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煦的唇很灼熱,動作很急,雖勉力控制,但手勁兒依舊不小,讓她生疼。
“青兒不委屈,我只想殿下不難受。”
紀婉青主動配合他的動作,仰起嬌軀迎合,“殿下可不許憋著,若傷了身子,我可不依的。”
妻子溫柔體貼,熨帖了高煦的心,他身熱似火,一顆心卻柔潤似水,低低“嗯”了一聲。
情感加之生理上的強烈需求,讓他瞬間紅了眼,再也壓抑不住,連床榻也沒來得上,只將她抵在隔扇門上,便大力撻伐起來。
“殿下,你輕一點兒。”
他動作前所未有的凶狠,紀婉青很疼,她卻主動迎上去,好讓他更暢快些。
“好。”
他嘴裡應著,可惜動作卻因她的主動回應,更激狂了幾分,無法緩和半分。
張德海識趣兒,早在太子妃衝進門時,便退下並掩上門,自己親自守著,不讓其他人近前。
屋裡小夫妻二人交頸相擁,抵死纏綿,從隔扇門到床榻,他吃得又狠又急。
難怪皇帝如此喜愛推崇,這鹿血效果果然了得,幾次三番過後,紀婉青筋疲力盡,有些受不住了。
她勉力回抱,美眸輕闔,在他火熱的懷抱中,意識半昏半醒。
第六十二章
靈與欲的結合, 加上鹿血為催化劑,這場歡好前所未有的淋漓盡致, 等到雲收雨歇之時,已是夜半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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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紀婉青美眸微睜, 難掩關切,“你身子可好了。”那鹿血的變態效果, 可是解了?
是的, 經歷了這一遭,她對這鹿血的效果, 只能想到這個形容詞。
她身子很疼,某私密處已有麻木之感,可見此物厲害。
高煦心疼她, 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到了後面,他自己根本無法自控。
而紀婉青擔心他憋著, 這效果若沒能完全泄出, 對身體也不知有無害處。因此他漸能控住, 動作稍緩之時,她總要糾纏他一番, 好讓他打消壓抑的念頭。
這般連續折騰, 高煦是年輕男子,血氣本旺盛,加上鹿血大補,他事後神采奕奕, 無一絲疲憊之態。
紀婉青則焉了,如甫遭遇了暴風雨肆虐的新荷,雖嬌美,但也極脆弱,精神萎靡,只在勉力支撐。
高煦心疼憐惜,垂首親了親她,“孤已無礙,你莫要擔心。”
她櫻唇有淡淡咬痕,還帶一些殷紅,方才難以支撐之時,她只得緊蹙秀美,咬著唇瓣隱忍,便落下淺淺傷痕。
他溫柔將那一絲殷紅吻去,“你快些歇了,孤領你回清和居即可。”
紀婉青得了準話,一顆心放下,深切疲憊立即襲上,她點了點頭,美眸輕闔,頃刻便陷入昏睡。
高煦輕拍著她的美背,確定她已陷入沉眠後,扯過外袍蓋住二人身軀,沉聲低喚,“來人。”
外面張德海早已等待很久,一聽主子傳喚,便小心推開門,捧著填漆托盤,垂首入內。
這小水榭少有維護,即便動作很輕,隔扇門依舊無法避免發出“咿呀”一聲響。
“再輕一些。”
高煦手臂緊了緊,立即垂目關注懷中人,見妻子並未受打攪,方低聲輕斥。
張德海連忙低聲告罪,他揣測主子心意,除了捧著熱水銅盤巾子等物的小太監,也沒敢領多領人進屋。
果然,他將手中盛了衣物的托盤放下後,主子便抬手揮退。
高煦坐起,親自絞了熱帕子,給二人擦洗了身子。
張德海這奴才很貼心,房事後用的藥膏子,他早就備下一同送進來。
高煦打開白玉匣子,修長食指挑出淡綠色的半透明藥膏,細細給妻子身上痕跡抹了,某隱秘處,更是厚厚均了一層。
這藥膏子極好,紀婉青睡夢中感覺到舒坦,一直微蹙的秀美舒展。
高煦見狀微松一口氣,隨後,他再為二人穿了衣裳。
這小水榭條件簡陋,並非久留之地,等諸般事宜打點妥當後,高煦抖開一件輕薄鬥篷,將妻子裹住,並輕輕橫抱在懷裡。
他出了水榭,登上轎輿,一行人立即折返清和居。
回到夫妻起臥的後院正房,高煦腳下不停,直接進了裡屋,將妻子輕輕放在床榻上。
熟悉的床鋪,熟悉的氣味,紀婉青睡著果然舒坦,她蹭了蹭軟枕,繼續安睡。
高煦並不想離開,只是他還有些要事需要處理。給妻子蓋上薄被,俯身凝視片刻,他方直起身子,喚來何嬤嬤,低聲囑咐需好生侍候。
回頭看了眼,他大步出了裡屋,也沒去外書房,只進了另一邊的次間,喚來已等候在外的林陽。
“林陽,丁文山有何消息?”
夫妻歡好,已過了不少時候,不過高煦之前的布置,卻一點沒停,該有的消息,早應來了。
果然,林陽立即拱手道:“丁文山傳信,煽動陳王進展順利。”
隨後,他又稟報,“屬下這邊的消息傳來,說陳王果然動了手,那事已經成了。”
高煦薄唇微挑,笑意不達眼底,“很好。”
時間倒回今天午後的宮宴。
陳王作為皇后整個計劃的知情者,並參與一部分謀劃,小太監一進殿稟報,說是承德獵場署官求見,他就知道將要發生何事。
他與高煦一樣,非但不喜喝生血,也相當厭惡失控的感覺。
於是,陳王便借口如廁,退了下去。
這麽一退,他便沒有再回到大殿上。
得知謀算成功,昌平帝口諭,喝了鹿血,便可散宴,陳王乾脆直接離開行宮,回自己在承德下榻的王府別院去了。
他是皇子,別院比鄰行宮,過了一個街口便到地方了,回了府下了車,不過盞茶功夫。
皇太子是紀後一黨共同的敵人,陳王對於行宮謀算,還是頗為關注的。
只是這事兒發展至今,他已經插不上手了,空惦記也無用。他乾脆招來幾個親近幕僚,一起喝茶聚話,閑聊兼議事,好分散注意力。
丁文山作為幕僚第一人,自然做了賓座首位。諸人喝了半盞茶,有心急在陳王面前邀功者,自然便提起自立門戶的話題。
“魏王雖好,只是陳王千歲也不遜色,概因出娘胎晚了二年,此後便屈尊於他人之下,在下替殿下不服。”
這人話語慷慨激昂,一臉義憤填膺,只是不過卻剛好戳中陳王心事。
自從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後,又過了半年時間,這份心思如蟻噬心,時間越久越煎熬,也越發迫切。
與諸幕僚議事,除了三倆心腹太監,陳王一貫不放旁人侍候,也不怕隔牆有耳,於是,他便沉默地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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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該幕僚唾沫橫飛,如此這般鳴不平一番,最後還跪地請求後。他把人叫起,並狀似不經意地掃視一圈,問:“諸位以為如何?都說一說。”
丁文山是首席幕僚,況且這話題,他早隱晦與陳王討論過,因此不急著說話,只撚須等著。
他不說,有的是人要表現自己。陳王沒有立即堅拒,並將人斥罵回去,就很能說明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