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正在往裏面看。
卓簡不確定的轉過頭,本以爲是自己看錯。
但是真的是梁玉。
梁玉見也果真是她,更是笑了笑,然後直接走了進去。
剛打完球,她臉上都是汗,不過她倒是不在意自己運動後的樣子出現在卓簡面前,只看着卓簡瘦瘦弱弱的小身板忍不住嘲笑了聲:“你這身子骨還能運動嗎?來做樣子的吧?還是因爲知道衍夜在這裏,所以特地來找他的?想求和嗎?”
“傅衍夜在這?”
卓簡眉頭皺了皺。
“裝傻?他不在你會來?”
“……”
卓簡沒說話,只是有點生氣。
她還覺得自己不該太懷疑吳菲了,而且她聽王悅說這兩天的確國外來了個客戶。
沒想到他竟然還有空來打球?
卓簡生氣的拿出手機來撥打他的號碼。
梁玉低眸就看到她手機屏幕上前夫兩個字,頓時心裏一震,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卓簡。
不過許久也沒人接電話。
梁玉笑了笑:“都成前夫了,你幹嘛還給他打電話?以後別再往他面前湊了。”
“我往不往他面前湊還輪不到你來管。”
卓簡本就對傅衍夜生氣,梁玉又一直在她耳邊吵吵,終於她受不住堵了回去。
“當然輪不到我管,我也不過是好意提醒而已,畢竟都是離了婚的人了。”
“也輪不到你好意提醒,梁小姐,想插足別人的婚姻沒什麼好趾高氣揚的。”
“你胡說什麼?”
“老鼠都是很有自知之明地從牆邊走的。”
“什麼?”
梁玉生氣,卓簡竟然把她跟老鼠相提並論嗎?
“是我想錯了,老鼠那麼可愛,怎麼能跟梁小姐放在一起比呢。”
“你……”
“梁玉,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小簡妹妹也在啊,這麼巧,來找傅總嗎?”
還是陳想,去衝了個涼,回來就瞧不見她人,找到後趕緊過去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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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卓簡那聲不是,在嗓子眼裏突然變了。
梁玉聽到她還想糾纏傅衍夜,更是氣到嘲諷的笑着。
鍾麥生氣的拿球拍打了嚴正一下,然後走過去,“哎呦,咱們這個城市可真夠小的,怎麼在哪兒都能碰上啊?”
“鍾總,好久不見。”
陳想打招呼。
“那倒是也沒很久,不過你一個有未婚妻的人,天天圍着梁玉轉,是想收她做小三呢,還是想做她的舔狗啊?一點也不在乎未婚妻的心情了嗎?”
鍾麥冷眼看着陳想問。
“不是,大家就是朋友嘛。”
陳想解釋。
“一個男人在女人後面不停的跑,朋友?你偏偏十七八的小孩子還行,我這個年紀,你覺得你的話幾分可信?”
“真不是,就是朋友。”
“行,你說怎樣就是怎樣,反正人家梁小姐又不喫虧。”
鍾麥看了眼梁玉,然後挽着卓簡的胳膊:“咱們回去了,在這裏全是蒼蠅,噁心死了。”
卓簡正想走,自然也不再留。
只嚴正走之前留給梁玉一句:“他們還沒離婚。”
梁玉喫驚的看他。
“你若不信可以去民政局問,梁玉,何必呢?”
嚴正覺得這女人,真的太能讓人不愉快了,真不該出現。
梁玉卻在嚴正走了後突然虛弱,他們還沒離婚?
不可能啊,法院的朋友說的話能有假?
陳想也嘆了聲:“咱們回去吧。”
梁玉眼皮動了動,只問了聲:“他們真的沒離婚嗎?”
“那與你我有什麼關係呢?”
“怎麼沒關係呢?我想看傅衍夜發現那個女人配不上他的樣子,一定是很好看的。”
“什麼配不配的,兩個人心裏眼裏都容不下別的異性。”
陳想一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其實他也發現了,梁玉嘴上說什麼只是把傅衍夜當發小,當朋友,臉上表現的也並不多在乎,但是她心裏,其實想要的並不是如此。
她應該是喜歡傅衍夜。
但是從小傲嬌的她怎麼能放下身段來求愛?
她只會玩笑似的試探,只會諷刺。
鍾麥跟卓簡出去後才轉身,問嚴正:“嚴總,說說唄,陪得哪門子客戶?”
“衍夜這幾天狀態不太好,就想出來打打球發泄下,打完球就直接走了,是真。”
嚴正好脾氣的跟鍾麥解釋。
“嚴正哥,是打完球直接走了,還是看到我才走的?”
“他有沒有提前預知的本事,就是公司還有事,對了,好像還要陪什麼客戶,所以就先走了一步。”
嚴正解釋。
卓簡沒再懷疑,倒是鍾麥,忍不住說了句,“你們男人是不是一有什麼事就藉口陪客戶?”
嚴正看她生氣,走到她身邊求饒:“真不是,回家我再跟你慢慢說,嗯?”
鍾麥看嚴正明明是在撒謊,但是聽他話裏的意思,便忍下了。
他們倆走後,卓簡站在門口發了會兒呆。
外面陰雲密佈的,好像要下雨。
袁滿拿着傘走到她旁邊:“夫人,我們上車嗎?”
“走走吧。”
六月份風挺舒服的,沒有太陽,不冷不熱的,適合走路。
“嗯。”
王瑞開着車,後面袁滿跟常夏跟着。
下起小雨來,袁滿便替她撐了傘,常夏回到了車上。
“瑞哥,你覺得老闆會不會在附近?”
常夏趴在座椅上問了王瑞一聲。
“不知道。”
王瑞答。
他真不知道,畢竟也沒有收到傅衍夜的信息什麼的。
後來走到一處熟悉的地方,卓簡停了下來。
“這個廣場翻新了。”
卓簡說。
袁滿好奇的看她一眼,想了想,點頭道:“是的,前陣子才翻新的。”
卓簡沒再說別的,只是靜靜地看着。
以前是個遊樂場,現在改成噴泉廣場了。
她還記得那天下午,她用一個冰棒收買了蘇白,讓蘇白帶她跟傅衍夜他們一起逛街。
她要做旋轉木馬,但是沒帶錢,蘇白要幫她掏錢的,但是她笑笑,然後就跑到了傅衍夜面前去。
“夜哥,我想要坐那個,但是沒帶錢。”
她討好的笑着。
那時候小小的她總自以爲聰明
“你煩不煩呀?”
傅衍夜臭着臉不耐煩地問她。
她舔了舔冰棒,紅着眼不敢再說話。
也會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