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發佈時間: 2024-10-01 07: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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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休屠宏驚訝得眉頭一揚:他怎麽會來這?當下喊道:「不知大魏定國侯來這是有何公幹?」

衛冷侯自然能聽出休屠宏話語裡的戒備,却是微微一笑道:「休屠將軍若是在等待援兵,衛某人請將軍休要再等了,只怕將軍已經落人圈套而不自知,這才親自前來提醒,不知將軍是否願意放本侯進去,願告知詳情。m.樂移動網」

休屠宏心下猶豫,生怕此時是大魏趁著匈奴內鬥前來當得利的漁翁。不過左右權衡後,到底是男人的豪氣占了上風,便是朗聲一笑:「本將軍相信能夠大碗喝酒盡興而歸的男人,終歸不是奸詐之輩,既然你是以朋友的身份前來,怎麽能拒你於門外呢?」

說著便命人打開了營門,放了太傅一行人進了營寨。二人走到近處時,休屠宏竟是一楞,看著這一向風度翩翩的太傅竟是滿眼的血絲,一臉疲憊,好似日夜兼程地趕路來著。

太傅卻是沒有閒情與休屠宏寒暄,直接單刀直入地說道:「請將軍放下戒心,衛某此次來北疆是與將軍上次私闖大魏一樣的緣由,皆是爲了心上之人。那個葛清林劫擄了在下的內眷,衛某急於解救家眷,無意趁火打劫。」

休屠宏幷不是莽夫,幾下便想明白就算大魏打算坐收漁翁之利也不會是魏朝內焦外困的眼下,身爲位高權重的太傅更是不必以身涉險。

看那神情,內眷被賊人擄走倒像是實情。休屠宏沒有想到那傳說中與太有私情的公主會被劫持。心知太傅家中妾室很多,這衛侯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也許是哪房妾室先前與那葛清遠有了私情,相携私奔也說不定。這等綠光罩頭的事情,他也不好再問,便是同情地看了綠帽太傅一眼,心道,這太傅還不如自己呢!他的女人不過是思念家鄉而偷跑,這太傅的女人可是偷了漢子!

他想到這,又問了一句要緊的:「你說不必等候援兵是何意思?」

太傅站在高高的寨門,眼望著遠處的點點火光說道:「將軍早先奏請單於的援兵不要指望了,休屠烈是不會派出援兵前來支援的。」說到這,便簡略地說出了這幾日大魏密探得報的軍情,說到底,這位大魏的賢婿是鑽到了自己的王上與那葛賊共同編製的簍子裡去了,若是不出差錯,這一役後便是屍骨無存。

休屠宏臉色一變,他早前還是不放心,所以派信使給單於密信,單於給位於沫兒哈附近的王上軍隊下達命令,見機行事配合圍剿,可是原該今晚到達的援兵到現在還不見影兒,倒不是不由得他不相信這太傅之言。

「既然此地已經是虎狼之地,為何太傅還冒死前來?」就算是妾室私奔,但太傅怒急攻心以身涉險就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衛冷侯心裡冷哼一下,更是恨極了那葛清遠,照著他先前的安排,匈奴單於與與他的左膀右臂休屠宏撕破了臉兒,是真真的美妙以極,可惜葛賊攪亂在了其中,更是挾持著他的心尖寶貝在此險地,竟是不能讓葛賊如願以償,也只能先扶持住這位休屠王爺,解救了聶清麟再做打算。

想到這,害得休屠宏深陷此困境的始作俑者之一–太傅大人臉不紅心不跳地一抱拳:「王爺待八公主情深意重,大魏感激在心,怎麽能袖手旁觀,只當盡心助將軍破解了僵局。」

休屠宏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清楚這衛冷侯其實也沒有太多的好心腸,可是眼下情况危急,若是大魏的神將能够想出良方,解了眼下的困局便好……

