說話,不犯錯。
他們之間,好像一直是她犯錯,他罰她。
不犯錯的話,他是不是就不會來找她了。

但也沒能撐幾天。

某日早上,陳倩急急忙忙地把她叫起來。

療養院那邊打來電話,說是棠勳忽然想回棠園住兩晚。

“棠副首長的病情一直很穩定,或許想起什麽了。”
“療養院聯系不上您,老太太已經替您做主答應了,想讓您一起去棠園住著,陪陪棠副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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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就是葉蓮。

“今晚就回棠園住嗎?”
棠璃有些猶豫。

“對,老太太可希望你去了。”
“好的,那我去吧。”

棠璃答應下來。
她確實好久沒有見到爸爸了。

簡單收拾了一點東西,樓下已經有車在等她。

她一打開車門,卻看到坐在裡面翻閱公文的男人。
氣場冷沉,生人勿近。

比爸爸還嚇人。

“上車。”
他說了一句。

棠璃只能訥訥照做。

車子從景璋台出發,先去軍區大院接葉蓮。

到這時候,棠璃才知道葉蓮跟她一起去。

她後悔得恨不得跳車。

她也一陣子沒見到葉蓮了,最近出了這麽多事,她都不知道怎麽交代。
可她一扒拉車門,才發現門已經鎖死。

背後,傳來男人的一聲冷笑。

一路上,車內安靜地過分。

棠璃看著窗外,數了五十棵樹,才聽見男人開口說話。

“這個,戴著。”

她回頭一看,心跳險些紊亂。

是戒指。

“等會見了老太太別說漏嘴,”男人眼神幽幽地望著她,似乎在嘲笑她的無聲想法,“老太太以為我們還是訂婚關系。”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實際並不是訂婚關系。

逢場作戲而已。

棠璃默不作聲地接過戒指。

不經意間,她看到他無名指上的訂婚戒。

男人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古銅膚色有一種野性的張力。

訂婚素戒,也因為他的底子太好,而熠熠生輝。

那他是剛剛戴上去的嗎?還是一直都戴著?

棠璃的心跳很亂。
她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戴好戒指以後,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為什麽會在車上。

“你也要去棠園嘛?”

“嗯。”他的態度很直接。

“那你晚上也住在棠園?”棠璃隱隱有些緊張。

“是我說得不夠清楚嗎?”男人合上公文,“你去棠園幾天,我就去幾天。”

“你不是很忙……?”棠璃疑惑。

“楊部長不滿我革職他的人,南鯊的事情我就都交給他處理,”男人冷道,“這幾日,我負責陪你。”

“啊……?”

“怎麽,你聽起來很失望?”

“沒有沒有……”

棠璃不敢再問了。
再問,她生怕他看出什麽端倪。

到了軍區大院,一聲喇叭鳴笛提醒,距葉蓮出來大概還有幾分鍾的時間。

男人又遞給她一張卡。
銀行卡。
“壓歲錢。”

剛說完,葉蓮就上車。

“誒,秋秋又變漂亮了,”葉蓮好久沒見她,拉著她的手左看右看,“媽媽給你的壓歲錢還有糕點都收到了嗎?”

棠璃心虛得冒汗。

“嗯嗯,都收到了。”

葉蓮拍了拍她的手,幾乎每一下都碰到訂婚戒上的鑽石,慈祥地看了她好久。
好像生怕秦攸虐待她似的。

“媽,您系好安全帶。”
秦攸忽然插話。

並且,霸道地牽走了她的手。
十指相扣,戒指交輝。

乾燥的掌心,寬大溫熱。

棠璃想要掙脫,但就是被他死死握緊。
他還摟著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坐著。

姿勢再親昵不過。

她幾乎一下子顫軟了身子,耳垂紅得不行。

可他還是那麽的硬。

“逢場作戲而已。”
他在她耳邊,冷言冷語。

——
是誰在哄老婆?
唔,我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