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二章霍凌趕到
“祝雨菲小姐可能受傷了,您要不還是去看一下,霍少?”手下汗涔涔地又道。
霍凌一雙桃花眸深邃又晦暗,明明冰冷,可又情不自禁浮動起波紋,他沙啞的嗓音呢喃,“她還懷着孕……”
但一想到她肚子裏的‘野種’,他的臉廓霎時陰沉。
該死的還關心那種女人做什麼?
可他長腿已經不聽使喚地下了車,大步邁進霍氏醫院的大廳裏,邊走邊擰眉問手下,“祝遙遙突然回了榕城,是有什麼事嗎?你打沒打聽?”
“我哪兒來得及呀?霍少,再說了您之前交代過,關於那個祝遙遙的消息您不允許我們提的……”
霍凌眼皮一掀,陰沉,“老子是說了不提,可沒有封你們的嘴!蠢如豬。”
“……”手下也是一陣無語。
您口是心非,心意難測,這誰看得出來?
到底是該提還是不該提?
“那我馬上去打聽下,祝遙遙什麼時候回榕城的,關鍵您這兩日整天喝醉,跟老爺子對着擺爛,一醉就是一宿,我們也不敢因爲一點小事隨便打擾您啊。”
霍凌頓了下腳步,狹長驚豔的桃花眼垂下,最後說,“她的事,都不是小事。”
“……”手下悄悄看了眼他英俊的五官,無邊眼鏡下,眼神還是很深。
看來,這場情商,霍少受傷匪淺。
那天在顧大少面前說的那麼恨祝遙遙那個女人,還是在放狠話呢。
“唉,我記住啦,霍少,以後會多替您關注下這個祝遙遙……”
兩人說着,已經走到祝雨菲的病房附近。
祝父祝母正一臉急色地衝進去,“雨菲!雨菲啊……”
霍凌見狀,想到祝遙遙那嬌小的身體,還懷着孕,她單槍匹馬來找祝雨菲的麻煩,祝雨菲又不是什麼好鳥,他臉色凜厲也大步走了過去,“祝遙遙——”
病房裏已經亂糟糟的一片,充斥着祝雨菲慘痛的嘶吼聲,“啊……我的手腕,爸爸媽媽我的手腕!祝遙遙她割了我的筋,啊……這個瘋子,瘋子!”
“什麼?祝遙遙!老公,你馬上報警!抓這個毒婦!“祝母看到滿地血,嚇得臉都癱了。
祝雨菲從牀上滾到地上,疼痛讓她的臉白如厲鬼,她那只手白森見骨,血水噴涌,她另一只手還死死的抓着祝遙遙的衣服。
血水糊了一地。
祝遙遙隨她抓弄,護着自己的肚子,此刻竟十分冷靜了,她擦乾淨刀上的指紋,“誰看見我割了?不是你自己想自殺逼霍凌娶你,結果傷口不深你自己又加了一刀,不小心割壞了筋脈造成終身殘疾嗎?
恭喜你,如願以償,以殘廢嫁入風光的霍家。”
她蹲下來,逼近面無人色的祝雨菲,雙眼猩紅全是瘋狂的情緒,壓低聲狠笑,“你給我爸喂毒藥,以他的生死來逼我嫁給霍祁,我當然要送你一份大禮。
祝雨菲,別惹走投無路的人。
你們大可以去報警,說我割你脈了啊,那咱們就來明的,你剛纔說怎麼殘害我爸的,我全都錄音了。
大不了,你嫁不了霍凌,你們祝家三口,身敗名裂,豪門夢破碎!”
“賤人,你敢錄音?“祝雨菲臉色微變,不過很快又冷笑,“警察最多查到是霍祁派人喂的藥,要是能查到我頭上來,我算你厲害。而且,你敢魚死網破,代價就是你爸三天內必死無疑,我看你要不要同歸於盡。”
她是明白祝遙遙賭不起他爸的命,祝遙遙太愛他爸爸了。
祝遙遙自己也知道,錄音現在交不了,交了也未必能定祝雨菲的罪名。
一切都是她預謀的,計劃一步步,她必然銷燬了所有指向性的證據。
所以她一了百了,“那就祝你豪門夢成功,同時成了殘廢。”
“我以後會是霍凌的夫人!等霍凌繼承了墨東集團成爲華國在厲大少之上的男人,你看那個時候我怎麼收拾你,我要讓你,讓你媽,讓你那個白癡女兒一個個都生不如死,記住,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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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雨菲捂着自己的手腕,發抖地宣誓着她的仇恨。
她眼尖地瞥到門口,一抹高大的身影急匆匆而來,是霍凌!
祝雨菲眼神一轉,湊近祝遙遙耳畔,“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你覬覦過霍凌,而我將來要用你喜歡過的男人,狠狠將你們家拆骨入腹!
結婚後他遲早會愛上我的,到時候吹吹枕邊風,你以爲他還記得你祝遙遙是誰?我要給他生三個孩子,阿凌已經答應我了,我這次自殺後,他對我百依百順得很,我和他連婚禮細節都商量好了。
你看他,自從知道你壞了野種,根本對你嗤之以鼻。
不然,他怎麼會連你爸出事都不過問呢?
他的心已經回到我身上了,你輸得很徹底,求人無門吶,真慘!”
不管祝雨菲說的是真是假,祝遙遙的心口猶如有一把刀在慢慢割裂血管。
她爸爸出事,歸根結底,有沒有霍凌的原因?
他不是加害者,可他是一個因。
沒有他、和他的縱容,祝雨菲不會揪着她不放,她爸爸也不會被污衊殺人,心臟病發被關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而他?他居然要和祝雨菲結婚了,他們商量好了盛世婚禮。
還商量好了要生三個孩子。
那麼,她的孩子呢……她肚子裏這塊肉是他的血脈,此刻痛得不像話,痛到她要窒息了。
她口口聲聲說要打掉,其實內心一直不捨得啊。
現在,他卻要揚言生三個孩子。
一瞬間,祝遙遙對霍凌的恨意,涌上眼睛。
她嗤笑地看着祝雨菲一臉的炫耀,彷彿割裂她的手腕還不足以解恨了,她勢必要撕毀祝雨菲幻想的幸福,祝遙遙淡淡笑起來,“你不要覺得自己僥倖,霍凌,他不過是個我用過不要了的男人!
我很喜歡他那種眼神都在我身上轉的時候,每當他對我動心,我就知道你恨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
你以爲我爲什麼要和他曖昧呢?就爲了折磨你這個心腸狠毒的女人啊。
祝雨菲,我還告訴你,其實我和霍凌上過牀了,他迷戀我,失憶了還記得那種滋味。
你看他,對你特別噁心吧,碰也不碰。
我拿捏過他,現在也算玩膩了,給你,也就你撿個二手貨還得意洋洋。”
“你……你和他睡過?你這個賤人,賤人!”祝雨菲大受刺激,咆哮着站起來撲向祝遙遙。
祝遙遙恨不得她被刺激得瘋掉。
她赤紅着眼睛,仇快地轉身想離開病房,卻霎時僵住了。
霍凌站在門口,單手插袋,高大的身體猶如凍住的雕塑,那麼滲冷陰森地注視着祝遙遙,冰凍三尺的沉默,良久,他發出一聲輕緩的嗤笑。
寒意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