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劇本寫完以後,他們的友情也愉快的結束了?
也對,他們之間那點可憐的塑料友情,有和沒有區別不大。
陸亦琛嗤之以鼻,“你不要告訴我,你真愛上了我姐,我姐有老公,你趁早換個進攻對象。”
晏河清似乎聽到了年度最佳笑話,都好笑的快要笑不出,“陸亦琛,你和陸輕晚一樣,自我感覺太好。”
然後,傲慢清高的遠離門診大樓。
陸亦琛喃喃自語,“難道我猜錯了?晏河清這個冷漠病態的傢伙,除了他姐,難道還能看上別人?”
出了門,晏河清胸口一陣鈍痛!
他忽地按住走廊防護欄,一口血氣上涌,伴着壓抑不住的咳嗽,鮮血噗進小花壇,染紅了盛開的黃玫瑰。
血順着嫩黃花瓣花落,掉進塵土。
他記得,玫瑰花的話語是:足以和你相配。
他……?
呵!
……
當天下午,程墨安乘坐專機返回濱城,程思安被祕密安排到華夏醫院頂層獨立的療傷中心。
四周散佈着便衣警察和軍人,全天候負責安全,整個頂層被完全封閉起來,連電梯都特別設定了權限,一般人無法直達。
“大哥……”
陸輕晚看到病牀上雙眼闔閉的程思安,眼淚完全控制不住,撲打撲打的掉手背上。
好難過……怎麼辦?她想做點什麼,可她一點努力的方向都沒有,徹底的蒙了,無助的像個失去親人的小孩。
程墨安在她身後,圈住女孩瘦小的身體,柔聲安撫,“醫生會給大哥最好的治療,他沒事,一定會沒事。”
陸輕晚本能的緊緊抓他衣袖,手心裏的西裝布料,被她抓的皺巴巴一團,潮溼也沾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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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大哥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大哥可是戰神,他怎麼……怎麼可以……”
心裏的痛,全成了無處安放的疑問,她不明白,已經是軍區高級將領的大哥,怎麼會遭遇如此的橫禍。
程墨安跟她說了副官那番話,大哥衝進敵人的最深處,多半是感情鬱結。
還有,他愛上了武媚娘卻不知道。
陸輕晚附身,貼緊程墨安的胸口,眼淚全蹭到他的西裝。
“命運真會捉弄人,他們纔看到彼此的心意,竟然要承擔這樣的苦,老五大概承受不住真相。”
“先不告訴她,等大哥再穩定穩定。”
陸輕晚點頭,要是被兒子知道大伯受傷,恐怕也受不了。
小寶貝心裏的大伯,是美國隊長、鋼鐵俠、奇異博士那樣的存在啊!
她要怎麼解釋呢?
難道說,超級英雄遇到了滅霸?
懷中女人心痛的肩膀抽搐,程墨安的心也快要跟着碎了。
“晚晚,別怕,相信大哥的意志力,如他是合格的軍人。”
“老公,我真想躺在這裏的是我。”陸輕晚吸吸鼻子。
“不管你還是大哥,我都一樣心疼,但是大哥是男人,男人比女人堅強,如果躺下的是你,我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啊,老婆,你得好好的。”
他苦着臉,求饒的拜託她。
陸輕晚眼裏含着淚,兀自笑了,“別逗我,難受着呢。”
看望完程思安,絕世集團開董事會,程墨安去了公司。
陸輕晚還要去影視城拍攝,驅車和他奔不同的方向。
……
容睿今天的狀態太亢奮,跟發春的猴子似的。
林璇遠遠的躲開他,怕再次惹上麻煩。
容睿哼着小曲兒,徹底放飛自我。
“同志,對對臺詞啊!”
楊婭甩了下臺詞本,“大神,你看清楚哦,咱們倆沒有對白。”
只有對打!
而且是往死裏打。
這場戲的內容是這樣的,楊婭聽說容睿跟首長pk,居然在對打時耍花招,用邪門歪道的下三濫手段。
無恥!卑鄙!齷齪!
於是,楊婭代表正義討伐容睿,一句話不說,上來就打。
至於怎麼打……
嗯……陸輕晚同志作爲金牌武替,已經換好了服裝。
一身迷彩作訓服,短袖配長褲,再加繫帶的半高筒軍鞋。
容睿揉揉眼,“臥槽,陸輕晚今天怎麼了?”
怎麼了?
陸輕晚想打人,使出渾身解數十八般武藝,打不死不罷手!
因爲她心裏的悲傷和憤怒,恰好需要找個人發泄。
容睿抖了抖腿,“我說,拍戲,你不要這麼入戲吧?眼神都快把我殺死了,最近咱倆沒仇吧?上次你男人在,我規規矩矩的,出格的是莊慕南。”
解釋有個毛用?
陸輕晚高擡腿,拉了拉筋,手勾住腳尖,直接摺疊了上半身,跟腿貼成平面。
活動脖子時,容睿錯誤的以爲,他聽到了骨骼咔嚓。
熱身結束,容睿已經被驚掉下巴。
“靠……陸總,我勸你溫柔。”
“溫柔你大爺!”
啪嗒啪嗒。
楊婭眨眼,什麼節奏?陸總復仇者上身!
楊婭自覺的躲遠了一點,“陸總,加油哦。我們都是你的拉拉隊!”
容睿突然想滅了她!
不行不行,他得找晏河清改劇本,總被陸輕晚這個萬惡的替身暴打,他的還要不要面子了??
張紹剛說完這場戲的核心,演員走位,接下來就是正式拍攝。
“a……”
導演action都沒喊完,陸輕晚一個箭步上去,按照說好的武打套路,對容睿展開了激烈搏殺!
容睿懵逼!向後退閃躲已經來不及,左臉和腹部,各中了一拳一腳,身體不設防的後仰,撲通倒地。
陸輕晚似乎還是不盡興,揮拳又是一陣狂揍,“啊啊啊啊!”
捶打之餘,還有壓抑不住的怒吼。
“卡!!!卡卡卡卡!!!”
張紹剛連着喊了幾聲卡,都沒控制住陸輕晚野馬飛奔的情緒,最後是劇組工作人員拉開了她。
“陸總,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打完人的陸輕晚,雙眼通紅,反而像自己被胖揍過。
她低頭一看被打成豬頭的容睿,愣了愣神,“容睿,你怎麼了?”
靠!!!
他怎麼了?他都快被打死了,居然問他怎麼了?
容睿爬起來,揉揉哪兒哪兒都疼的身軀,“陸輕晚,你要不要去看看神經科?惹不起……我要去靜靜。”
張紹剛尷尬的捏眉,“全體休息半小時,晚晚,你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