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住陸輕晚的連環獅子吼,陸亦琛終於擺脫了宿醉的糾纏,從夢中醒來。
“姐?”
“陸亦琛你昨天干什麼了?作死啊喝那麼多??”
“……”陸亦琛看看掐腰發威的姐,又看了看作壁上觀的晏河清,忽然感覺自己遇到了坑爹隊友。
瑪德,昨晚上一起商量劇情,一杯接着一杯灌酒,他不是很豪氣嗎?有種灌酒,你特麼倒是有點種抗住我姐的壓力啊!
陸亦琛的心情複雜的無以復加,“姐,大清早的,你發什麼脾氣?有話咱們好好說。”
晏河清擺手,表示客廳他們隨便用,他可以當個透明人。
陸輕晚也不跟他客氣,拽起來陸亦琛,丟沙發上,“你的搭檔老五,不告而別,你知道嗎?”
陸亦琛迷迷瞪瞪的,“老五?”
晏河清隔空把手機拋給陸亦琛,“昨晚有個電話,陌生號碼,我沒接。”
陸亦琛想用眼神neng死他!
翻開通訊錄,未接電話是座機,很眼熟……好像是家裏的。
他錯過了五媚孃的電話,那個時間他醉倒了,估計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
“姐,這個事兒,咱們得好好說。”
“嗯。”
陸輕晚壓住火氣,決定先不暴揍陸亦琛,而是質問晏河清,“你是不是抽風了?帶他喝酒?小琛還是個孩子,你連個孩子都不放過,是不是跟……”
周變態學的!
可是陸輕晚想着那樣說太過分了,於是及時剎車,沒有罵。
晏河清無所謂的炊煙,一團團吐出白煙,“我們骨子裏估計都一樣,自己活的不好,也不想別人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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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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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酒店電梯,陸輕晚瞪小琛,“你跟晏河清什麼時候這麼親了?他讓你來你就來,讓你喝你就喝?他說什麼你就聽什麼?”
陸亦琛頭痛着呢,他委屈的揉幾下,“他說給我當姐夫,我肯定不同意。”
晚晚:“……”
你個臭小子!我打不死你!
憤怒之後,陸輕晚帶小琛去樓下喫飯。
“據你對紅門的瞭解,五媚娘大概是怎麼被弄進去的?能查到原始資料嗎?”
陸亦琛喫油條,喝豆漿,“我所瞭解的是,五媚娘有記憶以來,就在紅門,接受訓練,她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去的,進入紅門之前的所有記憶,完全爲零。”
零?
陸輕晚一口豆漿在嘴巴里繞來繞去,咕嘟嚥下去,“你是說,五媚娘不是從小就在紅門,或許她進去的時候已經挺大了,但是沒有了此前的記憶?”
“或許是,但我覺得挺扯,失憶這種事,哪兒那麼容易?又是寫小說,我寫小說從來不用失憶的梗。”
語氣裏都是嫌棄。
陸輕晚卻不以爲然!
因爲……她沒老狐狸抹去過部分記憶,那麼是否五媚娘也遭人洗腦,一部分記憶喪失了?
“小琛,你知道催眠術嗎?還有記憶清除。”陸輕晚忽靈忽靈眼睛,咬斷油條,問。
親姐的眼神太驚悚,陸亦琛後背涼颼颼的,“姐,你別這麼神叨叨的,我從昨天開始就老後背發涼,你別嚇唬我,青天白日的,講什麼鬼故事。”
“你姐夫會催眠,能抹去人的記憶。”
噗!!
陸亦琛一口豆漿噴灑,兩眼直鼓鼓的,“我姐夫!!!!”
“嗯,你姐夫,我老公,你大外甥的親爹,他會催眠術。”陸輕晚正八經的重申。
陸亦琛已經沒辦法好好喫飯了,擦擦嘴巴“姐,我姐夫是不是會算卦?看手相面相風水?”
“滾!”
晚晚決定試一試,她給程墨安打了個電話。
程墨安離開醫院,先接到了盧卡斯的電話,得知費子路進了派出所,他和葉知秋都不具備保釋資格,他要親自去一趟。
路上,晚晚的電話來了。
“晚晚,什麼事?”
“老公,我有個重大發現,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
程墨安的車已經接近派出所附近,只好如實相告,“派出所。”
“啊???”
“子路在裏面,咱們見面再說。”
“好的好的。”
陸亦琛目不轉睛的盯着她,“姐,我能見證一下偉大的時刻嗎?姐夫他真是催眠大師?我想沾點仙氣兒。”
“沾什麼沾?你自己不就個大忽悠嗎?”
