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楚玉的母親趙氏一嗓子讓來人直接一頓,而後抽出了自己身上的刀劍。
“你……你要幹什麼?這裏可是禮部尚書府,如果你敢對我不軌,我的夫君席大人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趙氏一見對方抽出了身上的兵刃,整個人嚇得腿軟,瞬間連話都說的不利索了。
她以爲面前闖入的人,只是個無名小輩。
可眼下看來,這個人竟然隨身帶着刀劍,那麼必然不是什麼販夫走卒。
畢竟,她的夫君禮部尚書席大人絕對不會讓一個無名之輩,帶着刀劍入到禮部尚書府後院。
“我乃夙羿霆殿下的護衛,今日入禮部尚書府是爲了恭賀席家大小姐,你又是何人?”
來人是夙羿霆的近侍青川。
他之所以出現在禮部尚書府,一是爲了給席輕顏送一份賀禮,如今京都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席輕顏一個毀了容的女人,成功扳倒尚書夫人,手握禮部尚書府大權。
不僅如此,厲王殿下還親自出面維護了席輕顏。
青川的主子夙羿霆殿下不在乎席輕顏到底是否將席楚玉母女倆推下高臺,他唯一在乎的是:爲什麼他的皇兄厲王夙離霄突然就對席輕顏這個毀了容的醜八怪如此上心了?
就是因爲有這樣的一份顧慮存在,夙羿霆纔會打着恭賀席輕顏的名頭,派了青川入禮部尚書府送份賀禮。
青川此行,名義上是送賀禮,而實際上青川是來打探消息的。
青川在席輕顏那裏沒有看出端倪,所以,纔會悄身入了這禮部尚書府的後院。
雖然青川的舉動很是冒失,但他今日代替着夙羿霆殿下前來,禮部尚書府的衆人即便是覺察到不妥,也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
也正是因爲這個緣故,青川纔會走到了梧桐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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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楚玉的母親趙氏一聽面前的男人正是夙羿霆殿下的侍衛,頓時激動不已。
這難道就是老天爺給她和女兒席楚玉第二次的契機嗎?
“你們可算來了!你不知道我們母女倆等你們等的有多麼苦!”
趙氏面對青川,喜極而泣。
“我……我是席楚玉的母親,被席輕顏害了得禮部尚書府的當家主母!”
趙氏對着夙羿霆殿下的近侍自報家門後,便將她女兒席楚玉寫的那封信不管不顧的塞入了青川的手中。
“這位大人,請你務必要將這封信帶給夙羿霆殿下,這信裏藏着有關殿下的天大祕密!”
“我們母女倆如今被困在這梧桐苑內寸步難行,若是……若是殿下覺得這封信對他還有幾分的用處,希望殿下能夠給我們母女倆謀取一線生機!”
趙氏將夙羿霆視爲她與席楚玉的救命稻草,所以,她竭力的向青川諂媚的討好。
青川看着手裏的那封已經不能稱之爲信的破紙爛布,心中很是狐疑,不過,最終還是將趙氏遞過來的東西塞到了懷裏。
青川對於禮部尚書府的家事沒什麼興趣,對於拯救梧桐苑內的席楚玉與趙氏更是絲毫不在意。
但是他不能不在乎自己的主子夙羿霆殿下。
既然趙氏口口聲聲提及這信箋內容與他的主子夙羿霆殿下有關,那青川就將信收下。
他倒要看看這禮部尚書府失勢的席楚玉母女倆到底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青川這邊收下了信,下一刻席大人就着急忙慌的找來。
“護衛大人,你怎麼入了這裏?讓老臣一頓好找!你說你代表着夙羿霆殿下前來老朽府上送禮,我這邊還沒能好好的招待你一回,這屬實是老朽的過錯!”
席大人一邊道歉,一邊察言觀色的解釋出口。
等他發現自己的小妾趙氏從梧桐苑中出來,席大人看着趙氏那一副蓬頭垢面的模樣,趕緊擋在趙氏的面前,唯恐邋里邋遢的趙氏礙着青川的眼。
“護衛大人,這裏是老朽府上一出偏僻的院落,此處長時間無人灑掃,十分不堪入目,大人還是跟着老朽前廳喝茶的好!”
“既如此,我就客隨主便。”
青川將席大人沒有察覺到他與趙氏之間的談話,於是便順水推舟回到了前廳。
青川在禮部尚書府的廳堂內略微小坐一會兒後,便回了夙羿霆殿下那裏覆命。
王府中。
夙羿霆早已被陛下解了禁足,如今,他正在王府中想着如何對付厲王夙離霄。
這段時日,他被迫待在皇家別院,雖然在皇家別院裏他也可以處理身邊的事,但終究他離開朝堂數日,如今,夙羿霆再次回到朝堂中,方纔發現朝堂中竟然有不少向着夙羿霆的聲音。
果然,朝堂那羣文武大臣就是徹頭徹尾的牆頭草。
他們從來都是在一旁個隔岸觀火,等着看他夙羿霆與夙離霄、夙塵安斗的你死我活以後,再決定自己站在誰的陣營。
他夙羿霆只不過在前些日子稍稍失勢,這羣人就見風使舵的開始支持夙羿霆。
“一羣沒有遠見的傢伙,本殿會讓你們知道,夙離霄那樣的人這一輩子都不要想騎到本殿的頭上!”
“殿下,屬下回來了。”
夙羿霆正在王府中思索之際,青川主動上前彙報。
“殿下讓屬下前去禮部尚書府打探消息,屬下發現席輕顏與從前並未有什麼不同之處,但席輕顏也絕對不想外頭人口中所說的那般只是個無用的醜八怪。”
席楚玉也好,趙氏也罷,她們從來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青川雖然與京都的夫人小姐接觸甚少,但席楚玉與其母的流言他可是聽了不少。
席輕顏大小姐能夠將席楚玉母女二人鬥下臺,足以可見席輕顏的手段。
“既如此,難不成本殿的好皇兄夙離霄真的是想破罐子破摔,與那席輕顏攪和在一處?”
夙羿霆眉頭一皺,冷笑着道。
“若是皇兄他真的再不升癡妄之心,倒也不算是件壞事,不過,近些日子夙離霄的所作所爲可不像是認命的模樣……”
夙羿霆一見打聽到,他的屬性甫縣縣令林海山一事,正是夙離霄在背後動了手腳。
而在京郊皇家別院外,對着山匪斬殺屠戮的人似乎也是夙離霄的人。
這些小動作雖然沒有讓他夙羿霆元氣大傷,卻也讓他傷筋動骨的損失了不少的力量。
夙羿霆從小到大從來沒在任何人面前喫過虧,而這一次他也不會任由自己喫啞巴虧!
“席輕顏那樣一個貌不出衆,纔不驚人的女人,到底是什麼地方讓本殿的好皇兄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