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花了半個小時達成系統引導的不脫離角色的軟性任務,又花了一個小時滿足人類最重要的兩性需求。紀檸以為結束了,沒想到又陷入了可怕的修羅場——跟誰一起洗澡。
這次兩個男人不肯再三人行。不過也不是他們小氣,是廁所太小了,三個人真的擠不下。
上過床了都是好朋友,紀檸剛才被兩個人欺負,現在突然想皮一下,她捂著胸口光屁股站起來往外快步走,留下一串話:“我先去了,等下你們兩個一起。”
沒了紀檸在房間裡,凌寒和溫瀾都裸著身子,都不想多看對方一眼,短時間的僵持只是誰先出手跟過去的對決。
然而這對決還沒分出勝負,房裡的白熾燈忽然刺刺拉拉閃爍起來,一亮一暗的,像是接觸不良。
但客廳裡同樣如此。
“啊!”紀檸短促地叫了聲,忍著疼的聲音明顯是出事了。可能是燈壞了不小心撞到哪裡。
兩個男人也不爭了,一前一後去找紀檸。
小腳趾單獨磕到櫃腳的紀檸疼得直吸氣,前一秒還站不穩,後一秒就落入了凌寒的懷裡。
世界上最酸爽的三種疼之一果然疼到鑽心,紀檸欲哭無淚,告訴他們自己撞到腳趾了。
溫瀾蹲下來給她輕輕揉被撞的小指頭,還時不時吹口氣。
這是小時候受傷被大人哄的時候必有的環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紀檸感覺疼痛減輕了點。
燈還在閃,閃得人心焦麻亂。
可能是兩個男人都圍著她,以往夜裡熄燈的恐慌在此時完全被壓製住了。直到紀檸聽到不對勁的動靜才意識過來這是一個恐怖主題的副本。
她抬起頭看天花板,仔細聽從上面傳過來的動靜是什麽。
沒有徹底滅掉的燈讓人眼前發花,白色的天花板好像變得特別亮又好像變的特別暗。
她聽清楚了,像是兩只短短的小腳在樓上跑動的聲音。
是樓上的小孩子嗎?
可是現在燈壞了,連她一個大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走動都容易出現問題,小孩怎麽會在這種情況下如常地亂跑呢?
而且頻率太短,說明邁步的距離不長。兩歲?一歲?
紀檸又屏息聽了一會兒,終於發現最不對勁的地方。這聲音不像是鞋發出來,是光腳。
赤腳亂跑的聲音從一端傳向另一端,又換了方向繼續,動靜沿著四方的客廳天花板圍了一整圈。
然後,它就這麽不停歇地一直跑,一直跑,沒有絲毫慢下來的趨勢,就這樣一直在樓上沿著四個房角輪回。
動靜其實沒有特別奇怪,但一直這樣重複讓人著實瘮得慌。
溫瀾摸進房裡拿了衣服出來給紀檸穿,自己也穿上了衣服。然後就在凌寒進房穿衣服的時候,他從臥室又聽到了樓下的動靜。
紀檸和溫瀾被叫進房裡,三人通過臥室的窗戶往樓下看。
能看到二樓和一樓的燈也在這麽閃,然而伴隨著閃燈的頻率,從一樓傳來了不算明顯的“篤、篤、篤”的剁擊聲。
這種聲音只要做過飯的人都熟,這是菜刀剁在砧板上的聲音。
聲源是一樓的餛飩店,是那個胖胖的老板娘在準備明天的食材。
但是她剁的聲音太奇怪了,就這麽慢慢的,悶悶的,節奏一成不變地一直剁。
這樣剁出來的肉會比較粉比較嫩嗎?紀檸不禁聯想她到底剁的是什麽肉。
一想到她今天吃了一整碗,紀檸感覺有點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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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壞了,還沒到睡覺時間,正常的人難道不會出門看看是什麽情況嗎?】
系統引導又來了,催促三個玩家不要躲在屋子裡等,要出門看看情況。
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紀檸感覺這個燈一直這麽閃,很難說會不會有什麽髒東西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和她們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