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晚?”
傅衍晴疑惑的問她,下意識的又看了眼卓簡,怕她心情不好。
“就那晚,一位長輩給自己的孫女辦生日宴,我忘了,你們都沒去,可能不知道。”
“啊?那晚啊,那晚你跟我哥被拍到,着實是你不對了,你知道嗎?你這樣會毀了我哥的清譽的,以後不要再大晚上跟着他了,再說你梁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在咱們A城,讓人誤會你做了小三,對梁家也沒什麼好處啊,還不得都指着你們家脊樑骨罵。”
傅衍晴四兩撥千斤。
“我清者自清,不在乎別人怎麼說。”
梁玉笑,看着卓簡說。
“梁玉,你別……”
“別只是咱們倆說啊,卓簡也說說。”
梁玉打斷傅衍晴,看着卓簡提示。
“我嗎?說點什麼呢?說傅衍夜在我牀上告訴我他對你沒興趣?”
“……”
卓簡及其淡然的話,卻輕鬆讓梁玉臉上不好看。
傅衍晴心想,梁玉啊梁玉,你以爲我哥哥的女人是個傻子麼?
“還是說,你打着找他談重要事情的幌子跟他上樓,讓人拍下照片製造謠言?”
“什麼?我讓人拍下照片?還製造謠言?”
“難道不是?”
卓簡看着她,捏着自己剛戴回的戒指,自信沉穩。
梁玉突然只是與她對視着,許久才又解釋:“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找人拍照片,更沒有找人制造謠言。”
“但是你卻是盼望着的,那天晚上很多媒介的朋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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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玉幾乎是有點驚恐的看着卓簡,卓簡如何猜透她的心?
不久,工作人員來上菜,梁玉只看了眼便站起來:“本來是想跟你單獨喫飯敘舊,既然今天你另外有約,我們就改天再聚吧。”
傅衍晴:“……”
梁玉走得快,傅衍晴盯着梁玉的後背對卓簡說:“你可把她氣的夠嗆。”
“我以爲氣她的是你呢。”
卓簡說。
傅衍晴笑笑:“哎呀,都被你看穿了,我就是聽媽媽跟奶奶說她想追我哥,這不是帶你出來,打消她不切實際的念頭嘛。”
“可是有些人這裏有問題,聽不進去別人的勸。”
那些人,不值當他們浪費精力。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傅衍晴看着卓簡,她現在是越來越喜歡卓簡了,她通透,通透的讓人安心。
梁玉在門口遇到傅衍夜跟李恆,眼裏閃着淚花,李恆問了聲:“梁小姐身體不舒服?”
“只是人善被人欺而已。”
梁玉淡淡的一聲,又直直的看向傅衍夜,她覺得他變了,她很失望。
傅衍夜並不在意她的模樣,只是看向裏面的兩個人。
“傅總現在連個招呼也不想跟我打了嗎?”
梁玉質問,自認爲是忍受了很多委屈的。
傅衍夜淡淡一聲:“李恆你應付一下。”
他繞開他們便先走了進去。
“我哥。”
傅衍晴突然說了聲。
卓簡聽着就擡了擡頭,然後順着傅衍晴的眼神,回頭就看到了傅衍夜。
傅衍夜冷淡的站在兩人之間,看着桌上雜七雜八的菜:“這是點了些什麼?”
“就這些啊。”
傅衍晴低頭看着那些菜,覺得每一道都配有自己的姓名,怎麼她哥管這些叫什麼?
“你大嫂最近姨媽期,不能喫辣。”
“啊?”
傅衍晴愣住了。
什麼鬼?
她也姨媽期好嗎?
還不是辣的照樣喫。
跟她在一個肚子裏呆了十個月的人啊,她的親哥哥呀,竟然只關心他老婆姨媽期不能喫辣,那她呢?
“換了吧。”
傅衍夜淡淡一聲,然後在卓簡旁邊坐下。
李恆跟梁玉看着他們那邊,隨後梁玉嘲諷一笑,轉身就高傲的離開。
李恆走過去:“別換,我喫。”
“我也喫。”
傅衍晴不滿的隨了句。
卓簡沒說話,只是淡淡的掃了傅衍夜一眼。
傅衍夜也不跟她打招呼,只是把她旁邊的辣菜都端到李恆跟傅衍晴面前去。
傅衍晴生氣的乾飯,比以往喫的都多。
卓簡後來慢悠悠的喝着湯,偶爾傅衍夜幫她夾菜,她看一眼,也喫。
就是兩個人都不跟對方說話。
李恆跟傅衍晴喫的差不多,就發現這倆人不對,忍不住問了聲:“你們怎麼不跟對方說話?”
傅衍夜看着他們,突然開口,問了聲:“剛剛梁玉怎麼回事?好像要哭?”
“……”
傅衍晴腦子裏警鈴大響,覺得啥地方不太對勁呢。
“我也不知道,她看你們在一塊,就生氣的離開了。”
李恆對這個突然的話題,也有點摸不着頭腦,但是她跟梁大小姐也不算熟悉,所以也沒好多問。
“其實剛剛梁玉是跟我們喫飯來着,就離桌前還好好地呀。”
傅衍晴小聲嘀咕,頭皮發涼。
“是嗎?你沒欺負人家?”
傅衍夜問她。
“沒有,怎麼會呢?我這麼溫良淑德。”
傅衍晴羞愧的低了頭,咳咳。
傅衍夜又看了眼她,然後繼續低頭夾菜,往卓簡碗裏。
“我說你對她沒興趣。”
卓簡終於跟他開口。
“嗯?”
傅衍夜一副聽錯了的模樣,回頭看着她問。
卓簡低着頭看着碗裏的菜,更正說:“我說你在我的牀上告訴我你對她沒興趣。”
“哦?你又知道了?”
傅衍夜反問她。
卓簡心裏一口氣上不來,但是破罐子破摔,放下碗筷,也轉眼看着他,很勇敢,“我還說她打着找你談重要事情的幌子跟你上樓,讓人拍下照片製造謠言。”
“還學會給別人亂扣帽子了?”
傅衍夜看着她,不急不緩的說道。
卓簡覺得他那雙眼能殺人,剜人心,她實在是喫不下去了,起身:“我下午還有事,先走一步。”
“坐下把碗裏的菜喫完。”
傅衍夜不理她的事,只低沉的嗓音提醒,也是命令。
卓簡看了眼自己碗裏都是他夾得青菜,直接端到他面前:“你夾的,你自己喫吧。”
傅衍夜擡眼看她,鳳眸裏夾着笑,笑的讓人發慌。
不過此時最慌的是他們對面那兩人,那兩人已經完全忘了進食,這一場着實太緊湊。
“行,我喫,但是你坐下,我喫完之前,你不準走。”
傅衍夜說。
卓簡心想我管你啊,轉身就要走。
傅衍夜一下,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雖然還是笑着,但是眼裏的不容抗拒太過明顯,他低沉的嗓音儘量溫和:“坐下。”
看似平靜,實則,早已驚天動地。
“我還當傅老闆找那麼多人把卓簡帶回來是因爲不捨她離去,原來是爲了傷她更深啊。”
就在周遭都寂靜了以後,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又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