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3號不愧是讀書人

發佈時間: 2024-09-18 07:0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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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種好事….許七安一臉愕然,心說監正大人,您不會也掏出一面鏡子,然後跟我說:是兄弟,就加入天地會!

他在還愣神間,忽聽耳邊傳來破空聲,望向樓梯方向。

一黑一金兩塊鐵坨子疾射而來,呼嘯著掠過兩位金鑼和許七安之間,飛向監正。

兩塊鐵坨子在飛行的過程中熔化,變成明豔豔的鐵漿,潑水似的潑向監正。

兩股鐵漿交融在一起,勾勒出長刀的輪廓。

“嗤嗤”

蒙蒙水汽憑空誕生,硬核淬火。等落到監正手裡是,已經是一柄長刀的刀胚。

監正握住刀胚,另一只手在刀身一抹,一柄暗金色的長刀便成了,刀身色澤內斂,刀鋒銳利。

監正屈指一彈,這口刀胚飛旋著落在許七安面前,切豆腐一般切進青石板。

不用刀的兩位金鑼,盯著這口暗金色長刀,目光火熱。

這是煉金術?!

這明明是魔法,煉金術不應該是在瓶瓶罐罐裡提取、分離物質嗎?

許七安三觀受到了強烈衝擊。

震驚之余,許七安意識到監正露這一手,僅僅是贈送禮物而已?不,他在打我臉。

他在跟我說,小夥子,你對煉金術一無所知….

這口刀的外觀,介於前世的唐刀和太刀之間,比唐刀要彎曲,比太刀要直。

刀身修長,達四尺,低調奢華內斂,但又很炫酷。

“還不謝過監正。”魏青衣道。

“謝監正大人。”

按捺住心頭的喜悅,許七安脫下袍子,裹住刀身,提在手裡。

這刀鋒芒太盛,容易傷人、傷己。

“有了這把刀,我的戰力至少上升一個台階,不,兩個台階。”許七安暗暗興奮。

魏淵朝監正作揖,領著三個手下離開司天監。

下樓時,許七安遇到了褚采薇和長公主登樓,似乎要上八卦台。

在魏淵和長公主等人的注視下,他拉著褚采薇的下手,噔噔噔的走向一旁。

“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去桂月樓吃飯。”許七安提出約會邀請。

誰知道吃貨褚采薇一口拒絕,“晚些時候要入皇城,今兒歇在長公主府上。”

長公主府裡有吃不完的糕點和佳肴,桂月樓的飯菜雖然好吃,可怎麽能與皇城的廚子相提並論。

這樣啊….明後兩天要值夜,大後天是皇帝祭祖的日子,打更人要負責安保工作….許七安想了想,便道:“那等陛下祭祖之後,來我家吃飯。”

他想著,乾脆直接製取簡陋版雞精吧,桂月樓的消費還是有點貴的。

“你下面給我吃嗎。”褚采薇想起來了。

“嗯。”

“嗯。”她也點點頭。

許七安露出笑容:“jing候佳yin。”

兩人分開,褚采薇領著長公主登樓,許七安隨著魏淵下樓,許七安抬頭看了一眼,恰好看見長公主在俯視他。

兩人目光交匯,許七安咧嘴一笑,長公主面無表情,等看不見許七安的身影后,她輕輕撇了一下嘴。

沿途碰到一位白衣,許七安把黑金刀交給他,囑托對方交給宋師兄鑄柄,明日他要過來取。

出了觀星樓,魏淵進入車廂,楊硯看了眼許七安,招了招手:

“會駕車嗎?”

許七安搖了搖頭,正經人誰開車啊。

楊硯點點頭,把馬韁交到他手裡,自己進了車廂。

“???”許七安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面癱領導這是要培養他啊。

……

八卦台。

褚采薇坐在八卦台邊緣,穿著小皮靴的腳丫子凌空晃蕩。

懷揣著一包蜜餞,津津有味的吃。

長公主站在邊上,裙擺飛揚,翩翩如仙子。

“監正,本宮一直有個疑問。”長公主聲音清冷悅耳。

“公主請說。”監正老頭舉著酒杯,目光總是在看向遠方。

“人宗搬入皇城,蠱惑父皇修道,十九年來不理朝政。雲州匪患難平,各地災難頻發。朝廷對南疆的掌控越來越薄弱,北方各部狼子野心,大奉內憂外患。”長公主歎息道:“您在等什麽?”

