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誤解之後,楚離軒對寧慕卿拋除了大部分的成見。
在柴嚴說這番話的時候,楚離軒對寧慕卿沒有一丁點的有色眼鏡。
實在是楚離軒見到寧慕卿的時候,她氣色紅/潤,睡眠充足之後的精氣神深/入人心。
楚離軒不相信、也不敢信寧慕卿爲他沒日沒夜的熬藥。
再說了,她熬的藥呢?
楚離軒一滴都沒喝到。
蕭御醫聽到柴嚴誇讚寧慕卿,也激動地說道,“是啊,王爺,這次你昏迷多虧了王妃一直不放棄你,老臣覺得王妃真有大家風範。”
比起只知道哭哭啼啼說喪氣話的趙思靜強百倍。
楚離軒臉色一下就黑了,“什麼熬藥?讓她把藥給本王端過來,這個女人就是巧言令色,嘴裏沒有一句真話。
蕭御醫、柴嚴,你們莫要忘了自己是誰的人,只不過和你們多說兩句話,你們竟然開始替她說話,她給你們灌了多少迷魂湯。”
柴嚴一聽,直哆嗦。
他是估摸着楚離軒對寧慕卿的態度有所改觀,所以才試探着說這番話。
沒想到聽完之後王爺這麼生氣。
難道一向英明神武的王爺,竟然不喜歡大氣有魄力的王妃,覺得他們說了趙思靜的壞話,所以生氣了?
“王爺,屬下不敢,屬下只是覺得您中毒這段時間,王妃真的爲你做了很多,若是您能和王妃琴瑟和鳴生個孩子,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柴嚴低着頭,聲音悶悶地。
琴瑟和鳴?
還要生孩子?
楚離軒想起腦海裏寧慕卿冷漠的一張臉,又想了想二十年之前嘉和郡主的承諾,他無比冷靜道,“好長時間沒有給你立規矩,你現在又想要拉出去打軍棍了是吧?本王跟你們把話放在這裏,本王絕不會喜歡寧慕卿,也不會碰她,除非寧柔柔嫁與他人,否則本王不可能愛上任何人。”
柴嚴不由得在心裏開始吐槽。
王爺,你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口口聲聲這輩子只會娶寧柔柔,不會喜歡上任何人,但是他和寧柔柔從小就認識,兩家早就約好了要成親的。
可每當太妃說要去寧家提親的時候,王爺總是一拖再拖。
後面新娘換人了,王爺也沒有退回去,要把寧柔柔娶過來啊。
柴嚴實在是不明白爲什麼,王爺心裏明明是不喜歡寧柔柔的,卻又要堅守自己只能娶寧柔柔。
還有王爺口口聲聲說王妃滿嘴謊話,巧言令色,實際上卻喜歡和她待在一起。
去宮裏要帶着王妃,生病了也要王爺侍疾。
今天還趕走了趙側妃,和王妃如此甜蜜的一片狼藉,難道男人就是這樣身體誠實,卻總喜歡口是心非的嗎?
柴嚴想,他們家王爺肯定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了。
其實他最近越發覺得,王爺根本沒有愛上寧柔柔,京城的那些傳言只是傳言,他現在越發欣賞寧慕卿。
畢竟,如果一個男人若是真喜歡一個女人。
怎麼捨得放着婚約這麼久,都不娶她。
……
幾日後。
有寧慕卿暗中穩固,楚離軒總算是性命無憂。
不過寧慕卿這次是一點也不想幫楚離軒解毒,她又不是聖母,楚離軒冤枉她並且還要殺了她的事情,沒那麼容易過去。
這一次的事情過後,趙思靜消停了,還給寧慕卿撥了二十個丫鬟。
寧慕卿認命湘湘當掌事大丫鬟,統領這二十個人。
然後又把這二十個人分了類,三個做飯,兩個洗衣服,還有幾個就當寧慕卿的氛圍組。
這下,寧慕卿一改從前‘寧慕卿’的貧民風。
每次出門也是前呼後擁,終於也享受了一把資產階級的生活,在王府過的好不自在。
這種感覺就是比她每天身後跟着一幫醫生,要去給病人看病輕鬆多了,管理二十個人就像是管理員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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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作爲她們的直系上司,寧慕卿還不要發工資,發工資的事情有楚離軒這個大/boss。
可以說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這天,寧慕卿帶着自己的一幫員工在王府後花園摘梔子花,不巧冤家路窄。
“喲,王妃真是好雅興啊!這幾天都沒怎麼去看王爺,什麼髒活累活全讓妹妹一個人幹。”
趙思靜陰陽怪氣地說着,在聽琴的攙扶下緩緩上前。
寧慕卿雖然有丫鬟,但是很多事情還是喜歡自己做,比如現在摘梔子花安神,她也是自己乾的。
聞言,她放下手中的梔子花,轉頭朝着趙思靜看過去。
“這也就算了,畢竟妹妹是王爺的人,照顧王爺我也是心甘情願,但是姐姐不幫忙就算了,還把王府後花園裏的花摘乾淨了算怎麼回事兒?這王府每樣東西都價值千金,若是有賓客來了,看到這幅慘淡的樣子,丟王爺的人可就不好了。”
趙思靜語氣酸溜溜的,聽得出來頗不是滋味。
原本大家摘梔子花摘得好好的,趙思靜這麼一說,瞬間不敢繼續。
寧慕卿皺眉,不悅道,“堂堂王府,還能少的了這幾個梔子花不成?再說了,本王妃要幹什麼還輪得到你指手畫腳的?”
