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湛越聽臉色越沉,那女人當真不管他是死是活便跑了嗎?
他很想不信,可她第一次不顧他逃離時他就該想到她是一個自私的女人。
現在她又捲款私逃這不明擺着想跟他劃清界限嗎?
“既然她想走便走吧!反正她早晚都是要走的。”桑湛語氣有着苦澀。
“主子,我們現在不能再待在這個地方了,我們要再找個落腳點。”樊文道。
“知道,明天城門一開我們便僱車去豐裕城,那裏離着此處千里,想必會安全一些。”
“好,一會兒我們幾個去準備。”
“嗯!林峯,杜衝,明天一早你們去一趟東營村,看看新房和舊房有沒有虞杉杉,要是有,你們將她帶出來,她要是萬一又回去了會很危險。”桑湛有着一絲擔心道。
“是。”二人應道。
屋內幾人沒有再說話,待了片刻,桑湛便讓他們下去了。
“虞杉杉,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你若真的就此離開,我不會饒了你。”桑湛穩坐在太師椅上,雙手交握着,眸光暗沉一片。
此時的虞杉杉已經回了客棧,她回來便上了牀傻坐着,腦子裏一直想着剛剛男女擁吻的畫面,這讓她久久沒有睏意。
原來,一個花心男人真的會對送上門的女人來者不拒,不管那女人是否好與壞,他都可以做到與她親密無間,哪有他說的誓死不從,他就是故意哄騙人的。
想想日後要面對這樣的小男人,她沒了之前那種豁達,她很反感現在的他,若是再留在他身邊,她已經做不到跟他親密無間了。
也許,她是時候離開了,等她在其他地方掙夠了銀子再回來還給他。
想他那樣的人,能說會道,又會哄女人,長得又英俊瀟灑,那個陳三小姐肯定會喜歡的離不開他。
那時,他又有錢,又有女人,日子過得肯定比現在要好。
這夜看似平靜的過去了,在雞剛啼鳴時,虞杉杉一身男裝,容貌也易了容,就這樣她離開了客棧。
一路來到城門,那裏已經有租賃馬車等着了,城門此時也開了。虞杉杉隨便租了一輛馬車,便一路南下。
她出來時便把全部錢財帶在了身上,本想着救了桑湛,那個村子他們便回不去了,到時她跟他們一家一起離開這個地方。
一切打算的挺好,可事實並不是她想的那麼複雜,他只需陪那女人睡睡覺便可解了他的危機。
她的擔心在看到他吻那個女人時,讓她也化作了一種自以爲是,她太輕易的相信他了。
馬車輕快的行駛在大道上,離着縣城越來越遠,漸漸沒了車的影子,只剩下兩道車轍延伸遠處。
她這裏剛走不久,城門也走來幾人,他們租了兩輛馬車也一路向南方駛去。
另一邊的青虎堂大廳坐立着幾個人,每個人都是一臉的氣怒。
“大哥,我們一定要抓住那個兇手,他竟敢如此大膽火殺美笙。”陳予怒聲道。
“我已經派人去那小子家拿人了,主犯我暫時找不到,那我便抓他父母,我就不信他會不顧他爹孃的安危。”陳屬陰沉着臉道。
“官府那邊要不要去打點一下,讓官府張貼告示拿人。”陳列一臉凝重道。
“我也想過,可美笙的死跟男人有關,若是我們到處張榜抓人,讓人知道了她的死因只會讓青虎堂蒙羞,思來想去,我們只能暗中查找兇手。”陳屬有所顧慮道。
“大堂主,你能顧全大局是對的,我們青虎堂在這縣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萬不能因小失大。”長老陳矩道。
“我就納悶了,美笙武功那麼高,竟然能讓一個山村小子給殺了。”陳予恨聲道。
“也怪美笙太自負了,不管什麼人也敢帶回來,這次碰上了硬茬,真不知道說她什麼好。”陳列道。
陳屬聽着,臉色陰沉的難堪萬分,自家女兒風流成性,今日遭此災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稱快。
要不是她的武功高強能爲青虎堂出力,家族裏豈容她放肆,現在她死了,幾個叔伯看似爲她不平,實則也怪她咎由自取。
他們這裏商量着事兒,天色已經大明,這時一個屬下跑了進來。
“啓稟大堂主,我們去那桑湛家裏抓人,他的父母早就不見了,周圍鄰居說昨天午後看到他們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去。”
“他妻子也走了?”
“村民說看到他妻子和她公婆是分開走的,她到現在也沒有回去。”
陳屬聞言,臉色又沉了幾分:“看來他們一家是有所準備了,我倒好奇他們一家到底是個什麼樣人家,殺人,失蹤,看上去就像是有所準備一般,我很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普通老百姓?”
“大哥,接下來我們怎麼做?”陳予道。
“二弟,三弟,你們兩個多召集人手兵分四路去暗查兇手的去向,不是有那個人的畫像嗎!你們就拿着畫像去找便可。”
“是。我們現在便去準備。”哥兩個應着便出了大廳。
此時的虞杉杉已經在幾十裏地的一個小鎮上,她與車伕坐在一個小食館裏點了兩碗肉絲麪。
當面剛端上來,門口又停下兩馬車,虞杉杉隨意的看向門外,只見從車上分別走下兩個人,三男一女,看上去好像一家人。
那一男一女一看就是已到中年,前面兩個是年輕的小夥子,模樣都挺帥氣的,應該是哥倆。
虞杉杉看了幾眼,便埋頭喫着面。
而剛剛進來的四人自是易了容的桑湛桑大鐵等人。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桑湛一進食館便掃視了周圍一眼,待看到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男子吃麪時,略微注目了一下,看沒有異常便坐在了客桌前。
“大哥,你要喫什麼?”樊文明明比他大兩歲,可在他面前也只能稱小。
“肉絲麪。”桑湛聲音轉換道。
出門在外的,爲了保險起見,他要從裏到外都要改變一下,這樣也是爲日後隱蔽身份打定基礎。
他轉變的聲音聽在虞杉杉耳裏就是一個陌生的存在,她只是低頭喫着面,其他人她並沒有興趣去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