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悅是誰?”男人眉頭緊皺,滿臉疑惑。
“姜營長的新娶的妻子。”劉竹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那個狐狸精,把姜營長迷得暈頭轉向,我看她不順眼很久了。”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劉竹,“你和她有仇?”
劉竹眼神閃躲了一下,隨即又變得兇狠起來,“別管那麼多,你就說幫不幫?”
男人沉默了片刻,“這事不好辦,風險太大。”
劉竹一聽急了,上前一步,拽住男人的胳膊,“這件事情,你必須幫我辦,不然~”
男人甩開她的手,沉思片刻後,“行,但你得聽我的安排,不能擅自行動壞了事。”
劉竹連連點頭,“只要能搞臭她,都聽你的。”
黑暗中,兩人的身影顯得越發詭異。
姜澤遠只有一天的假期。
所以簡悅又恢復了一個人在家的生活。
不過,現在不忙了,那傢伙每天中午都要回家喫飯。
這天晚上,他們很早就喫完飯了。
姜澤遠提着砍柴刀準備出門,“媳婦兒,我要去整點柴火,你先洗澡。”
簡悅瞬間來了勁,興沖沖地嚷道:“我要跟你一道去撿柴火!”
姜澤遠先是一愣,眉頭微皺,稍作猶豫。
看着媳婦兒那滿是期待的模樣,還是應下了,“行,那走吧。”
簡悅開心地笑着,迅速收拾妥當,精神抖擻地跟在姜澤遠身後。
戴着帽子,和袖套。
手上還拿着兩雙勞工手套,走到姜澤遠身邊,把其中一雙遞給他,“給,戴上幹活兒方便。”
姜澤遠接過手套,也沒問出處,只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寵溺的笑。
兩人來到樹林裏。
姜澤遠找了一處合適的地方,舉起砍柴刀,手起刀落,動作熟練又有力。
每砍一下,手臂上的肌肉就緊繃一下,汗水順着臉頰滑落。
簡悅在一旁,彎着腰,認真地把砍好的柴火整理成堆,“這邊,這邊放一起。”
臉蛋紅撲撲的,頭髮也有些凌亂,但眼神中滿是專注和快樂。
這種幹活的快樂,前世從沒有體驗過。
偶爾擡起頭看向姜澤遠,眼神裏充滿了欣賞。
姜澤遠砍累了,停下來歇口氣。
簡悅連忙跑過去,用袖子給他擦擦汗。
姜澤遠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媳婦,辛苦你了。”
“和你一起幹活兒,一點都不辛苦。”
一樣來砍柴火的有不少營裏,紛紛對着他們倆個開玩笑。
“營長,和嫂子這是來體驗生活啦!”一個年輕的小兵笑嘻嘻地喊道。
“就是就是,營長和嫂子可真是恩愛,連砍柴都要一起。”另一個兵也跟着起鬨。
姜澤遠爽朗地笑了起來,“都別貧嘴,趕緊幹活!”
簡悅則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泛紅,低着頭繼續整理柴火。
這時,一個膽大的兵湊過來,“嫂子,你可得好好管管我們營長,在部隊裏他可嚴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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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起頭,笑着說:“那是他對你們負責。”
“哎呀,嫂子真會說話。”一羣兵又鬨笑起來。
姜澤遠無奈地搖搖頭,“你們這羣小子,再胡說八道,今天的柴火都歸你們扛回去。”
大家一聽,連忙閉了嘴,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兩人弄了兩大捆後,就沒繼續下去。
畢竟,姜澤遠沒打算讓簡悅拎柴火。
他們扛着柴火,有說有笑地往回走。
殊不知,在兩人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劉竹。
劉竹竟然大方地和姜澤遠打招呼,“姜營長,這麼巧啊!”
她臉上帶着刻意的笑容。
姜澤遠出於禮貌,微笑着迴應了她,“嗯,出來砍柴火。”
這一刻,簡悅內心不爽得起飛了。
雖然書裏有寫爲什麼倆人會認識,但她就是不爽。
不爽就是不爽,不需要理由。
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狠狠地瞪了劉竹一眼。
劉竹似乎察覺到了簡悅的目光,卻裝作沒看見。
還故意往姜澤遠身邊湊了湊,“姜營長,以後有空多聯繫。”
對方突然這樣子,這讓姜澤遠眉頭蹙緊。
但,他還沒開口——
“這位女同志,你和我丈夫靠這麼近有什麼意圖?”簡悅沒打算忍她的挑釁,直接懟上去。
劉竹還沒出聲,姜澤遠猛地退步三尺。
本來也沒多近吧!
至少有兩米的距離。
看不出來,媳婦兒是個小醋罈子。
“簡悅同志,你怕不是誤會了吧!”劉竹面不改色地微笑着迴應。
“誤會?我這雙眼睛可跟明鏡兒似的,你那點小心思就跟那透了光的窗戶紙,一戳就破!”簡悅雙手抱胸,挑起眉毛,眼神像刀子一樣直直地射向劉竹。
劉竹臉色微變,嘴角抽動了一下,“你別血口噴人,我不過是和姜營長打個招呼。”
“打招呼?哼,有你這麼急着往前湊的打招呼法兒?當我是三歲小孩兒看不明白?”簡悅冷笑一聲,頭微微上揚,滿臉的不屑。
“你這同志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我清清白白的。”劉竹眉頭緊皺,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她差點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清白?這清白二字可不是靠嘴說的,有些人吶,表面上風平浪靜,心底裏指不定怎麼翻江倒海呢!”簡悅翻了個白眼,往前跨了一步。
你要搞陰謀?那我陪你玩陽謀。
指不定,某個針對自己的計劃,已經正在進行中。
所以,把劉竹看上姜澤遠這檔子事兒宣揚出去,正好給收拾這個惡毒女配鋪好道兒!
說完,一把拉過姜澤遠,“走,回家!”
姜澤遠被簡悅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懵,但還是乖乖地跟着她走。
這時,周圍已經圍了一些看熱鬧的人,對着劉竹指指點點。
劉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跺了跺腳,轉身跑開了。
完了,可千萬不能壞事。
一路上,簡悅走在前面,一句話也不說。
姜澤遠跟在後面,小心翼翼地問,“媳婦,這是咋啦?”
簡悅猛地停下腳步,轉過身,指着姜澤遠的鼻子說:“你還問我咋啦?你和那個劉竹眉來眼去的,當我是瞎子啊!”
姜澤遠一臉無辜,“媳婦,我沒有啊,我就是禮貌性地迴應一下。”
“禮貌?我看你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她越說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