陸亦琛收拾東西,跟上親姐,“姐,我忽悠林立松,那是肩負着報仇雪恨的重任,完全不可信,姐夫不一樣,催眠是真才實學啊,姐,我給你當司機,你帶我去!”
“呵呵呵,宿醉沒醒,當司機,滾後面坐着。”
“誒!好咧姐!”
……
派出所的會面房間,費子路鼻青臉腫,戴着鐐銬,頭髮亂成了雞窩,坐在桌子那邊,身上還穿着戲服,各種鉚釘掛飾,零零碎碎滿身的金屬物品。
一看就不是好人。
盧卡斯跟記者溝通,讓他們一定壓下負面新聞,打完電話,跟警察交涉,提出一定繳納保釋金。
但警察拒絕。
“費少,你怎麼這麼衝動?打架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真的有點掉價。”葉知秋氣的都快沒脾氣,費子路的造型太特麼雷人,太特麼搞笑。
費子路啐罵,“什麼東西!瑪德任道遠那個孫子,一把年紀了不要臉,勾搭小姑娘,我特麼要是不弄死他,我費子路三個字倒着寫!”
“喊什麼喊?當這裏是KTV呢?”
警察一嗓子吼過來。
葉知秋捂臉,靠,雖然很同情費子路的遭遇,但完全不心疼,反而想笑。
“好的好的警察同志,我注意,我收斂,”費子路癟癟嘴,不再咆哮,“葉總,你跟我嫂子是姐妹,我也不瞞着你,任道遠那個混賬,我查過了,他還沒離婚呢。”
陸輕晚剛好來,聽到這裏,擰起黛眉,“沒離婚?小晗跟我說任道遠離婚了啊。”
“離個屁!他還在操作自己的鉅額資產,婚後資產一半屬於他老婆,他財產沒轉移完,怎麼捨得離婚?也就小晗晗那個單純的傻妹子,什麼都信!”
說着,他又想吼叫,但警察的警棍一出,他識趣的閉嘴了。
“原來這樣……這麼說,任道遠是挺渣。”
只是可憐了小晗,那麼單純,完全相信了他的話,付出太多感情,還心心念唸的惦記着,牽掛着,而是在任道遠那裏,她到底算什麼?
葉知秋完全同意人渣兩個字的評價,不離婚卻勾搭小姑娘,不是人渣就是禽獸!
想到自己的父親葉知秋更是恨的咬牙,男人骨子裏就是那種德行,永遠喜歡年輕貌美的,永遠喜歡妖嬈動人的。
“費少,衝發一怒爲紅顏,不錯。”
“幹得漂亮!爲你鼓掌!”
嘩嘩譁!
費子路看一眼鼓掌的真容,好傢伙。
盧卡斯倆口子,老程兩口子,還有一臉懵逼的陸亦琛。
費子路嘎吱連着椅子後退兩步,“什麼情況?你們怎麼都在???!!”
陸亦琛拍了幾下巴掌,嘴巴里嘖嘖鄙視,“子路哥,你沒事兒吧?今天的造型很特別,我給你拍個照片。”
費子路風情的撩撥兩下頭髮,“哥有什麼事?爲了我女人,這種渣,我見一次打一次!”
旁聽的警察笑笑,敲了敲玻璃窗友情提示,“同志,你先出去派出所的大門,再放狠話,在警察局大放厥詞,我們有義務扣留你進行法制教育。”
噗嗤!
陸輕晚要笑死了。
程墨安辦理了保釋手續,警局的人看到是程墨安,很尊重的給足了面子,“程先生,我們不知道費先生是您的朋友,費先生其實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態度強硬了點,不肯聽從教育,其實人還是不錯的。”
“無妨,公事公辦,做錯事就該接受教育,辛苦警察同志,回頭我一定教訓他。”
“教育是有必要的,費先生和程先生關係如此親近,氣質卻差的太多啊,實在不敢相信你們是兄弟。”
費子路:“……”
警察幫費子路打開鐐銬,語重心長道,“同志,遇到問題,先用腦袋解決,別急着動手。”
費子路態度很好的答應,“警察同志,我出去一定好好做人,等我結婚了請你們喝喜酒。”
程墨安長身玉立,“下次有本事進來,就自己憑本事出去。”
費子路摸摸手腕,“老程,關鍵時候,你就是我親哥,那什麼,今天人到齊了,我請你們喫飯?”
陸亦琛看到姐夫,兩眼冒心形泡泡,“姐夫!我請你喫飯,咱們好好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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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琛:我彷彿看到一個活神仙,誰都不要攔着我,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