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像是老闆?”
袁滿對要上車的人輕聲提醒。
卓簡順着袁滿的視線看去,心裏也一緊。
車子真是傅衍夜的風格。
常夏也好奇的問了聲:“要過去看看嗎?”
“不用,他現在應該在盛園休息。”
卓簡望着那輛車子,心裏沒由來的發悶,聲音也低沉。
王瑞說他出院後就回了盛園。
可是當坐進車裏,她努力別開臉不往那邊看,心裏還是沉甸甸的,直到車子拐彎,她的視線還是看到了那輛車。
車牌號是陌生的,一定不是他。
卓簡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心慌,是他又如何?
他自己不出來打招呼,也不能怪她認不出。
可是,心就是慌。
晚上九點多,橙橙他們兄弟三個都上了牀,阿姨衝了奶粉要去喂橙甜,卓簡接了去喂,只是纔剛抱起橙甜,門鈴就響起。
袁滿常夏還未離開,袁滿去開的門,看到是王瑞,兩人對視一眼,袁滿讓他進屋的時候小聲在他耳邊說:“下午有輛車在夫人單位門口,好像是老闆。”
“嗯。”
王瑞答應了聲,走了進去。
袁滿不知道他這聲嗯是表示知道,還是說就是傅衍夜,但是也不急着找答案。
左右等下他們也要回家了。
王瑞走到沙發前,看卓簡在給橙甜餵奶粉,低頭輕聲說:“夫人,老闆希望你帶小小姐去盛園一趟。”
卓簡頭也沒擡,只專心給女兒餵奶的空蕩問了聲:“他好了?”
“是。”
“還是讓他先好好休息一陣,今晚太晚了,等明天再見橙甜也不遲。”
卓簡想摟着女兒睡呢,她都想好了今晚娘倆互相摟被窩,多幸福啊。
“老闆說如果你不想見他,讓我帶小小姐過去給他見一見。”
王瑞望着卓簡,深思熟慮後還是委婉的口吻表達出來。
卓簡聽着,想着他倒是也好幾天沒見女兒了。
按照他對女兒的在乎程度,是該想了。
“行,我喂完奶粉給你。”
卓簡不想在這件事上跟他爭執。
王瑞卻是眉頭不可察覺的皺了皺:“夫人爲什麼不去見老闆呢?他最近憔悴了很多。”
“見了有什麼用?我又不能替他憔悴。”
卓簡輕聲說着,不想打擾女兒喝奶粉。
“老闆不僅憔悴,而且還經常性頭疼,醫生說他的藥物反應現在很嚴重。”
“……”
卓簡眼皮子沒擡,但是心裏咯噔一下。
她就說不要常常去試藥吧?
是藥三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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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簡心裏焦躁起來,恨不得立即出現在他面前。
可是最終,還,只是王瑞抱着橙甜去了盛園。
夜深人靜,家裏只剩下阿姨跟三個熟睡的小傢伙,卓簡終是在家待不住。
去敲了敲阿姨的門,“阿姨,我出去趟,你別睡太沉。”
“哎。”
剛洗完澡的阿姨看她神色深沉,便立即答應着。
卓簡拿了車鑰匙便出門,手機也沒帶。
不久,車子到了盛園裏。
她擡眼看向樓頂,那裏面還開着燈,他還沒睡。
或者正在看女兒?
他時常看着女兒發呆。
卓簡嘴裏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都決心離婚了,爲什麼還要擔心?
可是一顆心像是被放在燒的滾燙的爐子沿上,不來便一直那麼難受,來了呢?
她晶瑩的眸光望着門口,直到裏面一個穿着紅色飄逸到膝蓋裙子的女人從裏面出來。
是她。
梁玉。
卓簡的心咯噔一下。
梁玉怎麼會從裏面出來?
卓簡剛剛還像是在滾燙的爐子上的心,一下子被擱置在了冰塊裏。
嗯,真是冰火兩,重天。
梁玉也看到了她,確定是她的車後便直接朝她走過去。
她輕輕敲了敲卓簡的車窗。
卓簡打開車窗,犀利冷淡的眼眸朝她看去。
“真的是你?來了怎麼不上去?衍夜還沒睡呢。”
“剛回來。”
卓簡淡淡的一聲。
梁玉卻聽出這簡單三個字的意味,宣示主權。
回來跟上去,雖然都是倆字,但是意義卻是不同的。
“你不是住在你們單位對面嗎?據說很久了?”
梁玉瞅着她,很堅定自己就是要拆穿她。
“或者會和好。”
卓簡的聲音還是極淡。
但是梁玉的臉色卻瞬間會垮下來。
她當然知道,在傅衍夜跟卓簡離婚前,他們總是有可能會和好的,她怕的就是卓簡突然後悔。
“是嗎?期待你讓我死心的那天。”
梁玉笑起來,說完就挺着胸走了。
卓簡看她走後卻心跌落谷底。
傅衍夜會讓梁玉上樓?
曾經連林如湘都不能擅自進入的地方啊。
卓簡望着樓上,那裏終於暗了下來,可是她卻靠在座椅裏,五味雜陳。
——
實際上樑玉真想自己是剛從樓上下來,奈何工作人員通傳後,他根本不見她,所以她沒能上去。
繁星裏買醉的時候,也忍不住淚流滿面,她從來沒有這麼卑微過,想盡辦法,但是還是被拒之門外。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但是她怎麼覺得,比登天還難?
陳想去的時候就看到她桌子上已經擺放了不少空瓶,在她又倒酒的時候直接拿過她的酒瓶,“別喝了。”
梁玉流着淚轉頭看他,隨即卻突然哭了一聲,“爲什麼來的是你?”
“不是我還能是誰?”
“我要傅衍夜。”
梁玉伸手去抓過他胸前的布料,仰視着他,痛恨而堅定的五個字。
“打給他,現在就打給他。”
陳想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機,找到傅衍夜的號碼扔在旁邊的桌上。
梁玉看着他的視線漸漸地看向桌上那個熟悉的人,然後又看向陳想,“你以爲我不敢?”
“你怎麼會不敢?你又不是沒打過。”
陳想說着握住她的手腕,直接將她的手從自己衣服上拿開。
“陳想,你不要逼我。”
“以後別再找我。”
陳想收回自己的手機就要轉身走。
梁玉突然間揪住了他的衣領,從吧椅裏起身,抱住他:“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
她楚楚可憐,滿是淚痕的望着陳想。
“怎麼?打算退而求其次?敢嗎?”
陳想冷漠的挑釁。
“不敢就放手。”
陳想說着又握住她的手腕要將她推開。
梁玉沒料到傅衍夜狠心,連陳想也不再對她百般忍讓跟體貼,陳想想睡她?
梁玉揪着他的衣領踮起腳,人砸在他身上的時候脣瓣便貼上他的脣。
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