而此時,葛清遠一舉殲滅的休屠宏帶來的大半精銳,一時間心裡便是有了著落。

初戰告捷,總是該獎賞自己一些厚重的,美人在懷便是此刻最好的慰藉。算一算時日,麟兒的身子的紅潮也該是見清朗了。今晚當與美人分享一壺好酒,再將那臉頰紅潤的女子按在榻上,恣意地馳騁一番,總是該叫她見識下除了那衛賊外,他這樣身經百戰的更能給予她更多的快樂……

想到這,葛清遠含笑下了寨樓,朝著自己的主帳走了去。

如今的營帳竟是比以前精緻了許多,三層牛皮的帷幄上印著精緻的花紋,撩開厚重的的棉簾進其內點燃的也是好聞的茉莉中香,那個郎中的老婆應該是剛剛服侍了聶清麟淨過身子,大大的木桶還沒有撤出去,冒著殘餘的熱氣,裡麵似乎也是放了香料,讓這本來鐵戈血氣的營帳頓時融入了一層暖意之中。

美人長髮披散,穿著一件黃錦滾花狸毛長襖,一圈黑色的狸毛襯得那被熱水蒸騰過的臉兒越發嬌嫩了,一雙素手握著手爐斜坐在那兒,竟如同仕女圖裡的一般沉靜美好。

葛清遠看得一陣的腹內發熱,揮了揮手,便讓安巧兒出了營帳。

「今夜之後,那休屠宏等不到援軍必定撤退,到時候只怕這位匈奴將軍死無葬身之地,可惜了你的那位八皇姐,花容月貌,却不知又要被哪個男人拖入營帳,大著肚子服侍著新的丈夫。」

葛清遠看到聶清麟微垂著頭也不看他,心裡不禁生出了惱意,良久,臉上才扯出了一絲冷笑,陰測測地說著,果然看那原本無視於他的美人瞬間白了臉色,直直地望向了他。

「公主如今身在北疆,也應該入鄉隨俗,須知女人本該依附强者,床榻上的**,總是要男女都盡興了才美,如果公主肯自解了衣衫,放柔了身段,讓爲夫感受一夜的溫存,那麽到時候,那八公主的日子也會好過些,終是會留下一條性命,不知永安公主是否體恤自己的親姐呢?」

聶清麟抬起大眼,眼波微顫似乎也是被自己的話語恫嚇住了,一時間辯駁不得,待在自己坐在榻邊,她竟然未躲閃,只是一味地低垂著粉頰,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葛清遠到底是忍不住了,將她拉入了懷中便是密密實實地親吻起來,香腮雪滑,櫻唇甜膩,就是那截粉頸也似塗抹了蜜糖

一般,葛清遠伸手去解開她的夾襖,可是解到第三個扣子時,却是覺得手裡漸漸有了酥麻之意,却是有些抬不起來了。

葛清遠身在南疆,也是對迷藥一類頗有研究,見自己抬不起手來心知著了道兒,心下頓時一驚,有心捏住身下這奸猾小人兒的脖子,却半絲氣力都使不上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你……給我下了什麽?」

聶清麟看了看他的情形,微笑著說:「在臉頰脖子上抹了了些能麻翻人的,葛大人若是君子,自然不會中招,原是怨不得別人的……」

說完這句見他不動,聶清麟這才輕吐了一口氣,這時安巧兒連忙進來,吃力地將那葛清遠掀翻到了一邊,又取來一旁的一塊濕手巾帕子替一樣是動彈不得的聶清麟擦拭著臉頰脖頸:「侍玉配的這藥礙著藥材不够,採集了多日才配製了這麽一點,幸好藥性還算霸道,不過公主雖然是塗抹在皮膚上,也被麻痹得不能動,得用這青草藥汁擦拭了便能緩了藥性。」

