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餘小花走進屋,迎面正好撞上華寶抱着一籃子的小黃雞衝出,差點就把餘小花給衝撞倒地。
要不是張文學及時扶住老伴,真要摔在地上不可。
餘小花有驚無險的避過這一遭,再看向白白嫩嫩,來路不明的孫女時,那是火氣直衝頭頂。
“走個路都不能好好走嗎?江青青你就是這樣教導你女兒的?”餘小花因爲這一茬,在堂屋門口就開始發難。
江青青低頭道歉,“媽,華寶還小,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她的氣。”
這還是江青青第一次面對來自婆婆的爲難,這讓她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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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滾進來。”要不是爲了二兒子,餘小花真想在外面就訓斥她一通。
進屋,發現屋裏添置了不少的東西,右手邊還有糖果籃子,隨手放在桌上,任人拿取。
餘小花和張文學對視一眼,心下對於小兒子幹個體戶的事情有了底。
“爺爺奶奶,我不准你們兇,唔唔!”抱着小黃雞的華寶看出爺奶剛纔在兇自家媽媽,小短腿擋在媽媽的身前,想要爲媽媽討回公道,可不等她說完,江青青便捂住了她的嘴。
“華寶乖,去外面玩好嗎?媽媽和爺奶有事說。”江青青生怕女兒的話會招來公婆的不高興,對着女兒交代,見她點頭這才放開。
華寶一走,氣氛又開始壓抑起來。
“聽說你們在做個體戶,是不是真的?”這次是張文學出聲。
江青青沒有否認,“對,我們在做個體戶。”
“你們知不知道個體戶是多麼丟臉?”特別是對於他們的二兒子來說,要是有人知道他的弟弟在做個體戶,一定會嘲笑他。
這是張文學不想看到的畫面。
“我們自己不覺得丟臉就行。”經過上午張流年的開導,江青青在面對這個問題時,已經可以好好回答。
“你們不覺得,老二會覺得,你們還是找個正經的工作,不要做個體戶。”這是張文學第一次用命令的語氣說這話。
“這個我沒法答應你。”還是來了,但是江青青知道自家男人的態度,他們夫妻都不可能不做個體戶。
畢竟他們還要生活下去不是嗎?
“砰!”江青青此話一出,糖果藍子朝她飛來,正好打中她的腦門。
江青青喫痛,身子往後倒退,結果一不小心碰到身後的凳子,導致她重心不穩朝側翻去。
“青青!”剛回到家就看到這一幕的張流年目眥欲裂,飛奔上前滑到妻子的身下,充當肉墊,這才避免了更壞的結果。
“流年!”餘小花看到小兒子既然把自己當成肉墊,躺在下面,不可置信的驚呼出聲。
“砰”
江青青摔在張流年的身上,導致他嗆咳出聲,“咳咳……”
“流年,流年。”江青青在感受到身下人的氣息後,立馬慌亂的爬了起來,關心身下的張流年如何。
張流年笑着對她說道:“我身子骨硬沒事,你和孩子還好嗎?”
江青青雙眼發紅,不斷的搖頭,“我們沒事。”
可當張流年注意到她額頭上的一塊破皮時,他的表情瞬間陰沉,“誰打你了?”
“我打的,不可以嗎?”餘小花看着自己的兒子,一直關注自己的媳婦,看都沒有看他們兩個父母一眼,剛纔的擔心瞬間化爲憤怒。
張流年聽到聲音,剛纔盛怒的表情並沒有收斂,他的妻子誰也不能欺負。
“她是我的妻子,誰也不能欺負,就算是我媽也不行。”張流年說罷,從地上起身。
餘小花頭一次看到和自己作對的小兒子,有些難以置信,她記得這個兒子雖然不爭氣,但也不會這樣和她說話。
更不會爲了媳婦這樣衝撞她,越想越氣,餘小花當即指着江青青說,“娶了媳婦忘了孃的東西,你知道我來你家看到了什麼嗎?我看到你的媳婦正和一個陌生男人拉拉扯扯,不知檢點。”
兒子既然爲了一個女人在指責她這個做母親的不是,她真的是太傷心了。
“我沒有,流年你信我,我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那個男人我也不認識他是誰,也不知他爲什麼要拉住我不放。”江青青聞言,生怕張流年會誤會她,忙紅着眼急切解釋。
張流年一怔,過後大手一撈把人圈進懷裏,安撫道:“我信你。”
他當然相信江青青,因爲不管哪輩子她愛的人都只有他張流年一個,怎麼可能會和別人有牽扯。
雖然他不知道妻子所說的那個男人是誰,但是他還是相信妻子的忠誠。
我信你!
就這三個字,直接就讓江青青感動的淚水奪眶而出。
“流年。”江青青感動的不知說些什麼是好,只能喊着他的名字。
張流年摸了摸她的頭看向親媽餘小花,“媽,這事你誤會了青青,你需要向她道歉。”
餘小花看着毫不遲疑就選擇相信江青青的小兒子,氣不打一處來。
“你個色令智昏的死小子,剛纔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看到,你爸也看到了,相信村裏也有不少的人看到,我沒有說謊。”
餘小花心塞,生個兒子寧願選擇相信媳婦,也不相信她這個媽,這個兒子也太傷她的心了。
“青青沒有說謊,你們自然沒有看錯。”
“你……”餘小花氣得說不出話來。
張文學瞅着不太一樣的小兒子,心下不禁暗想,才兩個月不見,這個兒子怎麼就變得這般陌生?
不但沒有了以前的頹然之感,反而氣度非凡。
光是站在這裏,就讓人不由自主的把視線投射到他的身上。
這要不是他確定眼前長得一表人才的是他小兒子,他都要懷疑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老三,昨天你二嫂說你調戲了她大姐方顏,就是食品廠的廠長,有這事嗎?”張文學沒有忘記他們回村的目的,乾脆出聲打破尷尬。
“什麼?調戲方顏?就方顏那個女人哪裏比得過我家青青,我是瞎了眼纔會去調戲她。”張流年被這黑鍋給雷得不輕。
什麼叫他調戲了方顏,有沒有搞錯,他又不是沒媳婦,非得要去找二嫂的大姐。
方如這是在侮辱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