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成很少見傅總這麼咄咄逼人的時候。
不過他也可以理解。
畢竟傅總找了太太五年，如今兩人關係好不容易稍有緩和，他是無論如何都要護着太太和他們之間的孩子的，一旦出了什麼事，遷怒也罷，連坐也好，他這個跟在傅總身邊的特助，絕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喫。
他家總裁往日裏看上去很好說話，但只有跟在他身邊才知道，平常還好，一旦觸及他的底線，那便是山雨欲來之勢。
此刻的程成，只能信誓旦旦地保證：“傅總，我明白，我會努力不讓您擔心的事情發生。”
傅沉烈走到辦公桌前，淡淡掃他一眼：“出去吧。”
“是。”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後，轉椅裏的男人擡手，一下一下地捏着眉心，看上去很是煩躁。
……
十點過半。
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
傅沉烈擡頭的時候，程成已經推門進來，向來淡定的他慌着開口：“傅總，我查到謝東輝的下落了。”
“人在哪？”
“他住在遠郊的一個破出租屋裏，我已經安排人盯着他，要把他扣住嗎？還是報警。”
報警麼？
想到當初江晚寧因爲警方調查被放出來那段時間又鬧出那麼多幺蛾子，他隱約覺得報警並不是當下的明智之舉。
辦公椅裏的男人起了身：“我親自去見他。”
程成愣了下，才應聲：“好，我安排幾個保鏢陪您一起。”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響了。
程成看備註是剛纔那個通知他謝東輝下落的人，滑動接聽；“怎麼了？”
“程特助，謝東輝離開出租屋了。”
“跟上他，給我開位置共享，傅總要親自過去。”
對方應聲：“好。”
掛了電話，程成連忙跟傅沉烈彙報：“傅總，謝東輝離開出租屋了。”
“先過去。”
“是。”
黑色賓利上。
司機開車，程成坐在副駕駛，傅沉烈在後座。
程成都盯着手機上不斷變化的位置，扭頭看向後座閉目養神的男人：“傅總，按照我們的人跟我共享位置這段時間所走的路線，謝東輝好像要往市區這邊來，我們是在這裏等着，還是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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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你手機上的位置走。”
“是。”
大概二十分鐘後，程成的手機又響了。
他直接開了免提，電話那端傳來一陣急切的聲音：“程特助，謝東輝把我們給甩掉了。”
“廢物！你怎麼跟車的？”
“他闖紅燈，完全不看路人。”
程成很無奈，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問：“拍他車牌號了嗎？”
“拍了，我現在發給您。”
“好。”
掛了電話，他看着手機上共享位置的地圖，觀察了附近路線，給傅沉烈彙報：“傅總，謝東輝闖紅燈，被我們的人跟丟了，不過按照謝東輝這一路上走的路線來看，他好像是要去醫院。”
“哪家醫院？”
“江城中心醫院。”
男人眼神微變：“馬上去醫院。”
車子很快改變了路線。
只是，傅沉烈的心裏卻十分不安。
謝東輝先是跑到小鎮上傷害奶奶，如今又往醫院去，他到底想幹什麼？
傷害老太太，於他而言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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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一定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