聶清麟也是苦笑,原是想放入吃食裡的,又怕這生性多疑的葛大人橫生枝節,不吃那下了藥的食物,這才想出了這麽一招,塗抹在自己皮膚上。

擦拭好看了,安巧兒便將聶清麟扶了起來,方才安巧兒給營帳外的那些將士們的吃食裡俱是下了迷藥的。趁著營帳外一片安靜,張太醫急匆匆地進了營帳,當與聶清麟四目相接時竟是嘴唇微抖。

葛清遠善妒,一直不讓旁的男子進賬,他也是今日才正式瞧見了公主一麵,記憶裡的佳人竟是美艶得無法用辭藻形容,一時間便是有些發呆,楞了一下後,來不及寒暄便急急說道:「皇上,小的已經備好了馬匹,我們還是趁機趕快逃跑吧。」說著又抽出了葛清遠方才放置在桌角便的寶劍,準備趁著葛賊子昏迷,便是要一劍刺死他。

可是一個弱的書生男子晃著寶劍運了半天的氣,也是插不進那溫熱的身體裡。

「我來!」安巧兒一把奪過寶劍,咬著牙努力地去想這賊厮種種欺人之處,可是施展了半天臂膀,也依然送不走手裡的寶劍,便是猛吸著氣兒,立在原地左右手不停地翻轉著寶劍。

聶清麟長歎一口氣,現在營帳裡的三人都不是太傅大人那般砍人頭顱如切菜的狠辣人物。也不欲這二人被血腥弄髒了手脚,便是說道:「算了,惡人自有天來收,他這樣像是睡了倒也還好,若是真有人發現他中劍身亡,我們逃跑的時間反而不多了。」

說完,聶清麟自覺恢複了氣力,連忙站起身來,在張侍玉與安巧兒的攙扶下出了營帳。那張侍玉早先在部落裡不看病的時候負責喂馬,一早就給三匹馬按上了馬鞍。扶著公主上了馬,安巧兒懷裡抱著剛剛足月的小嬰孩,將她綁在自己的身前,便順著營寨後的小門準備溜出去。

因爲今夜打了場勝仗,營內警衛鬆懈,可是現在正在戰時,就算後門的守衛已經被張侍玉迷倒,那站在高塔上的守衛却是一眼就瞄到了三團黑影,立刻用匈奴語高聲喝問是誰。

三個人也不答話,便是放開了馬繮直衝了出去,高塔上的侍衛二話不說,立刻開弓放箭,幸好夜色正濃,有幾只箭正從聶清麟的身旁貼著飛過,也算是有驚無險。

就在這時,整個大營突然金鑼響起,似乎是有人襲營。聶清麟三人哪裡敢回頭,便是一個勁兒地騎著馬向前衝,消失在一片夜色裡……

原來就在永安公主帶著兩位忠僕逃跑之際,衛冷遙率領著一千休屠王爺的精兵襲營來了。

他得到的情報,可是比休屠宏得到的摻了水份的情報準確得多,自然清楚葛清遠新的落脚點,更清楚葛清遠已經布下重兵,準備在休屠宏撤退的地方包抄殲滅。

所以他讓休屠宏露出大敗的怯意,平了爐灶拔起營寨做出撤退的假像。而他則率領一小隊精兵,開始這一晚的第二次襲營!

休屠宏居然會在大將折損,人馬傷亡大半的情况下閃電般地第二次襲營,這是葛清遠打死都沒想到的。

一時間沫兒哈部大亂。

葛忠進了帥帳,一看永安公主居然不在,而葛清遠在營地大亂時居然依然昏睡,心知不好,立刻用清水潑醒了葛清遠。

葛清遠睜開了陰沉的眼睛,聽了葛忠簡短的匯報後,心知得先收拾了這夥襲營的,才能去抓那逃跑了的奸詐女人。自己這般誠心相待,竟是換不來她的真心!這次抓到那狡猾的小女人後,便是要她嚐一嚐自己的雷霆手段。

