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盛千夏瞪着楚元陌,真的生氣了。
“我只是想着取走玉佩,你就不會走了,不過,我讓楚九又送回去了。”楚元陌覺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如主動一些。
盛千夏咬牙切齒的瞪着他:“卑鄙!”
“是!”楚元陌態度極好,在皇宮裏受挫的情緒也好轉了許多,“我也覺得卑鄙了些。”
然後正了正臉色,深深看着盛千夏:“你去的地方很遙遠嗎?”
“怎麼說呢,很遠吧!”盛千夏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根本就不是一個空間,不是一個世界。
應該是這世上最遠的距離吧。
楚元陌之前就受過傷了,此時還是不怕死的問道:“那裏有什麼人和事,是非要回去的嗎?”
“當然啊,那邊有我的家。”盛千夏並沒有全部說出來。
她化形後的身體也在現代。
在這裏的,只是她的靈魂。
大陣裏的真身,是跨了空間的,相對於現代來說,一千年前的她。
她就是說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
“這裏也是你的家。”楚元陌俊臉上帶了幾分受傷,“永遠都是你的家。”
“嗯,這不,我沒能回去,就回來了。”盛千夏也有些尷尬的說着。
都說好了要離開。
又灰溜溜的回來了。
真是,打臉。
楚元陌心裏不是滋味。
本就心情沉重,不過看到小丫頭那氣鼓鼓的樣子,又覺得心情好了幾分:“放心,聞豈一定會查到的,去山洞那邊的人極少,很好排查。”
然後擡手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是我不好,應該讓楚九守着點。”
其實,他的心裏是不希望聞豈找到那枚玉佩的。
他也鄙視自己。
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思。
盛千夏眯了眸子:“王爺……都知道什麼?”
他竟然知道玉佩是自己回家的必須之物。
也讓她防備了幾分。
見她的眸底閃過一抹殺意,楚元陌心頭一凜。
然後就是密密麻麻的,針扎一樣的痛。
看樣子,她的心裏完全沒有自己半分位置。
她,動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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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知道,你是我的王妃,我不想讓你離開王府!”楚元陌輕輕嘆息了一聲,語氣低沉,溫吞。
那些猜測,都只是猜測。
不過,此時,卻肯定了幾分。
這小丫頭絕不是表現的那麼天真。
看着他認真又有幾分多情的樣子,盛千夏眼底的殺意迅速褪去,也覺得自己想多了。
世上精怪極少。
他們應該不至於一下子就猜到自己是精怪的。
畢竟她借屍還魂的這個身體是實實在在的人類。
就是道士也不會發現問題。
想到自己剛剛那爆發的殺意,有些過意不去,忙笑嘻嘻的說道:“我的確是你的王妃。”
白哲敲門:“師父,我來向您辭行!”
倒讓尷尬的盛千夏籲出一口氣來,忙轉身去開門:“哲哲要走嗎?急什麼?”
這一次能順利破了大陣,拿到真身,也多虧白哲。
當然,她也是感激楚元陌的,若沒有他出手幫忙,也不會這麼順利。
可她挺生氣楚元陌拿走玉佩一事。
白哲一陣牙疼:“那個,我接了個活兒,要去大齊一陣子。”
他最熱愛工作了。
工作才能掙到足夠多的銀子。
“去大齊啊,小心一些。”楚元陌的面色恢復了冷肅,“是大齊皇室的人請你過去嗎?”
“是的。”白哲也沒有隱瞞。
不過,至於具體做什麼,他不會說。
他一向都會替客戶保密的。
楚元陌沒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作爲朋友,有需要他會出手相助。
至於其它,他是不會插手的。
“這個,你拿好。”盛千夏順手拿出一把手槍,“和梅漳他們學習一下如何使用,遠走他鄉,留着防身。”
師徒一場,她總得表示表示。
何況這個愛財如命的徒弟破了承乾殿的門時,沒要報酬。
“其實,以你的手藝,這個東西應該也能做得出來。”盛千夏拍了拍他的肩膀,拿了不少彈夾遞給他,“價值連城啊!”
看大楚皇室那麼寶貝鳥銃,就知道多麼值錢了。
她的話,讓白哲眼睛一亮,接過東西看了看:“多謝師父提點!”
又發現了一條發財路。
看盛千夏的眼神,就像看金子。
他覺得,自己做的最正確的一個選擇,就是拜了盛千夏爲師。
楚元陌也多看了一眼白哲。
的確,這人一直都有鬼手之稱。
像盛千夏所說,以他的能耐,做出這些比鳥銃還要有殺傷力的東西,一定不在話下。
所以,他也上前,摟住了白哲:“走,本王和你談一筆生意,保證讓你賺到大錢。”
他需要一批這樣的手槍。
正好,近水樓臺先得月。
聞豈是夜裏來的王府,沉着臉,眼底隱着殺意。
楚元陌已經去了大理寺,也是匆匆離開的。
雖然他還對外宣稱脊柱受傷,大理寺卿出事,他必須得出面。
中午的時候剛剛把帳單送過去,晚上就慘死在大理寺,定是與帳單有關了。
此時的聞豈像遊魂一樣,直接來到了盛千夏的門外。
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的盛千夏坐了起來,推開門一把手槍抵在了聞豈的脖子上。
不過看到是他,倒是快速收了手槍:“你來了,是有玉佩的消息了嗎?”
看着她一臉焦急的樣子,聞豈的眸色緩和了幾分,開口卻是:“大理寺卿慘死,賬單不翼而飛。”
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那些金銀能當證據嗎?”盛千夏也是一僵,有些無奈。
看來程銳出事後,楚玉辭沒少動作。
也是個狠角色。
聞豈搖頭:“那些東西不能說明什麼。”
然後,疑惑的問了一句:“你是如何把東西運到城郊的?”
除了睡覺,這幾日他都與她在一起。
沒見過她動作。
“祕密!”盛千夏本來是以爲,今天自己就能回家了,就不必解釋那些非常規的問題。
眼下還要面對。
真是心累。
“想來,經過今天這事,西街的老闆要換人了。”盛千夏想到了什麼,“太子出了事,楚玉辭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