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咂咂嘴。
這下真的要天下大亂了,雲熙和傅少弦都鬧成這樣,誰還相信愛情?
得咧,他自個的事兒都操心不過來,還能管他們?
況且這種事吧,外人也沒資格評判,只能幫當事人分析分析。
“既然都愛上別人了,又何必在這裏買醉,需要買醉的不該是雲熙嗎?”霍琛忍不住腹誹,“你在這兒喝算什麼?”
傅少弦橫了他一眼,“我找了新歡高興,不行麼?”
“行行行,您說什麼都成,就是可憐了雲熙,一個人傻傻的在……”
“滾!”
霍琛不敢再吐槽,安安靜靜的坐在傅少弦對面,“我滾了哪行啊,長夜漫漫,這麼多酒我們得幹完!”
剛喝幾口,慕想想的電話又來了,霍琛煩不勝煩。
傅少弦心裏跟明鏡似的,他拽住準備出去接電話的霍琛,“行了,讓她來。”
“她?”霍琛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傅少弦把酒杯重重的擱在茶几上,“慕想想不是到處找我麼?”
“呃。”霍琛難爲情的撓頭,“那我給她打個電話。”
傅少弦繼續喝酒,沒幾十分鐘的功夫他便見到了慕想想。
慕想想身體本來就不太舒服,一進包房就被濃烈的酒精味刺得吐了出來,霍琛趕緊扶着她去洗手間,跟來的牛柳徑直進了包房。
“傅少!”
傅少弦連眼皮都沒擡,“說吧,雲熙讓你傳什麼話。”
牛柳筆直的站在他跟前,“不是雲熙姐讓我來的,是我有話和你說。”
“該給的錢我一分不少的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拿着我的錢還能爲別人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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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柳深吸口氣,“那是我應得的不是嗎,難道我拿了你的錢就沒資格說話嗎?”
“除了工資和工作上的事,其他的是沒有資格的。”
“雲熙姐……”
“出去!”傅少弦深色的眼底集滿了陰鬱。
牛柳咂咂嘴,鼓起勇氣想再開口,男人卻再次道,“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你應該清楚,違揹我的命令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我知道,但該說的我還是要說!”牛柳不顧男人殺死人的眼神,繼續道,“你知道雲熙姐這些日子都是怎麼過來的嗎,她整天拼命的工作就是爲了能儘快的回京都發展,夜裏我都好幾次看到她偷偷抹淚了,你們到底怎麼了?你爲什麼要這麼對她?我是沒有資格過問這些,畢竟這是你們的私生活,可雲熙就像我的姐姐,我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難道你能忍心?”
傅少弦把玩着手裏的打火機,表情看不出什麼變化。
“說完了嗎?”
“沒有。”牛柳口氣硬邦邦的,“我這次回來是瞞着雲熙姐的,她以爲我是回家探親……”
話說到這裏,包房的門被人推開,走進來兩個保安直接架着牛柳往外走。
“抱歉傅少,是我們的疏忽。”
傅少弦朝他擺了擺手,什麼也不想說。
“傅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不能這麼對雲熙姐,她是真心愛你,你們……”牛柳的嚷嚷聲終於隔絕在外,傅
少弦的世界清淨了。
他搖搖晃晃的起身,藉着酒意走到一旁給夏雲熙打電話。
此時的夏雲熙已經迷迷糊糊的睡下了,手機一響她激靈的起身,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曖昧稱呼,她幾乎是顫抖着手按下的接聽鍵。
“夏雲熙,跟我玩這些手段有意思嗎?”沉冷的聲線透過電話砸過來,徹底讓夏雲熙清醒。
夏雲熙穿好鞋起身,東渠的夜晚慢慢轉冷,她得換厚一點的被子了。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傅少弦你用不着這麼陰陽怪氣的和我說話。”
“是我陰陽怪氣?”傅少弦冷笑,“難道不是你故意讓牛柳回來質問我,怎麼,你自己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嗎?”
夏雲熙差點氣得吐血,心裏涌起滔天的怒意。
“傅少弦你給我聽好了,牛柳去找你我並不知道,我們在一起這麼久,無論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的性格你不瞭解嗎?”
“瞭解什麼?玩玩而已需要了解嗎?”
玩玩而已?
這番話着實刺痛了夏雲熙,也把她所有的幻想擊得粉碎。
傅少弦,你怎麼能這麼過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讓我們一起面對嗎?
這些理由偏偏三歲小孩就夠了啊。
“傅少弦,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你可以不把你的難處告訴我,但我不會做一個無情無義的人,我……”夏雲熙深吸口氣,她望着滿天繁星的夜空,“我會等你的,等你把事情處理好,我們再談我們的事。”
“我要結婚了。”
他說,“新娘不是你,傅太太也不是你。”
夏雲熙的心漏跳了幾拍,整個人突然往後倒去,還好她身後是牀!
手機隨之滑落到一邊,傅少弦的電話也跟着掛了。
我要結婚了,新娘不是你。
呵。
這個玩笑開得未免也太大了吧。
究竟什麼事你要和別的女人結婚?
夏雲熙想起當年容箏事件,爲了給箏箏換心臟,傅少弦也答應和容箏結婚。
這一次他又受到了什麼威脅?同樣的戲碼實在不必要演第二次啊,她又不是傻子。
夏雲熙渾身突然溼透,她心慌,全身上下似乎都很疼。
摸到手機,她迷迷糊糊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我……”
醫院,夏雲熙的心逐漸平復下來,她手背打着點滴。
彭宇輝繳了費進來,“沒什麼大事,太累了又缺營養。”
夏雲熙也知道沒什麼大事,就是一口氣沒緩過來。
“雲熙,你心裏究竟有什麼事?”
“我就是有點不舒服,可能昨天喝酒的後遺症。”夏雲熙胡亂編了個理由。
“你不願意說我再怎麼問都沒用。”彭宇輝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算了,我不問了,你好好休息,我在這兒陪着你。”
夏雲熙心裏怪難受的,大半夜的她在這邊沒有親人,牛柳也不在,能指望的只有彭宇輝。
這種朋友,她卻連實話都沒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