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祁瑾程一直會對她做的事情,她現在也想嘗試一下,看着他五官變了形的樣子,喬夕覺得特別有意思。
祁瑾程任由她撒野,好一會兒才抓住了她的手,反問她,“委屈什麼?”
“這些年你會感到孤單嗎?”喬夕小心翼翼的問道。
只是她剛問完就愛是後悔了,究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呢的。
祁瑾程認真的看着喬夕,微微搖頭道:“我不知道。”
緊接着問了她一句,“孤單是什麼感覺?”
喬夕哪裏會想到他會問她這樣的問題,孤獨不應該是人的本能嗎?
祁瑾似乎在等喬夕的回答,喬夕同樣很認真的告訴他,“如果這輩子沒有阿瑾在我身邊,我就會覺得很孤單。”
“如果夕兒離開我,我會瘋掉。”祁瑾程真摯的語氣裏沒有半點遲疑。
喬夕倏地摟住了他的脖子,深情款款的與他對視着說道:“阿瑾,我真的好愛你,恨不得把你一口喫掉,讓你永遠都屬於我。”
“儘管,下口。”祁瑾程欲欲的湊了上去。
喬夕看着他露出的鎖骨,故作咬他的撲了上去。
翌日。
喬夕早早的起牀洗漱,然後把鮮花餅裝盒,跟祁瑾程同一個時間出了門,只是方向不一樣。
杜新宇一路上都哈欠連連,他現在作息時間就是年輕人的作息時間,熬沒有盡頭的夜,白天就開始拼了命的打瞌睡。
不過值得表揚的是,他居然還能起牀,喬夕還以爲他今天會爽約呢。
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顛簸,喬夕把車停在了墓園的停車場。
杜新宇晃晃悠悠的差一點要睡着了,感覺到車子停下來後,他倏地睜開了眼,一臉茫然的問道:“到了嗎?”
“你在車上等我吧?”說着,喬夕自己下了車。
看他這副困成狗的模樣,她決定成全他留在車上睡覺。
剛好她也能跟的母親說說悄悄話。
杜新宇求之不得的說道:“好,那你快……”一點兩個字他及時的嚥了回去,然後笑嘻嘻的說道:“你肯定跟阿姨有很多話要聊,沒事,你們慢慢聊,我等你。”
喬夕沿着墓園的臺階一層一層的往上走,終於來到了母親的墓座前。
墓座上擺滿了鮮花,那是母親最喜歡的綠色桔梗,但喬光遠從來沒送過她綠色桔梗,每次都是玫瑰花,因爲他根本沒把母親的喜好放在心上。
所以這些花肯定不會是他送的,那就只有知道母親喜好的外公和舅舅了。
喬夕同樣把手裏的綠色桔梗和鮮花餅放在了她墓座前,看着她墓碑上的照片,眼中眼淚的說道:“媽,是不是外公跟舅舅來看你了?”
“他們肯定也很想你吧。”
最最最捨不得母親的人就是外公,還有就是舅舅,而她這個親生女兒卻如此的涼薄。
喬夕端着鮮花餅撒嬌的對她說道:“你看,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鮮花餅。”
“阿瑾幫我試過了,說味道不錯,可只有我知道跟你做的比差遠了。”
“你就將就一下嚐嚐吧?”說着,她敞開了盒子,香味沒有昨天來的那麼明顯了。
等待了片刻後,喬夕又問道:“是不是還不錯?”
雖然她不可能得到母親的回覆,可她全當是默認了。
她的指尖小心翼翼的觸碰着墓碑上的照片,看着四下無人,她輕聲對着照片說道:“媽,在我身上發生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其實已經死了,但一覺醒來我發現我居然回到了跟阿瑾領結婚證的那一天。”
“我知道肯定是老天爺聽到了我的請求,他給了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給了我一次彌補過錯的機會。”喬夕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忍住了眼淚,繼續道:“所以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珍惜現在的每一天,珍惜每一個愛我的人。”
“我會好好守護外公跟舅舅他們,也會守護好京華世家,我一定會的。”
說到這裏,喬夕還是忍不住讓眼淚奪眶而出了,她暗自抽噎了一會兒後,才強迫自己忍住,然後對着墓碑上的照片露出了笑容。
“媽,今天阿瑾公司有事,他說他一會兒會過來的。不管他來不來得及過來看你,你都不能生他的氣哦。”
“他對我真的很好,從前是,現在也是,將來同樣也是如此,我相信他。”
“我知道你是被害死的。”喬夕陡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仇恨在她的眼眸中匯聚,她低沉着聲音忍着恨意說道:“我會把害死你的人找出來爲你報仇的。”
不過很快,笑容再次出現在她的臉上,她想讓母親看到她得笑容,因爲母親也在對她笑着。
平復了一下情緒後,喬夕又在墓碑前陪伴了母親片刻,隨之她才慢慢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她轉過身的剎那,她的身邊驀然多出了一個人,喬夕不由的被嚇了一跳。
等看清對方的相貌後,她才鬆一口氣,至少她能肯定不是鬼,應該也是來掃墓的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鼻樑上架着一副墨鏡,但年齡看着應該有四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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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顯眼的還是他手裏捧着的綠色桔梗。
就在喬夕愣神的剎那,對方先跟她打了招呼,“你好。”
“你好。”喬夕隨即收回了神。
男人面帶笑意又問道:“姑娘也是來拜祭故人的?”
“嗯。”喬夕點了點頭。
男人也跟着會意的點了點頭,緊接着又問了一句,“你跟這位故人是什麼關係?”
喬夕稍稍遲疑了一下後,回道:“我母親。”
男人的嘴角明顯的上揚了一下,喃喃自語道:“你們長的很像。”
喬夕看不到他臉上太清晰的表情,因爲他的墨鏡蓋住了他半張臉,但對他說的她跟她母親長的很像,難道他認識母親?
尤其是他手裏的綠色桔梗,讓她更加……
男人似乎看出了什麼,向喬夕示意道:“照片上。”
喬夕下意識的看向了照片,是她多想了麼。
男人似乎也看向了那張照片,似是安慰的對喬夕說道:“逝者已去,活着的人要好好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