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太嚇人了。”紀檸想想夢裡生死一線的場景就後怕。她摸了摸自己左腿,在夢裡被老頭壓斷的痛感仿佛還沒消退。
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坐在左邊的溫瀾把她的手拿開,覆上去細細摸了摸:“受傷了嗎?”
他的手掌比她大多了,還熱乎,加了點力道從上到下揉一遍,給紀檸人都舒服酥了。
“沒事沒事,夢裡受了點傷,好像沒有影響。”紀檸抻腿試了試,活動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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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碰不到左邊,一本正經把紀檸右邊的腿也檢查了一番:“夢裡發生什麽了?”
這一次紀檸夢境裡的記憶沒有第一次那麽模糊了。她把她查到的兩件事依次詳細講述給他們聽。
說著說著紀檸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查到的真相能共享且起作用嗎?
她查的是鄰居和老頭,如果倆男人查的也是這兩個人,三人重合還看不出什麽。但如果他們查的都不一樣,把結果一互通,下次做夢還會遇到相關的噩夢嗎?
如果可以共享會省事很多,那麽三人都不一樣就最好了。
紀檸說完,屏住呼吸看看左右:“你們……不會和我查的結果是一樣的吧?”
“不一樣,我查的餛飩店老板娘和女瘋子。我知道你會查他們兩個。”凌寒接話接的一派自然,“老板娘剁的是其實就是豬肉。餛飩店以前是她丈夫負責,因為不認真做生意不好,兩口子掙不到錢,兒子出門打工死了,丈夫因為愧疚自殺,只剩老板娘一個人,她沒日沒夜做餛飩,生意才好起來。”
看起來詭異的餛飩原來是沒有問題的。
真相如此讓人唏噓,紀檸歎口氣。同時又慶幸凌寒他頭腦好使,故意避開了她最有可能探查的方向。
“女瘋子就簡單了。我們聽到奇怪的撞牆聲,只是因為她爬到了櫃子上面撞頭。這個人經歷過情傷,腦子不清醒。”凌寒將另一個結果補充出來。
現在兩個人的調查弄清楚四件事,如果知道真相就不會再被噩夢纏住,第三晚的安全系數就大大增加了。
“你呢?瀾瀾。”紀檸看向溫瀾,凌寒說話的時候他一直沒插話,安安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溫瀾的聲音帶點無奈又有一絲煩躁:“我避開了你可能查的兩個,但我查的其中之一也是餛飩店,另一個是斷手指的。”
紀檸有點想笑又忍住了,溫瀾這是不高興他避開了紀檸,但沒逃得過凌寒,而且還是凌寒先說的話,他自然會感覺憋屈。
紀檸偷偷牽住他的手:“不要緊,就重疊了一個。而且我們還不確定到底能不能互相影響呢。斷手指那個大叔是怎麽回事,你快告訴我們吧。”
這兩個男人和之前已經混熟了的舊男人們不一樣,明爭暗奪,互相都想壓對方一頭,她要是不在中間勸著哄著點,火燒起來受罪的還是只有她。
紀檸想的一點沒錯,溫瀾已經在不高興的邊緣了。她的親昵動作挽回了很多。
他把她主動湊過來的手捉在手心裡不放,慢慢說道:“斷手指的人在工廠裡乾活被機器絞了手指,殘廢以後失業下崗,賭博欠債,老婆帶著孩子跑了,精神應該也是有點不正常。”
老樓裡的每個人都經歷了大落的人生劫難,影響了神智,被夜裡擴散的詭域所放大。
聽完兩個男人所說,紀檸又有了新的疑問。他們兩個都往樓上去了,為什麽沒有人查到四樓二室的兄妹呢?
不知道凌寒到底是太聰明還是會讀心,她還沒問出口,他先她一步:“門打不開,那兄妹是BOSS,得先把小鬼打了才碰的到。所以住在四樓的玩家第一天晚上沒事。”
“對呀,所以重複是正常的,不然就全都查明白了。”紀檸盤算了下兩個男人查的路線,溫瀾恐怕不知道凌寒剛才說的這一點。
再說那對兄妹是最終關鍵。
她回想到在第二個噩夢裡,本來一切正常,直到四樓傳來一聲尖叫,噩夢就集體發功了。
現在紀檸只祈禱玩家們查到的結果是能共通的,不然這個副本就真的只是表面搭夥實際單打獨鬥,太難了。
“讓我們存活三天,一共三個晚上,明天夜裡就是對決時刻了。希望一切順利。”紀檸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