“王妃,我也是爲了你好,我才說這個話,這些梔子花是柔柔小姐種的。”
趙思靜一臉你完蛋了。
寧慕卿聽到這個名字就沒好氣,“她種的又怎麼了,本王妃連她本人都打過,還犯得着怕她種的花?”
“王妃,提起柔柔小姐,您這麼怒氣衝衝的幹什麼,好歹柔柔小姐也是您的嫡姐,這不管是王妃還是平民,都知道尊重嫡姐,
您現在貴爲王妃,比某些大街上的乞丐還要不守禮儀,居然打柔柔小姐,還洋洋得意的說出來,實在應該好好學一學規矩了。”
寧慕卿用這具身體活下去,最討厭兩件事情,第一件是寧柔柔,第二件是說她沒有規矩。
趙思靜今天算是所有的忌諱都討到了。
寧慕卿瞥了她一眼道,“趙側妃,你是不是忘了本王妃之前是怎麼教訓你的?”
趙思靜撐直了腰桿,“王妃難道以爲我怕不成?”
“你確實是不怕本王妃,但你怕不怕宮裏的臨嬤嬤?”寧慕卿氣定神閒,也沒有要和趙思靜動手的意思,“看來側妃這段時間規矩學的不怎麼樣,口口聲聲規矩規矩的管教本王妃,自己卻是一點規矩也沒有,俗話說得好,真是人越沒有什麼東西,越愛把什麼拿出來說。”
趙思靜愣住了,這纔想起來她沒有給寧慕卿行禮。
這段時間,寧慕卿確實很少去看楚離軒,本來趙思靜還很高興,覺得自己終於是一個人給楚離軒侍疾。
她故意打扮的花枝招展,在楚離軒面前晃盪。
趙思靜覺得自己怎麼說也有中上之姿,只要在楚離軒面前多刷刷存在感,楚離軒肯定會寵幸她的。
然而趙思靜萬萬沒想到,第二天王爺就說她晃盪的眼睛疼,讓她以後侍疾不準梳妝。
不準梳妝她還怎麼秀出自己美麗的面龐?
之後,趙思靜每天給楚離軒侍疾都灰頭土臉的,極其自卑。
但好在,楚離軒並沒有嫌棄她不梳妝打扮的樣子,還跟她說,這段時間辛苦了。
趙思靜正高興,王爺對她的態度有所改觀,自己等王爺好了之後侍寢應該是有戲,只要是能夠時時見到王爺,王爺總有一天是會寵幸她的。
等她受到寵幸之後,就要時時給王爺吹枕頭風,要把寧慕卿那個賤/人拉下馬。
誰知偶然之間,趙思靜忽然聽到有人議論說,在她去廚房的那段時間,寧慕卿曾經衣冠不整的從楚離軒房裏出去過。
而且蕭御醫和柴嚴讓丫鬟收拾了房裏的一片狼藉。
趙思靜氣的直髮抖,“寧慕卿,你這賤/人,竟然在王爺中毒的時候,還想着勾/引王爺,我會讓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