這時,營地外幾百名偷襲的騎兵衝到營寨前,手中揮舞著鐵鈎,在空中甩了幾圈扔到營寨上,勾住了營寨地基的木梁後,幾百騎攥著鐵鈎同時鞭打馬匹向遠處馳去。

葛清遠方踏出營帳,大叫不好,跑到營寨上,手起刀落砍斷鐵鈎上的繩子,旁邊士兵也學著砍起來,但一時間也砍不斷這許多。「轟隆」一聲巨響,幾百騎兵的合力下,營寨被生生拉塌了一大片,許多沫兒哈部的兵卒被壓在了塌陷的木方裡,痛苦的叫喊聲響成一片。

又有幾百騎兵轉身揮舞著刀槍潮水般從豁口處衝了進來。葛清遠心中大怒,高喝了一聲,從營寨上飛身撲下,撞飛了一個騎兵,落地後順勢一滾,躲開馬腿,手中刀一揮,刷刷地砍掉了幾條馬腿,幾個騎兵慘叫著連人帶馬摔倒在地。葛清遠率領的沫兒哈部人雖英勇,奈何源源不斷的有衛冷侯率領的兵馬從缺口中鑽進來,主力空虛的營地漸漸失守。葛清遠對於這種神速如雷霆的作戰風格實在是太熟悉了,當看到衛冷侯的身影時便已經是恍然大悟。

他竟然能識破自己設下的障眼法來到此處?還真是自己生平的第一勁敵!於是便低聲吩咐了葛忠幾句,葛忠心領神會,急匆匆地轉身走了。

在一片火光中,衛冷侯一馬當先衝到

了前麵,正好看到了立在主帳外的葛清遠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太傅望著那葛清遠,二話不說,回身抽出了一把利箭搭在弓弦上便連環射了出去。葛清遠順手扯過身邊的一個侍衛,那十幾支利箭盡數射在了那倒黴侍衛的身上。

「太傅大人久未相見,箭法竟然還是那麽精準!」葛清遠一把拽過葛忠綁來的女人,拉到了身前。

那女人身材嬌小,竟是與龍珠子仿佛,身著明黃色的龍袍,正是聶清麟被劫持的時候所穿的禮服。她的頭髮披散,看不清臉龐,只是低著頭,渾身瑟瑟發抖地任憑葛清遠將寶劍架在了她的脖頸上。

「太傅能够從京城一路奔來,足以看出是個憐香惜玉的,就是不知你肯不肯爲了這個佳人放下手中的刀劍,命令士兵後撤,不然休怪葛某辣手摧花,不懂得體貼這多汁的佳人兒了。」

說著,他將刀劍又緊了緊,鋒利的刀刃已經切入到了女人的脖頸裡,那女人的嘴裡被堵了東西,雖然害怕,却是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什麽。

太傅緊鎖著眉頭,跟在他身後的單鐵花利索地砍了幾個撲上來的匈奴侍衛後,擔心地看看葛清遠懷裡的「皇上」,問道:「太傅,怎麽辦?我們撤退嗎?」

在葛清遠胸有成竹的狡詐笑意裡,太傅慢慢地放下了自己手裡的弓箭,扔在了地上,可就在他彎腰卸下自己腰間的佩劍時,突然一揚手,竟然將那佩劍直直的飛了過去。

這寶劍是用精鐵所鑄,劍身輕薄,加上太傅剛才使足了全力,竟是比飛劍還要吃勁兒,一下子穿透了那「皇帝」的胸膛,劍的末尾正刺在葛清遠的身上,疼得他一撒手,將身前立時斷氣的女人甩在了一旁。

葛清遠驚疑不定地望向太傅。沒想到他竟是這般不顧惜佳人、就連那單鐵花也是驚懼地大叫了出來。

太傅大人抽出了一把砍刀,瞧都未瞧那女屍一眼,鳳眼微挑,英俊的臉上滿是殺氣,冷笑著說:「葛大人,你也算是在皇上身邊伺候過的大臣,什麽時候看見過吾皇在人前驚恐得尿了褲子?既然要找人假扮她,倒是要找個膽大的,才不會露出馬脚來!」

