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白慢悠悠地掃了下孔一鳴,張嘴就是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這話,我都聽膩了,你能不能換一句”
孔一鳴一只手揉着被踢的腳,一只手捂住自己受傷的胸口,悲痛欲絕地看着邵白,“你你你怎麼能說這種話我一直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你怎麼能傷我的心”
邵白聽到前一句,覺得孔一鳴很正常,聽到後一句,一張臉瞬間黑了下來。
這話曖昧的成分居多
不知道的,還以爲兩人有不正當關係
邵白狠狠地瞪了下男子,右手攥緊拳頭,在空中揮了一下,磨牙說道,“看來,你又需要我幫你鬆鬆筋骨了”
孔一鳴看到男子面容發黑,渾身散發出令人壓抑的氣息,不自覺地嚥了嚥唾沫,很沒骨氣地往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討好的笑,雙手舉在空中,“大哥,我錯了,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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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白斜頭看了下男子,收回自己的拳頭,嘴角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溫和的聲音帶着別人聽不懂的寒意,“下次再聽到那個令人肉麻的稱呼,我真的會動手”
孔一鳴點頭如搗蒜,“是,是,以後再也不叫你白哥哥啦”
這話一出,邵白一道犀利的目光射過去,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威脅道,“再叫一次”
孔一鳴渾身一抖,雙腳止不住地顫慄着,很沒骨氣地說道,“叫錯了”
躲在暗處的兩人看到邵白和孔一鳴的互動,眉頭緊蹙一團,總覺得兩人有貓膩,但又說不出哪裏有貓膩
兩人因爲放鬆了警惕,從而泄露了氣息。
孔一鳴突然變得敏感起來,四處望了一下,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邵白,你辦公室有陌生人的氣息”
說完,孔一鳴到處找人,然並卵,把辦公室翻了個遍,也沒看到其他人在裏面。
孔一鳴眉頭緊蹙,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奇怪,我剛剛明明感覺到了陌生氣息,怎麼就不見了呢”
隱藏在暗處的兩人聽到孔一鳴的話後,第一時間就把泄露出去的氣息收斂起來,和空中融爲一體,讓人覺察不到半分
邵白驚了一下,沒想到手無寸鐵的孔一鳴會如此敏感,“你是不是弄錯了”
孔一鳴面容嚴肅,眼神堅定,非常肯定地說道,“絕對沒有弄錯”
邵白故意四周看了一下,拽起孔一鳴的手臂,用力拖起他往外走
臨走前,還不忘把門關上。
孔一鳴掙開男子的手,眉頭緊蹙一團,語氣夾雜着不悅,“那麼急幹什麼辦公室裏是不是藏了女人”
邵白揚起手,一巴掌拍向孔一鳴的後腦勺,沒好氣地說道,“你想太多了”
孔一鳴打算把無理取鬧堅持到底,“那你爲什麼要帶我出來”
說完,似乎又想到什麼,伸手輕輕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驚呼道,“剛剛忘記看櫃子了”
邵白腦門劃出幾道黑線,嘴角止不住地抽了一下,右手攥緊拳頭,直接揮向男子的胸口,無語說道,“你夠了”
“嘶”孔一鳴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揉了揉被打的胸口,狠狠地瞪了下男子,正想罵人,旋即想到什麼,眼珠子一轉,臉上露出猥瑣的笑,拖着長長的音,“哦我說錯了,你心裏只有鳳紫兮,辦公室裏怎麼會有其她女人”
邵白橫了男子一眼,“”
兄弟,再說下去,夜凌墨會把我滅了
孔一鳴若無其事地掃了下上空,“”
隱藏的人應該會把這句話告訴那個女人吧
孔一鳴只知道那個女人背後有一個強大組織,是軍方警方想要滅掉的組織,卻不知道對方就是他心中的女神
邵白不敢告訴孔一鳴實情,怕他跑到段雅欣面前追問
鐵狼特戰隊訓練基地。
