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麼快,沒想到……完全在意料之外。
她和沈雲霄在一起的太頻繁了嗎?
可是他們有采取措施,只有那次……沈雲霄一直說沒事,不會懷孕,然後他們親密接觸,並且那晚沈雲霄很多次才盡興。
難道……
沉夢煩悶的抵着額頭,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實在不是時候,簡直是命運跟她開的玩笑!
打開手機,她想把消息告訴沈雲霄,但轉念間,改變了主意。
她要打掉孩子!
不合時宜的小東西,會毀掉她的事業。
她還沒在輝煌集團站穩腳步,沈雲霄最近更是因爲林可盈的事情,跟林立松有很大的嫌隙,林立松人在療養院,但肯定在想法子調查沈雲霄,能不能繼續掌管輝煌娛樂,對他還是未知數。
所以,她不能將全部的砝碼壓在一個人身上。
孩子不能留!
做好決定,沉夢狠下心,準備聯繫孫玲買機票,她飛香港做手術。
而看到手機推送新聞的瞬間,沉夢的擔憂被憤怒取代。
“沈雲霄和沉夢出軌實錘!”
她抖着手,點開新聞的詳細頁面。
該死!!
洋洋灑灑一頁文字,全都在揭露她和沈雲霄的祕密。
甚至有人爆出她和沈雲霄出入酒店的照片,像素不太清晰,但能看到是她和沈雲霄,屏幕上貼出了她和沈雲霄的高清頭像。
某天深夜,沈雲霄開豪車去她的私人別墅,也被狗仔隊偷拍下來。
進門時間,離開時間,一清二楚。
幾行小文字更是血粼粼的扎心。
“據知情人士透露,沉夢已經懷孕,沈雲霄急於扶正第三者……”
這一切,都將矛頭對準了林可盈的死。
儘管沉夢也懷疑過林可盈的死是意外,但她沒敢問過。
難道……沈雲霄真的殺了人?
一股寒意爬上脊背,沉夢手心哇涼。
嗡嗡嗡!
突然闖進來的電話,徹底驚嚇了她,沉夢舔舔乾澀的嘴脣,笑的喫力,“沈總……”
“你在哪裏?”
“我在……外面。”
“我在希爾頓酒店,你直接進房間。”
沉夢躲閃,“沈總,這個時間,咱們恐怕不適合見面。”
沈雲霄煩躁的扯開領帶,“你覺得我在跟你商量?”
“……”沉夢聽到他的慍怒,不敢忤逆,“生氣了啊?我現在就去找你,你也真是的,連玩笑都不能說了嗎?”
迴應她的,是一串忙音。
沈雲霄……沉夢總覺得這個男人太深沉,太陰沉,她以前感覺自己挺懂他,現在越發看不懂了。
掛掉手機,沉夢撥出一串號碼。
“查到了什麼嗎?”
她需要轉移大衆的注意力,得製造爆點新聞,或許那個小新人能有點花邊料。
“查到了一點有趣的事情,但還沒確定,等我搞到資料告訴你。”
沉夢擰擰眉,有些驚訝,“真有?沒想到一個小新人,居然還有料可以挖,呵!”
“你會感興趣。”
“好,等你好消息。”
……
希爾頓酒店,有一間沈雲霄常年租用的套房,就是在這裏,他和沉夢數次雲雨巫山。
今日,沉夢脫下高跟鞋,目光打量面朝落地窗的男人,心情比任何一次私會都複雜,她用緩慢到接近倒退的步伐,走向他。
“雲霄……”她柔聲喚着他的名字,手臂蒲草般纏上他的腰,側臉貼他的後背,纖細的指頭,隔着他的襯衣,畫圈圈。
沈雲霄猛然間回神,反手扣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發狠的擡高她的左腿,搭上自己的腰,傾身往下,“妖精!”
沉夢深紅色閃光脣瓣,半開半合,皓白的牙齒咬住舌尖,極盡妖嬈,“你不就是喜歡是個妖精嗎?難道是怕了啊?”
沈雲霄挑開她的衣衫,“去洗澡。”
沈夢心裏一沉,他難道想要?
