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白蕊問道。
“這個花瓶是景德鎮特製的，價值不菲，您看是怎麼賠償？”
保安說完氣的白蕊和鳳凌雪想把他們的頭按在地上當氣球踩。
白蕊更是直接罵道：“你們也太過分了吧？剛纔我們被那些人欺負的時候，你們當保安的都互相推脫誰也不管，現在沒事兒了你們竟然跑過來索賠？我們還要向你們索賠呢！”
“您要是不賠，那我們只能報警處理了，監控裏顯示的就是您推倒的。”
“可惡……”白蕊還想要跟他們好好理論，鳳凌雪卻拉住了她。
“這裏是博納影業，即便這次不能合作下次說不定也有機會，沒必要跟他們鬧僵。”
白蕊一聽，雖然很生氣，但也覺得有道理，只能忍着火氣拿出卡來。
鳳凌雪心裏也覺得可恨，這幫人欺軟怕硬，分明覺得顧輕塵是股東不敢招惹罷了。
但跟他們計較這些真的沒必要，只會浪費時間。
見保安要拿走白蕊的卡，鳳凌雪突然出手擋住，然後問道：“要賠多少錢？”
頂多也就兩三千吧？
結果，保安回答道：“八萬。”
鳳凌雪和白蕊簡直驚掉了下巴，異口同聲地問道：“多少錢？”
“八萬啊。”保安回答。
“靠你們不去搶啊！”鳳凌雪怒了，“當我冤大頭啊你，信不信老孃扁你，重新說多少錢！”
保安剛纔見識了她的勇猛，只能怯怯地說：“鳳小姐，俺們幾個只是個打工人，您別爲難俺們，顧總是股東，我們實在是得罪不起，何況，這花瓶確實是您推倒的，您要是不賠，俺們就要遭殃了。”
鳳凌雪看他態度還算謙卑，語氣也和善，怒火就下去了，但是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那你們是覺得顧輕塵不好惹，我就比較好惹了是吧？”
“不是不是，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你們不是這個意思就給我算便宜點！八百！”鳳凌雪獅子大開口。
反正都是砍價，直接往死裏砍，他多少能給便宜些。
萬一砍少了，對方答應的很痛快，豈不是很虧？
“您開玩笑呢？這個真的不行。”
“我這暴脾氣……”鳳凌雪擼起袖子想要嚇唬他，突然，旁邊擠過來一個人。
“不好意思，我來替她賠償一切損失。”程毅笑着說道。
鳳凌雪見過他，知道這個人是夜璟瀾身邊的“走狗”，立刻就轉身四處看，果然在後面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這貨……什麼時候來的？難道一直在看她的笑話嗎？
“你讓開，不需要你多管閒事！”鳳凌雪上去推開程毅。
白蕊見狀也忙說：“我來賠吧，我卡里有錢，應該夠了。”說完就把卡帶給了保安。
鳳凌雪忙說道：“小白，讓你破費了，等我卡里有錢立刻還給你。”
“雪姐，別跟我說這個，太見外了。而且你剛纔真的太帥了，我怎麼不知道你會功夫啊？”白蕊驚訝地問。
“呃……我是演員嘛，拍戲的時候難免要跟武術導演學幾招的。”鳳凌雪敷衍道。
“原來是這樣，姐你可真厲害，簡直是我的偶像。”
“我手疼，咱們還是快走。”鳳凌雪捂着傷口，便擡腳往電梯走去。
程毅無奈地衝着自家boss聳肩，表示任務失敗，沒能幫到忙。
夜璟瀾擡腳往前走去，剛準備開口，鳳凌雪就直接繞過他只當沒看見，就這麼離開了。
氣氛凝固了一瞬，程毅隔着空氣都替自家boss感到尷尬。
“boss，看來夫人沒感覺到您那份合同的重要性。”他憋着笑吐槽道。
“……博納歸誰管？”夜璟瀾陰着臉問。
“好像是……齊銘。”
“聯繫一下，我現在就要見他。”
“是。”
……
鳳凌雪和白蕊乘電梯離開，先去醫院包紮了一下傷口，經過檢查，她的腿上也有好幾處很淺的劃痕，雖然不適合很嚴重，但如果不好好處理，也容易留下傷痕。
“雪姐，今天這事兒太可怕了，我們要不然報警吧？”
“報警有什麼用？”鳳凌雪無奈地笑了笑，“即便報警，到時候也是我們倒黴，算了吧。”
比起警察，有時候她更相信自己。
這個世界上，好像也沒有能依靠的人，除了自己。
夜璟瀾絕對不會是剛到，他一定站在旁邊看了許久。
這是在嘲笑她自不量力嗎？
若是能透露自己的身份，靠着鳳老爺子的威望，她一定也能混的很好。
但偏偏自己丑聞纏身，不敢連累鳳氏集團。
“姐，剛纔要幫我們賠錢的那個人你認識嗎？”
“……不是很熟。”
“那他人還挺好的，主動幫我們解圍，他是不是喜歡你啊？”白蕊好奇地問。
鳳凌雪怔了怔，想起夜璟瀾的冷漠。
於是她否定道：“不是喜歡，是討厭我。”
“討厭？”
“對啊，想拿住我把柄唄。”
“雪姐，恕我直言，你樹敵太多了吧？”
“呃……好像是的。”鳳凌雪總算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倒黴了。
“雪姐，你能跟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姐我有點好奇你能滿足下我不？”
“好奇什麼？”
“你老公到底是誰啊？”
“我老公……死了。”
“什麼？死了？什麼時候死的？”白蕊一驚一乍地問。
“他人沒死，但是我當他死了。”
“爲啥呢？”
“因爲他不愛我，我們是因爲家族聯姻被迫在一起的，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離婚了。”
“原來是這樣，雪姐你好可憐啊。”白蕊心疼地抱抱她。
“不可憐，失去一個不愛我的人，有什麼可憐的？又不是失去了愛我的人，要是有一天你不理我了，那我纔是可憐。”她調侃道。
“雪姐你放心，我這輩子絕對不會離開你的！我發誓！”
“那我們拉鉤，要做一生一世的好朋友！”
“好啊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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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鳳凌雪有些口渴，於是讓白蕊靠邊停車自己去旁邊的超市買水。
拿了兩瓶果汁，鳳凌雪剛要去結賬就被人撞在了貨架上，幸好她平衡好，否則非要跟貨架一起倒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着急接孩子想着快點兒結賬，沒看到你，你沒事吧？”那人趕緊道歉。
鳳凌雪也不想計較，於是說：“我沒事，不用客氣，你先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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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誒？你是鳳凌雪嗎？”那人一愣，驚訝地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