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手臂的那刻,顧旭承只感覺兩只手的關節要脫臼了,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慢慢的爬起。
等他狼狽的站起時,葉言星就扭着細腰坐到牀邊,“反正長夜漫漫,不如今晚,我們就做個小遊戲如何?”
“首先申明,遊戲規則我說了算,畢竟照目前的局勢來看,你好像沒有主動權。”
雖然一身的腱子肉,但卻被一個女人輕鬆撂倒,顧旭承這回的臉丟大發了。
他僵直地站在原地,眼底的冷光煞人,鼓動的拳頭逐漸青筋暴起,“好啊!竟然學會奮起反擊了,那我就陪你好好兒的玩玩,到底,什麼叫以暴制暴。”
主動權被反轉成了被動方,再怎麼樣,也要保住男人最後的尊嚴。
顧旭承一邊解襯衣的鈕釦,一邊朝她闊步走來。手臂扯掉身上衣服時,他高大的身軀俯壓而來。
就在壓來的一瞬間,葉言星身體向外一一個迅速傾斜,包裏的噴霧劑早已摸進手裏,只等距離靠近,她就朝着那張臉噴上去。
這支噴霧果真管用,只等鑽進顧旭承的鼻腔,那副碩大的身軀就應聲倒牀了。
兩條長腿無力的支撐着地面,身體趴在牀邊,葉言星伸起一條腿踢中他的膝腕,只需稍稍用力,這個平時高高在上的霸總就軟塌塌的跪趴下去了。
她擡捏起男人的下巴,修長的指甲陷進他的皮膚裏,掐的生疼。
她眼底一笑,問:“這種全身無力,被人掌控的滋味如何啊?”
就像當初他折磨她,問她瀕臨死亡的感覺如何那樣,現在她正一點一點,逐步奉還給他。
顧旭承憑藉全身僅存的那點力氣,奮力甩開下巴的那只手。可一個沒注意,自己不聽使喚的身體像被抽筋拔骨了似的,就癱倒在了地板上。
那張臉正好對着葉言星的高跟鞋尖。
“葉……葉言星,你等着!”即使這樣,顧旭承還是不會忘了放狠話,“今晚,你只要敢動我一根汗毛,明天,我就讓你爸跟你媽團聚。”
他覺得,他有這個能力將一個人的生死掌控在手。
被噴了藥水後,聲音雖弱小而無力,但氣勢依舊不減。
“是麼?”葉言星輕笑兩聲,坐在牀邊,優雅地伸手,摸起那根電棍,“既然顧少想把牢底坐穿,那我這個旁觀者也不可能一直攔着。說到底,葉滿天也只能算是我的養父,你要是想動手,隨時都可以。”
以爲惡狠狠的威脅兩句,她就會像當年那樣,抱着他的大腿,傻兮兮,哭唧唧地求他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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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錯特錯了!
這次她不再是那個楚楚可憐的傻白甜,任人欺負,任人宰割。
聽言,顧旭承哼笑一聲,搖了搖無力的頭,“你果真是變了,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認了,這種人,和畜牲……有什麼差別!”
葉言星研究完手裏的電棍,就擡起腳尖,像踢一塊石頭那樣,將顧旭承湊在腳旁的腦袋,費力的踢了一下,再用鞋底踩住那張高冷的臉。
“還敢罵我?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處境。現在的你,活的還不如一條狗有尊嚴。”她細長的鞋跟戳進他的臉頰裏,情緒激動一分,腳底的力度便也加重一分。
顧旭承打顫的牙齒都相互磨的用力,恨不得飛身起來,用手狠狠撕碎眼前的女人。
看他只能用雙眼瞪着,卻無言反駁,葉言星就開始了下一步驟。
她收回那條踩住的腿,開啓電棍的導電按鈕,將滋啦冒電的另一端緩緩移向顧旭承那張臉,“你說,我要是將你這張盛世美顏就那麼輕輕電一下,是這高挺的鼻樑會歪呢,還是這勾脣撩妹的嘴巴會斜?”
電棍就在眼前一晃一晃的,顧旭承轉動着眼珠緊跟這致命的東西,忌憚的嘴角也跟着一扯,“你以爲拿這種東西嚇唬我,我就會怕嗎?”
還嘴犟的要緊!
開了最低檔,葉言星伸出去,先治治他這張長硬殼的嘴。
“啊——”
觸碰到顧旭承嘴脣皮膚的那刻,一道電光閃起,顧旭承全身劇烈抽搐着,一種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從他嘴裏沉悶而出。
十秒的持續動作之後,她才慢慢按停按鈕,拿電棍拍了拍顧旭承的臉,“難道,你這位冷心冷面的顧大總裁,也會知道痛的滋味兒?”
他逼她賣身,出賣自己的尊嚴,出賣身體,出賣靈魂。直至逼到她兩次自殺,陷入深淵,體會噬心噬骨之痛。
就這點痛,與她當初受到的那些痛苦比起來,連十萬分之一都不及。
全身神經和肌肉瞬間被麻痹,顧旭承癡愣愣的眼神猶如被抽空了一般,躺在地上像個雕塑。
葉言星還在研究電棍使用後的效果,有點失望,看顧旭承電擊後的面貌,不像電影電視劇裏出現的那種炸毛吐煙霧的畫面。反而,還將他一臉給電清爽了。
噴霧的藥性只有半小時,爲了防止顧旭承事後找茬,她脫不了身回家睡覺。
於是,她就拿了牀上的那副手銬,將男人拖行到牀尾,拽起雙臂舉過頭頂,將兩只手腕銬在了牀腳上。
忙活完這一切,她就坐回牀上歇口氣,眸光瞥到地上男人恢復神色的臉,就將視線定格上去,“瞪我?”
此時,顧旭承那道說不清道不明的幽怨眼神,正直勾勾的盯着葉言星。
像遇到了一件稀罕事,她手掌支撐着電擊棍,彎下腰,低眸看着他,“跟個小怨男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欺負你一個大男人了。”
顧旭承收斂了一下鋒芒的目光,“你消失五年突然出現,是有什麼目的吧?”
剛出場就變得如此強悍,看來目的很明確。
葉言星舔了舔脣瓣,眼尾勾翹着妖嬈的笑意,“我一個柔弱女人哪有什麼壞心思,況且顧少勢大業大的,我怎麼可能雞蛋碰石頭,只不過是想跟自己的前夫續續前緣罷了。就是不知道,我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顧旭承被電擊過後嘴巴變利索了,說起話來狠戾勁兒十足,“一副被用糟爛了的身體,就算大街上的乞丐,也會避而遠之吧?!”
說出這樣的話,本以爲女人會暴跳如雷,沒想到她卻眼眸微眯起一抹笑意,將電棍慢慢移向他的胸口,停住。
“難道顧先生不知道嗎?”她飽滿的紅脣勾着,“我這副糟糠之軀,還是拜您所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