可是她現在剛查出懷孕兩週,激烈的動作將導致流產,她不怕流產,但是她怕在沈雲霄面前出意外。
“雲霄,外面的新聞鋪天蓋地,我們得想辦法處理乾淨啊,你都不幫我。”她嬌滴滴的癱在他懷裏,雙手作祟,卻不給他喫到。
“公關在處理,新聞天天有,熱度很快就能下去,有我在,你擔心什麼?”
“這件事,我懷疑是陸輕晚做的。”
“哦?你惹她幹什麼?”
“我……”沉夢將那天的事簡單說了下,言外之意就是維護他們倆,也不是爲了自己。
沈雲霄不想在閒雜事上耽誤時間,霸道的抱起沉夢,“女人,我只想喫掉你!”
這一次,沈雲霄發泄了許久,沉夢四肢都快碎了般,趴在被褥了動彈不得。
沈雲霄摸着她汗津津的脖子,“你在抗拒我?”
沉夢喘着粗氣,下腹的刺痛讓她眉心擰成死結,“雲霄,林可盈的死,跟你有關嗎?”
譁!!
隨即而來的一巴掌,精準扇到她臉上,當即就是鮮紅的巴掌印記。
沉夢被他打的身子劇烈顫抖,歪斜着幾乎飛出被窩,她怔怔的捂着臉,目露驚慌和憤怒,“沈雲霄,你特麼瘋了!你打我?”
沈雲霄氣呼呼的眼珠凸出,似乎打她並不盡心,大手霍地掐住她的咽喉,呲牙的表情猙獰可怖,“你懷疑我?連你也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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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找沉夢來酒店發泄,就是因爲董事會上被人質疑,有人提議調查林可盈的死亡真相,申請做屍檢。
林立松的黨羽們,更是提出暫時罷免他的總裁職位,避免給公司帶來負面影響。
沈雲霄強作歡笑,內心裏想將這些雜粹一網打盡!
沒想到,沉夢犯了同樣的錯誤,將他當成殺人犯。
沉夢被掐着脖子,臉漸漸憋出絳紫色,她徒然拍打他的手臂,掙扎、抗拒,“咳咳……咳咳咳!”
沉夢快要斷氣時,沈雲霄仍有慍怒,但殘存的理智讓他放了手。
“我……沒有!”沉夢蜷縮成一團,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躲在牀頭一角,瑟瑟發抖的搖頭否認。
這一刻,她看到的不再是曾經輝煌明亮的沈雲霄,而是一個怪物!
沈雲霄閉上眼睛,煩躁的向後拂去頭髮,露出額頭和跳動的青筋,“對不起。”
他的道歉,更增添了此時的驚悚效果,沉夢不敢吱聲。
滑下牀,沈雲霄背對沉夢,“我沒殺人。”
說完,他赤腳走去浴室。
……
雲南,陸軍醫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從門診大樓,延續到頂層的ICU。
程墨安腳步沉重又堅定,一步步,緩慢走向那扇緊閉的門,隨着距離縮短,劈面壓下的不安,越來越猛烈,甚至要蓋住他的理智和冷靜。
“程先生,首長還在昏迷中,他腹背受敵,傷的很嚴重……”
耳邊,程思安的副官徐坤,低聲做解釋,並把檢查報告雙手俸給程墨安。
看完檢查報告,程墨安只覺心頭被悶雷擊中,腳步輕微踉蹌了一下。
壓住眉心,他沒有馬上進病房,而是下意識去摸口袋,他發現自己的手居然在抖……
“同志,有煙嗎?”
他聲音粗嘎沙啞,如被煙燻過,火燎過。
徐坤手忙腳亂在自己身上亂摸,終於找到壓癟了的煙盒,很普通的牌子,他有些不好意思,“程總,我去給你買……”
“不用。”
程墨安抽出一支菸,放在脣間,“有……”
咔噠!
徐坤擦着打火機,“這裏。”
走到陽臺,面對窗外的山巒和雲貴高原特有的藍天,程墨安吐出一團白煙。
好像體內的一股力量,也隨着白煙飛去了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