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可可喫完了早餐想和迪恩弟弟視頻。”
客廳裏,湛可可坐在餐桌前,小腿兒在椅子下晃盪,小手拿着叉子,喫着餐桌上營養豐盛的早餐。
她昨晚睡的很好,一早起來,精神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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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那一摔,早被她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小丫頭說着話,叉起餐盤裏的煎蛋,嗷嗚一聲,咬了一大口。
小小的腮幫,被她塞的鼓鼓的,像只小松鼠。
湛廉時坐在她對面,手上拿着刀叉,相比於小丫頭豪放派的喫法,湛廉時是婉約派的。
一舉一動,都透着矜貴,優雅。
“用了早餐視頻。”
“嗯!”
餐桌上,父女倆用着早餐,氣氛不錯。
只是,少了一人。
宓寧。
宓寧還沒有醒,她昨晚睡的晚。
儘管,現在已經不早。
“爸爸,媽咪什麼時候醒呀?”
用完早餐,湛可可滑下椅子,看主臥,大眼眨巴。
爸爸說昨晚媽咪收拾行李,很幸苦,很晚才睡。
所以今早喫早餐,她們都沒有叫媽咪。
湛廉時拿過旁邊的牛奶,喝了一口。
他眼神沒什麼變化,和平常看不出兩樣。
“媽咪醒了會出來。”
“噢!可可想媽咪了~”
湛可可跑到主臥門口,小腦袋靠在門上,耳朵貼着門,仔細聽裏面的動靜。
湛廉時,“可可,過來。”
湛可可卻眼睛發亮,看湛廉時,“爸爸,媽咪好像醒了!”
湛廉時眸光一頓,視線落在主臥門上。
小丫頭踮起腳尖,抓住門把手。
咔嚓——
門開。
裏面的人出現在湛可可視線裏。
也出現在,湛廉時視線裏。
“媽咪!”
湛可可跑進去,一下抱住那站在牀前,轉過身來的人。
宓寧看湛可可,摸她小臉,臉上是無奈的笑,“被你發現了。”
她醒了。
但剛醒,在理被子。
她習慣了起牀後就理被子。
“哈哈,可可在外面聽媽咪醒沒醒呢!”
剛剛宓寧聽見了小丫頭聲音,但她沒有出去。
因爲身上什麼都沒收拾好。
“可可最聰明瞭。”
“哈哈,那當然啦~”
湛可可搖頭晃腦,小臉上是燦爛的笑。
“不是要視頻?”
低沉的嗓音落進耳裏,那之前還坐在餐桌前的人,此時站到了湛可可身後。
宓寧看着這突然就出現在臥室裏的人,她愣了下,笑意漫開。
他什麼時候進來的,她都不知道。
湛廉時看着宓寧臉上的笑,目光深凝。
“啊!對!媽咪,可可要跟迪恩弟弟視頻,你和可可一起~”
“你先去,媽咪還沒洗漱,還沒換衣服。”
湛可可這才發現宓寧身上還穿着睡裙。
不過,不是昨晚那件了,是另外一件。
白色法式宮廷睡裙。
睡裙領子有點大,露出宓寧纖細的脖頸,鎖骨,以及鎖骨下面一點的肌膚。
她皮膚白,這白色睡裙穿在她身上,純淨無暇。
“呀,媽咪,你那是被蚊子咬了嗎?”
湛可可指着宓寧鎖骨下一點的地方,眼裏是大大的好奇。
“嗯?”
宓寧不知道小丫頭說什麼,她隨着小丫頭的視線看自己身上。
頓時,宓寧怔住了。
她衣領上一點,鎖骨下一點,有一塊紅。
那紅不大,卻也不小,在白色睡裙的映襯下,紅的顯眼。
宓寧不知道這是什麼,她去摸那塊地方,不疼,也不癢。
宓寧微微疑惑,“應該是。”
湛廉時卻看着那塊紅,眼神深了。
他出聲,“媽咪還沒喫早餐。”
湛可可’啊’的一聲,拍小腦袋,“可可不和媽咪說話了,可可先去和迪恩弟弟視頻。”
“媽咪收拾,洗漱,用早餐。”
“呵呵,好。”
這孩子,一向懂事。
湛可可跑出去,湛廉時把平板拿出來,在茶几上給她開視頻。
小丫頭坐在沙發上,乖乖的等待着。
只是興奮,激動,讓她控制不住的在沙發上動來動去,似只調皮的小蟲蟲。
宓寧在臥室裏看着,臉上柔柔的笑綻開。
每次看着阿時和可可在一起,她就很滿足。
宓寧轉身收拾牀,拿過衣服裙子,去洗手間換。
但當睡裙脫下那一刻,宓寧愣了。
她身上那紅印子,不少。
零零碎碎的,身前有,身後也有。
宓寧對着鏡子照,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以前她從沒有過。
而她不記得她昨晚有被蚊子咬過。
這是……
突然。
宓寧腦子裏劃過一個畫面,她身子僵住。
昨晚,她和阿時,她們……
無數畫面在腦子裏成河,宓寧臉紅了,身子也紅了。
昨晚她們很親密,這親密是以前從沒有過的。
宓寧心跳加速,隨着那些畫面在腦子裏氾濫,她整個人都紅了。
她不敢再想去,趕忙把衣服,裙子穿上。
因爲要把那鎖骨下的紅印遮住,她拿了件襯衫,到小腿的裙子。
現在恰恰好。
該有的痕跡,都遮的一乾二淨。
但記憶,就遮不住了。
宓寧洗漱出來,臉依舊是紅的,那雙純淨的雙眼,裏面染着平常沒有的潤色。
這潤色,很勾人。
“阿時……”
宓寧走出來,腳步停下了。
臥室裏,湛廉時站在那,正看着她。
她怔怔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湛廉時走過來,目光落在她緋紅的臉上。
眼眸深深。
“想什麼。”
指腹落在她滿載紅暈的臉蛋上,宓寧卻好似被什麼給燙了,立刻後退。
這一退,湛廉時的手僵在空中。
他眸裏黑夜,凝固了。
宓寧沒注意到湛廉時的眼神變化,她看見湛廉時那落在空中的手,反應過來自己反應太大了。
她懊惱,歉意的說:“阿時,我……我……”
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腦子裏現在都是昨晚的畫面,她很羞澀。
也有些着急。
“不舒服?”
湛廉時僵在空中的手,收了回去,他目光凝着宓寧,眼中剛剛的變化,已經消失無蹤。
“不是。”
“我沒有不舒服,我只是……”
宓寧很是難以啓齒,但湛廉時這麼看着她,那眼神清楚的在告訴她。
他想知道原因。
他擔心。
“我……我就是想到昨晚的事,有些……有些不好意思。”
宓寧看着這漆黑如墨的雙眼,羞怯,卻堅定的說了出來。
她不想讓他擔心。
“阿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