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滿月抓起枕頭,狠狠地拍在了霍璟博那張可惡的俊臉上,“霍總,趕緊睡吧,夢裏什麼都有!”
說完,她扯過被子,將自己捲成了一個蠶蛹寶寶,背對着男人,閉上眼睛睡去。
不去客房或者沙發睡是因爲,無論她睡在哪兒,狗東西都能摸過去,乾脆就別折騰了。
霍璟博拽下枕頭,側過身去看商滿月,女人優美的背影很是撩撥人,一頭長髮又黑又直,別的女人喜歡折騰自己的頭髮,時不時燙染,但她從沒有弄過,自始至終都是自然柔順的黑長直。
恰好,也是他喜歡的。
每次和她做的時候,那頭黑髮如綢緞般鋪在牀上,與她白嫩的肌膚有着鮮明的對比,那種視覺刺激不言而喻。
…
次日清晨。
商滿月好夢正酣,驀地感覺到身上一股接着一股的熱浪涌動,叫人難耐得很。
一開始她還以爲自己在做夢,可是身體越來越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着,她禁不住地微微睜開了眼縫。
男人埋首在她的身上,肆意親吻,他的大掌更是到處遊走,撩撥着她的慾望。
商滿月意識還是有些迷糊,下意識地開口,聲音帶着初醒的沙啞,有點兒嚶嚀的味道。
“霍璟博,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運動嗎?”
他每天早上都會健身,風雨無阻,自律到變態的程度。
男人的聲音更沙啞,彷彿含着砂礫一般,他曖昧地反問,“我現在不就是在運動嗎?”
商滿月的腦子遲鈍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她又羞又惱,原來昨天晚上他按兵不動,不是良心發現了,而是秋後算賬啊!
霍璟博還一本正經地解釋:“霍太太,既然你不願意支付我的報酬,那麼我只能自取了。”
“…………”
商滿月氣得咬牙,已經顧不得修飾言辭,直接開罵:“霍璟博,你還能再狗一點嗎?”
男人宛若未聞,他將她的雙手摁在臉頰兩側,緩緩與她十指相扣,他吻了吻她亮盈盈的眼眸,又扶在她耳邊道:“你現在不是都要睡到日上三竿嗎?繼續睡吧,以後你想睡到什麼時候都行。”
“那你滾開!”商滿月毫不客氣地說。
“你睡你的,我動我的,我們互不影響。”
商滿月徹底無語了。
這樣她還怎麼能睡得着?她又不是木頭!
看出她的羞怒,霍璟博眸底染上淺笑,他再次低下頭,含住她的脣瓣,撬開她的牙關,逼迫她迴應他的吻。
然後,他深深地佔有了她。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霍璟博終於滿足,抽身而起,大步走入浴室。
五分鐘後,男人裹着浴袍神清氣爽地走出來,去更衣間那邊換了一套西裝,穿戴整齊後,他返回牀邊。
俯下身,指尖溫柔地替商滿月挽了挽鬢邊的發,開口的聲音裏帶着饜足的愉悅,“霍太太,我去公司了,晚上等我回來一起喫飯,嗯?”
商滿月直接閉上眼睛,當沒聽見。
霍璟博颳了一下她沾着薄紅的鼻頭,輕笑了聲,邁步離去。
臥室裏安靜了下來。
被這麼一通折騰,商滿月也沒什麼睡意了,身上黏膩得很,她撐着身體起來,準備去洗澡。
眼角的餘光不經意地瞥到了牀邊的垃圾桶,裏面丟了兩個套子,她的神情微地一怔。
本來那天霍璟博說以後不會讓她吃藥,會戴套,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剛纔他真的做到了……
要說她毫無感覺,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她曾經是那麼那麼地喜歡他,想要他的溫柔以待啊。
商滿月洗漱完,下樓喫早餐。
今天陳阿姨格外高興,變着戲法一樣給她端上一堆中式早餐,還拔高了聲音告訴她,“太太,先生說了,以後你想喫什麼,就讓我給你做什麼,不必都按照他的口味來。”
“先生現在真會疼人啊,這些細節都注意到了,太太,你總算苦盡甘來了!”說着她不由地抹了抹眼淚。
商滿月沒接話,沉默地喫着紅豆粥,心裏五味雜陳。
…
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楊戈敲門走進,與霍璟博彙報着沈玉雯等人的新進展,他們全部交代了犯罪事實,接下來就是等着量刑了。
頓了下,他斟酌着字句,“霍總,沈玉雯到底是太太的舅媽,您確定一視同仁?”
霍總和太太最近的關係本來就不大好了,他擔心這麼一來,兩個人鬧得更僵。
那麼他勢必又會被誤傷,沒有好日子過了,想想就好可怕!
楊戈渾身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爲了自己的身心健康,他開始絞盡腦汁想着怎麼在不觸怒大boss的情況下,稍微地求求情。
不料他還沒開口,霍璟博便冷冷一句話打碎了他的夢。
他說:“不是一視同仁,沈玉雯的量刑加倍。”
楊戈:“??”
大boss,您這麼沒有求生欲,真的好嗎?
你這樣做很快就會失去太太的!
霍璟博身體靠着真皮椅背,指尖輕釦着扶手,思忖了下,啓脣,“城南那塊地,程千帆不是很感興趣嗎?你給他打個電話,約他過來籤合同。”
楊戈雙眸猛地瞪大,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政府有意在城南建立開發區,現在那塊地的價格水漲船高,多少人羨慕霍璟博眼光獨到,能在兩年前就預料到未來有發展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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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低價買入的,現在霍氏集團自己開發,或者轉個手賣個高價,那都是一筆不菲的創收,結果他就這麼眼睛不眨一下地拱手讓人了。
楊戈到底沒忍住,問道:“霍總,你的意思是,用這塊地讓程千帆徹底閉上嘴,不去煩太太是嗎?你對太太真好!”
既能讓欺負太太的沈玉雯付出代價,又能讓程千帆不會責怪太太,一舉兩得!
是他格局低了,都沒想到這一點,還在替大boss瞎操心!
霍璟博懶懶掀起眼皮斜睨他,並未回答,只道:“你的話太多了。”
“霍總,我這就去辦。”楊戈知道他傲嬌,不敢再說什麼,腳下抹油,溜的飛快。
…
下午商滿月正準備出門,就看到了程千帆的來電,她輕抿了抿脣,想着遲早得來,便接聽了。
預想中的哭訴沒有來,程千帆的聲音裏甚至有着壓不住的喜悅,“滿月啊,你舅媽那個事,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怪我,是我管教無方,才讓她什麼事都敢做,她是應該受點教訓了。”
商滿月呆怔住。
這話着實不像是舅舅會說出來的。
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直截了當地問:“璟博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