高珊半躺在牀上,雙腿重疊在一起,臉上敷着一張黑不溜秋的面膜。<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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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張臉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尹秋掃了下女子,嘴角止不住地抽了一下,清脆的聲音帶着調侃之意,“你這樣走出去,肯定會嚇暈一大票人”
“嗤”高珊冷嗤一笑,“如果只有這麼點膽子,還當什麼軍人,不如回家種田”
尹秋坐在牀上,雙手抱住膝蓋,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沉思片刻後,問道,“珊珊,你覺得段雅欣會說出她背後的人嗎”
高珊一聽到這個,瞬間什麼心思都沒了,捲翹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沙啞的聲音帶着幾分凝重,“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比想象中難對付多了”
此時兩人並不知道,她們口中的主人公正處在水深火熱中。
某別墅。
四周的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黃金雕成的蘭花在白石之間妖豔的綻放。
灰色的紗簾隨風而蕩。
裏面傳來曖昧而又痛苦的聲音。
仔細一看,只見段雅欣赤裸着身子跪在地上,白皙的皮膚全是粉紅的草莓還有帶着血腥的痕跡。
看上去就像一條條醜陋的蜈蚣。
她對面站着一個戴着面具的神祕男,雖然看不清他的五官,但能看到那雙陰沉而泛着紅寶石的眼睛
他的眼睛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既神祕又致命
稍稍不注意,就會被吸進去
他渾身散發出死亡的氣息,往前邁出一步,伸手捏住段雅欣的下巴,眼底一片血腥。
用力一揚,直接把段雅欣甩出幾米之遠。
“砰”碰撞的聲音在空中響起,段雅欣就像斷了繩子的風箏,整個人蜷縮在一團,臉上露出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的表情,眼裏有晶瑩的淚水在不停地打轉。
男子走過去,落在段雅欣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陰森森的聲音打破了空中的寂靜,“賤人,膽子不小啊居然還在肖想那個軍人,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你只能報仇,不能肖想其他男人”
說到這,男子突然蹲下身,和段雅欣平視,眼裏迸射出熊熊的火焰,右腳用力地踩在女子的肚臍上,一字一頓迸射出陰森的寒意,“你只能是我的,身心都是我的,你要是再敢肖想那個軍人,我下次直接對付那個男人,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段雅欣瞳孔緊縮,一張漂亮的臉蛋痛得變了形,一滴滴晶瑩的淚水順着眼角往下流。
她蠕了蠕脣,痛苦地說道,“沒有我沒有肖想他,我只是想讓鳳紫兮和其他男人沾染,兩人一旦離婚,鳳紫兮沒了夜凌墨的庇護,和鐵板上的死魚沒審區別,到時候,我就能輕而易舉地報仇了”
“啪”男子揚起手,又是一巴掌打過去,段雅欣白皙的臉瞬間多了五個大小不一的手印,耳朵發出嗡嗡嗡的聲音,眼睛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嘴角劃出一絲鮮紅的血跡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漫不經心地收回自己的手,毫無感情的聲音在段雅欣的耳畔響起,“蠢貨,你真以爲鳳紫兮需要夜凌墨的庇護”
段雅欣雙手抱住胸,一臉哀求地看着男子,此時的她沒一點高貴氣質,反而有點像乞丐,“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會再肖想墨夜凌墨了,他和鳳紫兮都是我的仇人”
這番話一落音,男子移開踩在段雅欣肚臍上的腳,深不見底的紅眸目不轉睛地盯着女子的眼睛,彷彿要看穿她的謊言
不知是對方隱藏得太好,還是真的把夜凌墨當成仇人
她臉上毫無異樣,也毫無心虛
男子轉身躺在牀上,四肢攤開,冰冷的聲音命令着她,“過來伺候我,直到我滿意爲止”
段雅欣渾身抖了一下,眼底劃過濃烈的恨意,那恨意就像洶涌的海浪滾滾襲來。
她雙手攥緊拳頭,尖尖的指甲嵌入手心,一陣陣刺痛傳遍渾身,只有這樣,她才知道自己剛剛經歷了什麼
也只有這樣,她才能把所有的恨意化成力量
一旦有實力,她就要殺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