葛清遠瞟見那女人濡濕的褲襠,不由得心下懊惱。

幾個親信將領看大勢已去,幾個武藝高强的與衛冷侯纏鬥,葛忠勸葛清遠先走,葛清遠翻身上了馬背,在親兵的護送下跑出了營地,爲今之計,只有追會那逃跑的小皇帝,幷且派人送出信去,讓自己埋伏在外的主力兵士快速地轉移才好!

衛冷侯心挂龍珠子,見那葛清遠逃跑,便命令魯豫達帶領幾個人追趕,自己則入了營帳,當他看著那帥帳內散亂的女子衣物時,只拿起一件嗅了嗅,便聞到了聶清麟身上獨有的香氣。

可是却是不見伊人芳踪,忍不住讓太傅心裡一陣的下沉。

就在這是,魯豫達低頭去看,獵戶出身的他,十分善於辨析脚印,幸好帳後沒有被方才的戰火波及到,前兒又下了一場雨,泥地上小巧的脚印清晰可辨:「太傅,皇上好像是上了馬出營了!」

當初魯豫達知道了皇帝居然是個女子時,大嘴足足張開了一個晚上,不過既然是太傅的心上人,自然是盡心竭力地去尋找。

衛冷侯心知那葛清遠危急的時候不用聶清麟真身威脅必有蹊蹺。聽到了魯豫達的判斷,翻身上了馬,便順著馬蹄追了出去。

再說那聶清麟在馬背上顛簸了足足有一個時辰後,見身後幷無追兵,便是定下心神,只聽身後傳來咕咚一聲,回身一看,竟然是張侍玉翻身落了馬。

「張大哥!」聶清麟心裡一驚,與安巧兒俱是勒住了馬的繮繩,翻身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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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扶起了張侍玉一看,竟是背後中了一支利箭,一定是方才衝出營寨時,被射中的,可是這一路上也許是怕耽誤的脚力,他竟然一直忍耐著沒有告知二人。

安巧兒也是急得一下子哭將出來,聶清麟小心翼翼地了看傷口,說道:「看這位置,應該是沒傷到內臟,巧兒你與張大哥久在一起,像這樣的傷口能處理嗎?」

本來亂了心神的安巧兒竟聶清麟這麽一提醒,倒是收起了心慌意亂,取了張侍玉挂在馬背上的藥囊,拿了止血的傷藥後,撿了些灌木樹枝用火石燃起了火苗,將一把小刀用火灼燒後,小心地切開了張侍玉的傷口,將那倒鈎的利箭取了出來。然後趕緊撒了藥粉再用白布包裹。

聶清麟探了探張侍玉的鼻息,覺得那鼻息逐漸變得綿長了起來,似乎平穩了很多,這才鬆了一口氣。可就在這時。她們身後的三匹馬突然開始撩起蹄子,不安地嘶鳴**了起來。

「小主子,這裡怎麽有這麽多的螢火蟲?」安巧兒一抬頭,突然不安地問道。

聶清麟也抬起了頭,在北地夜晚陰冷的寒風中,她們四周果然出現了無數點的藍光。在黑暗中不斷地閃爍著……

聶清麟是見過螢火蟲飛舞的美景的,那光兒極爲柔和嫵媚,可是現在自己周圍的一簇簇亮光却是冒著逼人的煞氣……

當一陣嚎叫的聲音驟然響起,聶清麟突然想起了那葛清遠曾經說過的話–「血腥味會招來草原狼的圍攻」……想到這,頓時手腳冰涼一片,倒吸著冷氣說道:「巧兒,那……那不是螢火蟲,是……是狼群!」