許久沒人回答,長公主回頭一看,監正眯著眼睡著了。

褚采薇沒好氣道:“公主你別理這個糟老頭子,年紀一大把了,能活幾年是幾年吧。”

“….”長公主看了她一眼,司天監就一個女弟子,所有人都寵著她,也就她敢這麽說監正。

“你和那個銅鑼很熟?”長公主換了個話題。

“嗯呐,”褚采薇眯眼笑,月牙兒似的眸子:“許寧宴是個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覺得他挺有趣的。”

…..

養生堂。

在周邊住戶裡靜等了兩天的恆遠大師,終於等來了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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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穿綠袍繡鵪鶉的九品小官,領著一群工匠進了養生堂,沒多久,裡頭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一直持續到黃昏。

恆遠大師等到夜裡,確認周邊沒有埋伏的打更人和司天監白衣,這才離開民戶,進入養生堂查看。

他驚奇的發現,養生堂的大門換了新的,坑坑窪窪的地面鋪上了青石板,年久風化的石桌石凳換了新的。

門窗、屋簷、各種用具都被修繕一新,或者乾脆更新換代。

身材魁梧的“魯智深”站在院子裡,沉默了許久。

管理養生堂的老吏員睡眠淺,聽到動靜醒了過來,提著燈籠出來查看。

“恆遠大師,你回來了?”老吏員驚喜了一下,說道:

“你不用去化緣了,朝廷剛剛撥了款,彌補了往年拖欠的銀兩,下午還派工匠修葺了院子。”

“撥款?”恆遠大師低聲道。

“是啊,兩百兩銀子呢。”老吏員欣慰道:“院子裡的孩子和老人們,來年的開支有了,我明天打算給每人配一套冬衣。哎,真及時啊,要不然很多老夥伴都挨不過冬天了。”

…..

許七安半夜被驚醒,心裡一陣惱怒,心說特麽的哪個神經病大半夜的水群。

他抽出枕頭底下的鏡子,走到桌邊點亮蠟燭,看了一眼信息。

【六:一號、三號,你們是不是發現我的藏身之地了?】

【二:死光頭,大半夜不睡覺,吵什麽吵。】

二號脾氣很大,似乎也被吵醒了。

【九:發生了什麽。】

金蓮道長冒泡了,提醒天地會成員,六號肯定是遇到了什麽事兒。

一號沒有說話,應該又在窺屏。

許七安摸不清狀況,同樣沒有開口。

【六:呵,沒想到藏身之處這麽快暴露了,說了也無妨,我在東城的養生堂我把救下來的孩子都送來了這裡。

這地方一直苟延殘喘的維持著,幾個同樣沒地方去的老吏員,還有一群無家可歸的孩子、孤寡老人。

可是今天,朝廷忽然記起了這個地方,派人修繕了院子,彌補了往年拖欠的銀兩。老吏員曾經去過幾次戶部,都給趕出來了。

我知道,沒有特殊原因的話,是不可能有銀兩撥下來的。】

如果是打更人找過來,六號不會吃驚。但一號和三號能這麽快查出他的藏身之地,讓魯智深大吃了一驚。

【一:不是我。】

一號當即否認。

不是一號,那只有三號了,三號不愧是雲鹿書院的讀書人,他因為平遠伯的案子,查出了六號的根腳,但沒有采取任何對六號不利的舉動,反而默默無聞的在背後幫助。

三號不愧是讀書人。

天地會成員們心裡升起了些許欽佩,對三號的人品愈發認可。

【二:三號你是做的嗎。】

….不是我,我沒有,你別抬舉我。許七安保持沉默。

不解釋就當我默認了,如果事後大家知道真相,我同樣可以說:我也沒承認呀!

另外,許七安想到了一件事,前天他把六號賣給魏淵了,以魏淵的手段,根據他提供的線索,要查出六號的位置並不難。

六號救了那麽多孩子,如何安置?

換成許七安,第一選擇肯定是查京城各處的養生堂。

再根據六號的說法,除了魏淵,誰能使喚得動朝廷的人。

當然,一號也有這個能耐,但他(她)剛才否認了。

查出了殺死平遠伯的凶手,卻沒有緝拿,反而彌補了拖欠養生堂的銀兩,遣人修葺了院子。

“魏淵….”昏暗的燭光裡,許七安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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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二寶姐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