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成文驚訝地說:“爲何?您不是說響鼓還需重錘敲嗎?沒事兒,母親,您別擔心,我休息一晚就好了。”
華成文說着,站起來就往自己臥房走,荷香看他走路都有些搖晃,忙讓他的小廝扶着他回屋。
荷香想了想,這樣下去可不行,她叫上甲丁和乙丁,讓他們陪着自己去找傅鶴宣。
爲了不顯得太刻意,荷香讓甲丁和乙丁擡了一筐水果蔬菜。
荷香剛剛走到傅鶴宣所在的獨門小別墅門口,迎面就碰見了傅鶴宣。
巧合的是,傅鶴宣身後也帶了幾個隨從,手裏都擡着東西。一個隨從手裏還牽了兩只羊。
傅鶴宣笑着說道:“這是心有靈犀啊!來,讓我看看你送了啥?蘋果,石榴,梨,柿子,蘿蔔……喫這些哪能行?”
荷香:“???”這些不是常見的蔬果嗎?
傅鶴宣看荷香面露疑惑之色,解釋道:“要想體力旺盛,那必須得大碗……不對,大塊喫肉!看你家成文那小雞崽子一樣的力氣,拉開十二力的功都費勁,八十斤的刀舞都舞不起來,考個屁的武舉!”
荷香爲華成文辯解道:“可武舉縣試的要求……”
傅鶴宣失笑道:“戰場上誰看這個?我十二歲就隨父上戰場了,刀槍無眼,那是你死我活的事情。難道你說‘我是武秀才’,敵將的刀便會留情三分不成?”
許是覺得自己話說重了些,傅鶴宣說道:“讓你兒子一天喫上半只羊,每天早晚喝奶。不然,先不說戰場上了,到時候武舉技勇的弓、刀、石,哪個不需要有力氣?”
荷香說道:“謝謝傅將軍指點,我家兒子一直喝着羊奶……”
“羊奶不行!我都是喝**!”
荷香:“???”
傅鶴宣解釋道:“我府上養了幾十個奶孃,好喫好喝什麼都不用幹,就負責產奶。”
荷香:“……”
荷香說道:“我家成文才滿十歲,晚幾年再考也是可以的,一切都得循序漸進。若強度太大,我怕反而傷了他的身子。不過,還是多謝將軍指點了。”
傅鶴宣沉默地看了荷香片刻,沉聲說道:“你帶着兒子,隨我進京吧。”
荷香:“???!!!”
傅鶴宣說道:“有我做繼父,你兒子不用喫這些苦,也能有個好前程了。”
荷香心說,這人腦子莫不是有個大病?!但她還是忍着氣說:“不必了,謝謝大將軍,我們承受不起這樣的福氣。”
傅鶴宣挑眉道:“也就是你,我纔會費神問問你的意思。若換成是旁人,我早讓手下直接把她塞馬車裏帶着回京了。你是不是擔心你相公不同意?無妨,我再送他一個美貌的娘子就是了。”
荷香屈膝行禮,說道:“將軍真會說笑。您早些休息吧,我告辭了。”
荷香說着,不待傅鶴宣說話,扭身就走。
甲丁和乙丁把蔬果交給傅鶴宣的隨從,也趕緊跟着荷香跑了。
傅鶴宣腦回路清奇,偏偏還惹不起,荷香決定連夜買站票逃跑。惹不起,老孃躲着你總行吧?
荷香回到內院,收拾收拾衣服,讓甲丁去把華成文叫醒。
不過片刻功夫,甲丁就急匆匆地回來了,說道:“大娘子,不好了,成文小公子發燒了。他頭燙得很,我下山找個大夫去!”
荷香心中一沉,着急地說:“不用下山,去把連太醫請來!”
甲丁匆匆忙忙地去了,一會兒功夫,就見甲丁和雲心一起來了,卻不見連太醫的蹤影。
雲心面露擔憂說:“嫂子,老太太那邊情況也不太好,連太醫正在那邊全力救治,成文恐怕得先等一會兒了。”
荷香聽了,一個頭兩個大,她跑進華成文的房間一看,華成文額頭燙得嚇人,都開始說胡話了,嘴裏說着:“我必得舉起頭號三百斤的石礩子……”
荷香心想,得了,這孩子是被傅鶴宣給整魔怔了。
荷香沉聲道:“甲丁,去讓車伕套上馬車。對了,給我整一套小廝的衣裳。”
甲丁辦事還算利索。一會兒,荷香就穿上了小廝的衣服,和甲丁一起,扶着華成文出門上了馬車。
馬車疾馳着下了山,荷香怕傅鶴宣去她宅子裏尋她,就讓車伕去了瓊芳的宅子。
丫鬟聞聲開了門,甲丁揹着華成文進了宅子。
瓊芳已經在準備入睡了,聽到動靜,在寢衣外胡亂裹了件衣服出來,沒好氣地問道:“你怎麼還敢來?!”
荷香:“???!!!”
荷香撓撓頭問道:“瓊芳,我是無意中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嗎?”
瓊芳冷冷地說:“你如今那麼多鶯鶯燕燕,而我只想苟且偷生,你放過我不好嗎?”
荷香委屈地解釋道:“我沒有鶯鶯燕燕,我和她們都是純潔的朋友關係,當然,我和你也很純潔,你是想……不純潔?我是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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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芳怒喝道:“柳荷香,你給我閉嘴!我跟你說話了嗎?我跟你說話了嗎?”
荷香:“???”
這裏除了她母子倆,還有誰?
還有誰?!
難道還有人在?
荷香回過頭,差點癱過去,後面居然是兇羅剎傅鶴宣。
荷香帶着哭腔哀求道:“傅將軍,我兒子高熱不退,求你發發善心,放過我這個有夫之婦吧!”
瓊芳聽了這話,怒目圓瞪,吼道:“傅鶴宣,你個渣男!一邊在這裏和我深情款款地憶舊,一邊想泡我的姐妹,你怎麼這麼渣?!一個好的前任,應該像死了一樣,你不懂這個道理嗎?”
荷香驚訝地看了看傅鶴宣,又看了看瓊芳,這倆曾經是一對兒?!
傅鶴宣嘆氣說道:“唉,這個世界上,敢忤逆我心意的,大概只有你們兩個了。我一看成文的招式,便知他是你的徒弟。你還是那麼溫柔,教徒弟不捨得下狠手,我幫你指點了指點他,你不用謝我。”
荷香氣得直想發笑,說道:“傅將軍,我謝謝您全家了。我兒子被您指點以後,都高燒不退說胡話了。”
傅鶴宣抱拳道:“不必客氣,等燒退了,他就好了。我走之前,會再教他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